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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故事

“哦?你想起来了?那么,说说我是谁吧。”在精美脸庞下连带似得活动的嘴唇散发出令常人火大的魅力,不过语气在心中叨叨自己的不满,我需要为刚才自己想要打圆场赶快离开而说出去的谎言打圆场,但在我一颤的犹豫之间,他又开口了。

“猜的也是,你是不可能记得我的。”这一刻,他失去了嘴角的笑容,用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苍蓝瞳孔与我对视。

“那么,为了让你想起来,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故事?”拜托,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讲故事,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否和外界完全无关,但是史记也有记录这种拖延时间来让人死亡的恶鬼,应该,不会吧。

“嗯,故事,一个关于扑火的夜蛾与散发光亮的夜光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拥有一片能与人间仙境媲美的土地,那里的花草树木,层峦溪流,无不散发出令人不由吸引的气息,这,便是故事的背景。

不知何时,一只四处漂泊的夜蛾误入了此地,它在着毫无光亮的土地中飞啊飞,一味的捕食与休息,完全找不到以前所见的那让人心仪的光芒,他日复一日蹉跎着,渐渐地他停止了或远或近的寻觅,只剩下了无尽的空虚与徒劳的等待。

直到有一天,如同阳光透过清脆绿叶时穿过的光芒似得碧色光芒出现在它视线的彼方,他高兴极了,仿佛重获新生般的兴奋起来,当从兴奋中回过神时,它已经距离自己的家很远很远,远道连回去的路都不认识的地步,他开始了追逐,想着那期待已久的光芒展翅飞翔。

但是,没过多久,它就累了,但是它不愿停下,它不愿让那光芒因为自己的停滞而再远离自己一分,他强撑着疲倦的身体,更加卖力的扇动起在途中被青草弄得伤痕累累的翅膀,搏命般的追寻那逐渐接近的光亮。

在不知多长时间后,他终于看到了他追寻之物的本体,一群在一起欢歌笑舞,自由自在的夜光。

一直以来寻觅之物就在眼前,仿佛获得了无穷力量的它没有半分忧郁的追了上去,欢呼着愉悦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捕食者,它忘记了自己不是单纯的喜欢光亮,而是因为在光亮之处聚集着自己的猎物,它忘记了,所以才不会放弃吧。在它出现在夜光群面前只是,它们理所当然的结群逃走了,匆忙的,慌张的,连让它打声招呼的机会都没有,被如此对待的飞蛾在迷茫之时感受到了一丝的忧伤。

但是它没有意识到它们为什么匆忙逃离,所以它仍未放弃,它再次扇动残破不堪的翅膀,永不言弃的追了上去。

它看着视线彼端的光芒拼命地扇动着翅膀,追啊追,追啊追,却就是追不上,直至此刻,它感受到了一丝的挫败感,它首次感觉想要放弃,就在此时,一个异常耀眼的光点飞出了族群,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那个方向,距离自己更近些。

该去追哪个?这成为了让它首次停下翅膀的困境。忧郁间两方都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它选择了自己不理解为什要离开族群的一方,它想知晓答案,于是,他全力追了上去。时间不停的流逝,四周的场景也不停的更换,它追啊追,追啊追,不断地拉近这两者的距离,他不知道,脱离族群的夜光平常是活不长久的。

它在飞行途中一直鼓励自己,马上就可以追到了,马上就可以成功了,就在这两句话循环到不知多少便时,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夜光慢了下来。

好机会!它如此高鸣着,加速冲了上去。耀眼的光点慢慢落地,碧绿的光芒开始忽闪,它快要死了。

还有一点,马上到!碧绿的光芒开始暗淡,夜光的知识那赶来身影的双瞳失去了神光。

碰到了!就在夜蛾马上就要触碰到那已经成为尸体的夜光之时,那最后一丝碧芒悄然消失,带着两方的遗憾,消失在天空的彼端。

夜蛾站在那具失去光辉尸体旁边,盯着那失去光彩却仍令人向往的姿态,它响起了自己是谁,它明白了它们为什么要跑,并且,他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面前的这名少女要离开族群。

它扇动了一下背上这双只剩下躯壳的双翅,带着绝望与悲伤的泠然撕下,它躺在那夜光的身旁,睁开双眼,它哭了,它哭得伤心欲绝。

它看到了,那散发着令人空洞光芒的银河与星空。

然后,它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哼~真是个愚蠢的故事啊。”很遗憾,此时此刻的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还是没有想出来面前这个如同演绎莎士比亚剧本似得忘情演说的家伙到底是谁。

“嗯?你也这么想,我们两个果然很像呢。”它被我的突然开口拽出了陶醉,猛然清醒的它听到我的话语立即附和。谁跟你想啊,鬼才跟你想呢。我如此想着,口头上却说道

“讲完了吧,很抱歉,我还是没认出来你是谁,为什么你就能直接自我介绍一下呢?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说,你真的是执意取我姓名的恶鬼?”

“恶鬼?哈哈,有意思,你果然有意思,恶鬼,哈哈哈。”他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似得捧腹大笑着,这点很好笑吗,哪里好笑了?

“啧。”无法理解他的我不满的啧啧了一声。

“好吧,既然你真的不及我了,那么就算了,往后的路途中你终会想起我的,好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回去吧。”它见我的态度,立即强忍笑意的安静了下来,在轻微的噗嗤噗嗤的嗤笑中走想了汲取力量的粉晶。

“回去?怎么回去?”注意到重点的我立即牢牢抓住,意识到的瞬间开口询问。

“这点不需要你来在意,下次小心点,如果你再死一次的话,救下你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他靠在光芒越加刺眼的粉晶上,边回答边整理起自己的红色围巾。

在越加耀眼的光芒中,我失去了意识,现在想想,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呢?我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

“啧,冥界的那个死奸商,一个黑户口还敢开天价,不过...”说着,靠在粉晶上的他看了眼暗蓝色天空的那盏圆月,“也值了。”

静寂数秒,他整理好红色围巾,拿起伸延出来的一面抚摸着,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与忧伤,“它疲倦的闭上了双眼,从此...蝴蝶诞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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