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爱的瞳孔
笔笔——春梦难消,梦是繁花。
“你为什么不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笑呢?”他似在反问“没有开心的事,那不是很虚伪吗?”我不自觉的将我窝在他手里的手握紧“那现在呢?”
他看了一眼我,浅浅的笑“因为我开心了”他对喜怒哀乐的界限分的很清楚,很严格。对人来说,界限清楚的人会过的很痛苦;而界限不清楚的人会过的很牵扯。
我不知道谢殇是不是也这样,他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吃惊于他的问话,“其实眼睛是最会说谎的!”这是相对而言的,就是不知道爱因斯坦如果知道他提出的相对论;如果让我们这些人用在谈情说爱上是否会被那沉睡中被我等的大逆不道给气的活过来。
“只有会说谎的人眼睛才会说谎,而不会说谎的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凝视着他问“你会骗我吗?”谢殇的眼睛是在冰盖之下的,让人看都看不真确。
“不会”他说的很坚定,我也很相信他;我天生就像很会依赖男生的女生,以前我是依赖刘武州;现在刘武州离开了,谢殇来了,所以我就想依赖着他了。
“可以吗?”也许问的有些多余,因为我的心,我的身体就已经靠在他的身上了;我们就这样的开始了。
“可以,相信我”他的手很冷,就像血液已经化作了冰块。“心还是温热,眼眸却已经冻结;肢体还能伸展,身体却不能温暖;血液还能流淌,却已经冰凉”这是露露笔记本上扉页的一句话。以前我看着这句话问“露露,这是你写的吗?”她说“不是”然后有些无奈的看着谢殇,我知道这是谢殇写的。
“我抄的”露露说。但是我在谢殇的书里却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也许他有意的把那一段文字隐藏了起来。“你的手很凉”他握着我的手,我问道。“是吗?以前就这样了”他苦笑,对于我的话似乎陷入了一点点的回忆。
“他也和你一样说过一样的话”他站起来,看着远边的红霞。“谁”我问,“佳佳”我不记得这个名字,他的身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
“跟我来”他拉上我,一路小跑的出了这里,我们的面前是一排排的自行车。他从中间扶出一辆淡蓝色的,前边挂着一个黑色的篮子;后边还有一个后座。他把自行车扶到我的面前,然后骑了上去,道“走”我诧异的认为他变了魔术,以前去学校从来就不见他骑过自行车。
他继续的向我示意,我终于是醒了过来。我在他的车尾里一蹦,就上去了;以前常常见那些个女孩子就是这样子上车的。我因为有病的缘故妈妈怕我有危险,所以我并没有自行车,后来刘武州来了;有着他陪着我就更不用自行车了,因为我都嫌那条路不够漫长;让我俩能够手拉着手走到彩霞的尽头。
他看着我上了车,我是侧坐着的,而不是骑马式的坐。“坐稳了吗?”他问了句,我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对于这个还是感到挺新鲜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坐稳了还是没坐稳;我看着他,一时不好怎么回答。似是看出了我的余虑,“你抱着我吧!这样会安全一点”我看着他,还是有些迟疑,不过当他踩着脚踏滑出一轮子远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余虑的毫不犹豫的抱着他了,这样的确会安全一点;不管是外面还是我的内心,这都是安全的。
他载着我就往连河的方向而去,我心里有些疑惑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他转了一回头说“河边啊!”我再也没说什么了,看着我不说话;他再行了一段距离后,问“你第一次坐自行车吗?”有些羞涩,这对于一个现代女孩子是多么的难堪;这么大的我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坐自行车。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说谎,只能硬着头皮“嗯”的承认了。
我们沿着连河转了一大圈,从这边的河边穿过一座桥到达另一边的河边,然后在经过另一座桥再穿回这边来。就这样顺着连河走,以前走过的连河这时却是有了不一样的美,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部让人伤感的《情深深雨蒙蒙》来,何书桓的那一辆自行车也这样载着一个女孩子在桥上看河,也是这样的一片黄昏。我和谢殇现在也是在一座桥的中间停下来的,我俩就倚在桥上看黄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谢殇看着连河的水,念。
我没有理会他的感慨,谢殇是我们学校里的才人,对于伤感的景物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让人看不懂。这一次也许是我第一次这样勇敢的和一个男子约会,我迷恋着远方的彩霞,和好奇着眼前的人,而使我爱上的应该是那双眸子。
我想他爱上我的那一刻是否也是因为我的眼眸呢?所谓的一见钟情不正是来自于我们双方爱的瞳孔的一刹那的火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