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青见他吞了补气丹之后,还非常有滋味的舔了舔嘴唇,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效果和丹方上的描述差不多,勉强算是成功了吧。可是似乎……味道有些不同,偏苦了些,可能甘草放少了。”澹台余稍稍皱了下眉头。
叶风青说:“丹方上让放多少甘草?”
“半斤!”
“半斤?”叶风青疑惑的问:“怎么会这么多?”
“甘草能够炼化出来的浆液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只能多放。”
“那你放了多少甘草?”
“按照丹方放的!半斤五两。”澹台余说。
“半斤是八两。”叶风青笑着说。
“什么?”
“古代的半斤是指八两,现代用的五两是为了方便计算才更改的。”
澹台余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不过甘草不是主药,多点少点对于成丹无所谓,主要是影响味道。”
左胜十分兴奋的走过来恭喜说:“小爷,这是个好的开始。”
叶风青说:“现在已近凌晨一点钟,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澹台余点点头,和叶风青并肩走向山腰处的别墅。澹台余已经连着两个夜晚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炼了一天的丹药,脸上的疲惫之色清晰可见,对于炼丹而言,可能不会消耗太大的体能,但是精神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上的疲劳让他的眼皮沉重到了极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他才起床,吃早饭时没有见到叶风青。
“叶姑娘说,要去给您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左胜解释说。
春节刚过,天气乍暖还寒,一轮红日隐在白色雾气当中,山间各种鸟类啼鸣,让人赏心悦目。澹台余吃完了早餐,直奔山顶的凉亭,为了巩固一下昨天的成果,澹台余花了三个小时又炼了三炉补气丹,今天充分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全部成功,而且成丹率达到百分之百,一共得到了12枚。他拿给左胜一枚,让他也试试丹。
左胜放进嘴里仔细的品尝了一下,说:“不错,正是补气丹,但是……似乎偏甜了些。”
“嗯,我故意多加了甘草,要不然吃起来太苦了,”澹台余打量了一下四周:“叶小姐呢,还没回来?”
“回来了,在准备午餐。”
澹台余一怔,似乎觉着刚吃完早餐,怎么又开始吃午餐了,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但是一点都不饿,顺手将一颗补气丹扔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你跟叶小姐一起吃吧,我不吃了,补气丹就能当饭吃。吃饭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澹台余对左胜说。
“这……,小爷,这补气丹毕竟不是辟谷丹,多吃对于人体并不好,您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我现在不饿,等晚饭时再来叫我吧!嗯,你说得对,我接下来就炼制辟谷丹,把吃饭的时间节省出来。”
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澹台余没有走下过这座山,把时间全部用在了研究炼丹之上,现在澹台余能够炼制的丹药已经有一千多种,炼丹手法也日趋熟练。最开始的时候,白少河还经常过来看看澹台余的炼丹成果,但是随着澹台余炼丹技术不断地提高,白少河在惊讶之余就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打听弥天丹的丹方上了,所以在后半个月里,白少河几乎没有出现过。
澹台余看着刚刚炼制出来的凝神丹沉默不语,这是一炉标准的二级丹药,在开辟出泥丸宫之后,凝练元神时,服用这种丹药,可以加快元神的凝练速度,这是道藏一重天使用的丹药,但让澹台余非常不满的是仅仅二级丹药,自己居然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成丹率,一炉凝神丹可以成丹十枚,自己仅能做到成丹九枚左右,澹台余反思了所有的炼丹步骤,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但为什么一级丹药自己能够做到百分之百成丹,而二级丹药的成丹率却总是徘徊在90%左右呢?澹台余想不通。
澹台余心想,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瓶颈吧!自己就到了炼丹瓶颈时期,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看了看日历,今天是星期六,干脆出去走走散散心,没准灵感爆发能够想出问题的答案。
“我今天去看望一下李老。”澹台余对左胜和叶风青说。
叶风青说:“我开车送你去吧。”
到了李老家里时,刚好十点钟,李老正准备出门,看到澹台余一愣神,随即笑着说:“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吗?”
虽然李老满脸堆笑,但是眼神中充满着忧伤,眉宇间也有一丝焦虑,澹台余感到非常的疑惑就问:“老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李老把澹台余和叶风青请到屋中坐下,叹了口气才说:“是我的女婿,你见过的。”
澹台余说:“李诚志?他怎么了?”
“哎,在京城西北郊区有一块地皮,要整改建设商品住宅房,可是刚动工两天,就挖到了一片地下建筑群,施工方报告给了考古部门,于是考古部门就成立了一个工作组去处理,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元代贵族的墓葬,占地面积达到五千平方米,而且分上下两层,考古队的人手不够,就把我的女婿从苏州调回了京城工作,但是刚刚工作了三天就出事了,连我女婿在内的一共有三个人在墓室二层的深处晕倒,身体各个部分的功能仍旧完好,但就是苏醒不过来。”
澹台余说:“不会是中毒吧?”
“医院说不是。”李老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是不是看起来像个植物人,身体内外都没有任何的损伤,如果对身体组织进行刺激的话,还会有相应的反应?”叶风青插嘴问。
“没错,你怎么会知道?”李老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风青问。
叶风青看了看澹台余,说:“这是离魂。”
“什么?”李老研究了一辈子的考古,见视过的事情极多,对于一些千奇百怪难以解释的事情,也能够坦然的接受。
“就是民间常说的丢魂。”叶风青说。
“这……,这可怎么办?”李老有些慌神,鬼魂的事情人们不懂,不懂就会有畏惧感,紧接着李老想起了一件以前的事情,颤抖着对澹台余说:“会不会是你以前看到那个人做的?”
澹台余明白李老说的是董伯仁,当是董伯仁就趴在李诚志的背上,澹台余看着李老摇了摇头说:“不是他,那家伙的良心还算是不错的。如果他要动手,那么他早就动手了。”
李老很清楚澹台余的来历是非常难以理解的,有时会显出一些特异之处,而今天见到叶风青的谈吐,明白这个漂亮女孩的身份恐怕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李老对于叶风青的话虽然不置可否,但心底也相信结果八九不离十是这样的,因为医院方面对于李诚志三个人的病情完全束手无策,当时医院宣布结果之后,李老就曾怀疑过是不是那座元墓中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事物。李老想请叶风青和澹台余去看一下自己的女婿,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毕竟自己是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对外是一个无神论者,这种事情总让人难以启齿。
澹台余笑着说:“老先生,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这位是叶风青小姐,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擅长治疗疑难杂症,如果亲眼见见李老兄,也许会有办法的。”他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在他的心底是非常感激李老当初的收留之恩,现在既然能够帮忙,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是报恩吧。
李老长出了一口气,忙说:“多谢两位帮忙。”
叶风青来的时候开的是跑车,只能坐两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实在是坐不开。李老的意思是,让澹台余和叶风青两个人先去医院,自己坐公交车去,但是被澹台余否决了,最后他陪着老爷子一起坐公交车,叶风青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医院是澹台余曾经住过的红十字会医院,李诚志三个人被安排在无菌病房,澹台余三个人只能隔着窗子往里看。
澹台余问:“昏迷几天了?”
“不算今天,应经两天了。”
澹台余眯了眯眼睛,仔细的向里面看去,只见李诚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煞白一片,如果不是胸膛略有起伏,看着还有呼吸,真就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澹台余扭头看了看叶风青,叶风青微微摇了摇头说:“隔着这么远,并不能十分确定这三个人的实际情况。能不能进去看一下?”
李老为难的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两天也想进去看看的,可是医院就是不肯,怕他们的病情恶化。”
澹台余说:“可是这样拖着,终究不是办法。”
李老点点头说:“我再去问问。”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李老和一个医生一起回来,那个医生看起来四十多岁,胸前的铭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叫项飞。项医生看着澹台余和叶风青,满脸疑惑的问李老:“您不会说的是他们两个吧?”
李老郑重的点了点头。
项飞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置疑的神情,他刚才听李老说,来了两位医生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三位昏迷的病人,他还以为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专家呢,没想到这两个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心中想:“恐怕这两个年轻人的岁数加起来也比不过自己的年龄大。”
项医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澹台余和叶风青,皱着眉头戏谑的问:“你们也会是医生?哈,那你们是哪个医院的?不会是过家家医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