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是酒喝多了,感冒加重了,还是给笑生的话给震到了,总之头很痛,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好容易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又翻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你看他睡觉那德行!咦?还流口水哎!”
“这小子,到底梦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叨叨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我的鼻子上,一旁的宝哥一副坏坏的模样看着我。
“头好痛。”我用手扶着头,坐了起来。
“谁让你白痴地去撞树!那么明显你都能撞上去,真了不起!”叨叨比划了一下,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是,是吗?”我的脑袋反应有些迟钝。看了看四周,有些像个森林,不远处的仙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玩着一把雕花匕首。
这是哪里?我想不起来了,似乎有些熟悉,但越想越是想不起,头也就越疼。
这时,仙说了句:“你不该来的。”看都没看我,就将手中的匕首掷了过来。
“你干什么?”我大喊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梦!我擦着额头上的汗,钟上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想着昨天笑生说的话,又觉得恍惚。我的记忆消失了一年,可能吗?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手却碰到了一个硬物。拿起来一看,我却笑不出了。那是一把匕首,那把在梦里仙扔向我的雕花匕首。
怎么会在这里?我略略定了定神,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发现除了都很怪异之外没有共同之处,真是越理越乱。我只得从中去找一个我能够得着的地方作为突破口。有了!如果这把匕首真跟仙有关,找他问问或许能问出些什么。
我立刻拨了仙的号码。“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再拨,依旧如此。很奇怪,仙虽然平日里迷糊,但也从不会让自己手机停机。纳闷之余,我又拨了宝哥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奇怪,怎么连宝哥也?抱着试试的心理,我又拨了叨叨的,响了三声后,电话被接起。“叨叨你……”
“你是哪位?是叨叨的朋友吗?你知道他在哪吗?”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那个,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太,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您先回房休息吧!”又一个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我靠!什么情况啊?我忿忿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倒了下来。
事情太可疑了!怎么会那三个家伙都找不到了?尤其是叨叨家人的那番话,该不会他们三个都失踪了吧?该死,要是我刚才能多问两句就好了。总不会笑生说的是真的吧?而且不仅是我的记忆消失了,在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随即我又摇了摇头,让我相信我的记忆消失了一年,还不如让我相信人类是由外星人进化而来更靠谱些。
肚子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妈,我饿了!”没有人回答。我每个房间晃了晃,都没看到老妈的身影。最后只在厨房的灶具旁边找到一盘冷却多时的南瓜饼。我抓起一块塞进嘴里,老妈是典型的全职家庭主妇,而且社交圈子也不大,平日里总是呆在家里,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家的?我甩甩头,想不起来了。
电话响了,我伸手抓起话筒,“您好!”
电话里一阵沉默。我又“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骂声。
“你他×的终于肯接电话了!老子找了你多久知道吗?你×死哪去了!信不信老子……”
“老松啊!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我笑了起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还真是亲切。老松是以前隔壁宿舍跟我一起打游戏的,为人豪爽,就是脏话连篇。几句话下来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了。
“找你真他×的不容易!不是你×的手机关机,就是×的串线,你小子行啊!好的不学,学会翻脸不认人了啊!”
“怎么可能!你丫的肯定记错号码了。连自己账号密码都经常记错的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去你×的!老子都快把班上的人问个遍了,问到的号码都是一样的!而且咱们好几个一起混的兄弟都他×的联系不上你!”
“好几个人都联系不上我?老松,你开玩笑吧!我手机从不关机,这你是知道的。”
“我他×的开玩笑?老子要是耍你,×的出门给车撞死!”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随即又摇了摇头。“才几个月没见啊,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放你×的屁!老子都一年多没见过你了!你×的失忆啦!去看你的毕业证哪年的!还有,你们宿舍那三个也联系不上,玩集体失踪还是玩人间蒸发啊!老子……”
老松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头又疼了起来。失踪?我们四个?可我现在还好好的在这里,他们呢?我的记忆中真的消失了一年?为什么?这该死的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叮咚叮咚……”门铃在响,我收回思绪,转动着已略略僵硬的身子,走向门口。
笑生正站在打开的门前用他那一如既往的笑脸迎着我:“抱歉,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无力地举起右手摆了摆:“该道歉的是我,竟然还冲你发脾气。我相信你说的,只是我更想知道这空白的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笑生用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睛看了看我:“小奇,你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现在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商量了。”
“你跟我走一趟。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