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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州城卖药

程雪回到屋里闪身进了空间,只见白天种的果树已经结果了,红彤彤的大桃子,那边是梨子,石榴……

“哇,这么快结果了。”程雪不禁感叹道。

程雪赶忙跑到桃树树下摘了一个桃子,用衣袖擦了一下表面的毛就吃了。

嗯,真好吃,比前世那各种桃子好吃多了;不仅如此,还要比前世程雪见过的桃子大了许多,而且还是纯天然的,没有施过什么化肥,也没有打过农药,真是……先不多想了,敞开怀先吃两个再说。

程雪吃了整整两个大桃子,才停下来。这俗话说,‘桃饱人,杏害人,李子树下埋死人’,程雪没有考证过这后面两句是否正确,但是,这‘桃饱人’倒叫程雪给证实了。

吃了两个桃子后,程雪撑得肚子难受极了,就靠在桃树下休息。看着那满树的果子,心里想着,要是可以拿出去就好了,娘、哥哥弟弟肯定会喜欢的。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一定会吓着他们的,现在可是四月份,哪来的桃子,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嗯……不过,倒是可以种一株桑葚,那有些像野果子,也是这个时节的水果,而且那桑葚还有清肝明目、安神养颜、补血乌发等作用,对秦氏定是有好处的。程雪想到此,就到那屋中找到桑葚的树苗种下。

程雪又在农场忙活了半天;回到屋里,陪毛毛、豆豆玩了一会,做了饭吃完;洗个澡,看会书,又睡了一觉才出来。

第二天,程雪又出去了,在空间里呆了一天。

程雪今天进出空间上千次,花了一天时间把空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拿起来试了一下,也借这个机会对空间的各种摆设及物件进行了一个了解,而实验发现她能拿出来的东西很少。

书房里的书是都拿不出来的,其他地方的大物件也是拿不出的,只有一些小东西及一些特地给她准备的东西可以拿出来,比如小衣服,小饰品……

第三天一大早,程家人吃完早饭。

程昊就去了私塾,秦氏说她今天要去江州城,交绣品。程雪一听就来了兴趣,闹着也要去,秦氏想着以往叫女儿去都不愿意,现在要去,自然是答应的。那边程远一听姐姐要随母亲去江州城,也闹着要去。

最后是秦氏带着女儿、儿子一起去江州城。

秦氏用布包裹着绣品,程雪背着她的小箩筐,里面装着她采集的一些草药,一些留在路上吃的桑葚,领着程远就往去江州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倒是欢声笑语。程雪与程远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毕竟程远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而程雪虽然人活两世,但对于一个离开农村十几年,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成年人来说,对于古代乡村的景色还是相当好奇的。

秦氏觉得,儿子还小;而女儿以前一直自认清高,只喜欢看看书,再加上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出来。看到这景色高兴、好奇都是难免的,还高兴的不时帮他们讲解。

“弟弟,想听歌吗?”程雪她们三人走在田野的小路上,听到有虫鸣的声音,想起了一首歌,就问程远。

“想,姐姐要唱歌?快唱……快唱。”程远的性子本来就比较的活跃,一听程雪的建议,立马催促道。

程雪看到秦氏只是看着她笑,有些鼓励的意味。

程雪感觉到她们的鼓励,就开始唱:

“蛛儿爬在我的琴上听着乐曲轻轻响

等待音符划过脸庞织出透明的情网

蛐蛐蹲在我的身旁哼着动听的声响

心中却想着明天的午餐和谁去分享

不能忘难了计量

多少现实自己扛

多盼望放下所有

奔向虫儿的家乡

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

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

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

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赶走所有寂寥

……

蚊儿停在我的身上亲吻着我的肩膀

我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她稍稍有点痒

萤火虫啊你让这世界变得更明亮

就算乌云遮天也能看到星星的微光

不去想真荒唐

子自己让自己受伤

多希望放下一切冲向虫儿的天堂

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

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

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

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赶走所有寂寥

……”

程雪的歌声清脆悦耳,虽然少了几分婉转的音色,但却更显得纯净,尤其是在这青山绿水之间,无疑于是洗涤心灵的天簌。

“姐姐这是什么歌?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娘,你听过吗?不过真好听。”程远听后简直爱死了。

秦氏遥遥头,她也没有听过。只是感觉女儿病好之后变得越发的……越发好了。

“姐姐也不知道,我也是在后山听到别人唱,所以就记下了。我们就叫它‘夏虫’怎么样?”程雪当然知道他们都没有听过,也知道这歌叫什么,但是要怎么告诉他们呢?

“夏虫,这名字好,姐姐,你教我唱吧?”程远跑到程雪身边,摇着程雪的胳膊,撒娇道。

“别晃了,教你,教你。”程雪看着弟弟明媚的笑脸,笑着回道。

就这样,程雪母子三人一路欢歌笑语的来到了江州城。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与了解发现,这大周的地理位置比较的偏北,有点像东北的感觉,只不过没有东北的黑土地罢了。

且常年气温偏低,尤其是到了冬天,像江州这种南方城市还好一些,像京都那样北方的城市,冬天是极冷的。更不用说大周北面的国家大梁了。

就是为此,大梁才出兵攻打大周,想要一统天下,解决北方冬天牛羊饿死的惨状。因此他们的父亲程贤松才有机会一展身手。

而江州地处大周的南方,也是一个比较比较富裕的城市。在大周的作用有些像历史上的苏杭,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为大周的经济命脉,但是早晚会是大周的粮仓。

秦氏母子三人赶到江州城时,集市刚刚开场,蜂拥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向集市里拥了进去,那场面甚是热闹。

秦氏看着那拥挤的人群,忙低身对程雪、程远说,“集市上人太得多,你们跟紧娘,别乱跑。”

程雪、程远忙点头,母子三人并商议要是走丢了,就在集市头碰头。都商量好之后,程雪背着她的小箩筐,一手拉着秦氏,一手拉着程远便往集市走去。

一路上秦氏也没有在说话,只是拉着程雪、程远穿过集市,直奔西边的坊市而去。集市里售卖的东西很杂乱,多种多样,以摆摊小本经营为主;而坊市也就是有铺面的门市,相对于集市来说要更高上一等。

“碧云坊……”直到站在碧云坊门前,程雪知道秦氏这是来送绣品的。

“雪儿,你和弟弟在这等等娘,别乱跑。”说完,秦氏整整衣裙就进去了。

程雪倒是很安静的站在那,只是程远很兴奋,到处乱看。碧云坊的生意看起来不错,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是从穿着上看,这碧云坊应该是一个二等的绣坊。

程雪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观察她们的衣服,发现她们的衣物多是青、黄、赤、白、黑等颜色,不仅色彩单调,样式也过于简单……

不一会,秦氏就从里面出来了。

“娘……”

“娘……”

程雪、程远见秦氏从店里出来,忙迎上去,叫道。

秦氏则走过来,笑着拉着两个孩子往大路上走。

“娘,你知道哪有药铺吗?”程雪问道。

秦氏停下来,想了想说,“这边倒是有一个药铺,就在前面。”说完还用手指了指。

程雪拉着秦氏,程远就往那边走去。秦氏大致也知道女儿要干什么了,倒是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程雪看到了一家药铺,她走进去,只是那伙计告诉她他们店是卖丸药的,不收草药,又告诉程雪叫她去“仁和堂”试一试。

程雪也是知道的,古代的药房有些是做药材生意的,有些则是只卖药丸生意,所以,想要去那‘仁和堂’试一试。

程雪出来,又问了去‘仁和堂’的路,这又一路去了那,看后就要进去,秦氏拉住她,“娘,你先在这等我一会。”程雪对秦氏说完,就往药铺走。

看着程雪头也不回地迈步进了“仁和堂”,秦氏想要阻止也晚了,那可是江州最大的药铺,看着进出的富贵人流,她只得轻移着步子退到一边,满心焦急却也只得按捺住,心里却在懊悔,不该让女儿进去的。

程雪今天穿一身青色的素裙,梳着包子头,小巧的瓜子脸上五官分明,倒是已经初具小美人的姿态,只是那双眼睛却过于精亮,恍眼间便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成熟与干练。

“这位小姑娘,走错地方了吧?”程雪刚刚踏进“仁和堂”,还来不及四处打量,便有一个小伙计挡住了她的去路,斜睨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再瞄了瞄她背上的小箩筐一眼,又道,“你是来卖药的,今天我们不收药材了。快快出去,别挡着客人。”

小伙计暗道今日运气不好,这大清早的就挨了师傅的训斥。少主子来了,却让旺财去侍候,叫他在这看店,现在又来了个破落户,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越想越不耐烦,伸手便要将程雪推出去。

进来之前程雪观察过这“仁和堂”的门面很大,应该是江州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想着看看药铺收不收草药,要是收的话,价钱方面应该不会太便宜。却没想到连话也说不上一句就要被人给撵出去,一时之间面露难色。

却闻得身后有一男声响起,“林管事,这铺子里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小小的伙计做主了?”

这声音响起,那小伙计态度立马变得无比恭敬,甚至有些怕,腿都在打颤,“少爷,小的……小的……”

程雪趁此机会打量了着被伙计称为少爷的人。之间是一个十三、四岁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这少年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腰间只佩戴着一块玉佩。

少年身后还跟着几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少年身后快步走出来,请罪道,“少爷恕罪,都是老奴管教无方……”

少年扶起那人,笑道,“林管事,和你没关系,你为我们苏家忙里忙外的这么多年了,辛苦了。只是……这小伙计以后不用在前铺了,你安排吧。”

那林管事与小伙计都忙说,“谢少爷,谢少爷。”

少年看林管事带着小伙计下去,这才转身看向程雪,目光里非但没有轻视,还充满了好奇地问道:“小妹妹,你真是来这卖东西的?”

小妹妹?程雪抽了抽嘴角,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娃,但好歹她也两世为人,这苏家少爷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怎么她就成小妹妹了?

程雪深吸了口气,稳定了情绪后,才道:“这位少爷,我确实是来卖东西的,不知该店收草药吗?”言罢,程雪拿下身上的小箩筐,拿出药材。

苏少爷不禁挑了眉毛,颇有些兴味地看向程雪,看来这个小姑娘并没有她想像中怯懦。又看到那药材,暗道,这小姑娘倒是好运气,这年头,好的野山参倒是不多了,她竟有两只年份还不错的,“当然。”言罢,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伙计。

那伙计看了看程雪的药材,把那些药草拣出来,道,“小姑娘,我们这不收没有炮制的药草。”

程雪见他把人参等物捡了去,只是剩下那药草,她这两天补给了一些知识,也是知道的,这炮制药材是用烘、炮、炒、洗、泡、漂、蒸、煮等方法加工中草药。一些大的药铺都是有自己专门的药材收购商,不会随便就收药材的,当然,像人参、灵芝之类的名贵药材又要另当别论了。程雪就把那药材又装到箩筐内。

那小伙计把药材收好,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还有几贯钱包好递给程雪,她开心极了,原来这些东西这么值钱啊。

要是以后她可以常拿出一些卖了,那不是发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的常拿出那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卖,估计就要给人怀疑了。

殊不知,她的那堆东西里也就那两只人参值钱,天麻虽然价格也比较贵,但终究贵不过人参,至于三七,虽然在现代是名贵的中草药,但是在这个时代,人们还不知道它的重要功效,所以价格就更便宜了。

程雪接过银子,高兴的对苏少爷说,“谢谢!”然后转身就要出去,可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着急的男音,“少爷,账房先生合了这个月的帐,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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