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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年生日

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握着我的手

跟我一起唱这首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别在意生日怎么过

这段歌词是这章的基调,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不知道该不该在意,是啊,不在意生日怎么过,但总要在意友情怎样继续吧,就让我们一起在3.15这天,紧握我们的双手为济明祈福,祝福他生日快乐。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离济明与白峰约定的时间到来还有五十多个小时,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成仔找到济明,说是要给济明一份意外的惊喜。

带着神秘感,济明、老大、白峰、成仔四个人来到一家餐馆,等大家不明所以的一个接一个进入小包间,坐定,除了成仔以外的三个人,疑惑相视,从他们三个人的面目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仨都被蒙在鼓里,并没有人知道鬼灵精怪的成仔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而成仔还很乐于这种众人皆懵独他醒的享受。

这时,包间的门被人轻扣,成仔好像是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似地,站起来,很绅士的打开门,只见一个年龄并不大,很明显是个学生,在外面做兼职的服务生,双手端着一个上面插着燃着的蜡烛的生日蛋糕,嘴里还唱着生日快乐歌,她的到来,让济明他们三个人更加疑惑,只不过白峰与老大疑惑的是究竟咋回事儿,是谁过生日啊,而济明疑惑的是成仔从哪里知道的。

就在成仔将迷雾驱散的时候,白峰和老大不约而同的看向济明,似乎这件事儿济明也早已经是知情人一般,着实让济明狠狠地被冤枉了一把。

经过了解才洗刷掉济明的冤屈,原来成仔看了济明的空间留言,上面有济明家里的朋友提前送来的祝福,所以成仔也不管是早还是晚的将今日的生日会餐提上了日程。让本来想安安静静度过生日的济明,从犄角旮旯里被拽了出来,看来自从有了腾讯大家的隐私已经不再成为隐私。

经过这么一折腾,济明不得不在第二天将所有的朋友再次聚到一起,为接下来到来的生日进行一下祝福,大家玩的还算开心。

这下可打乱了济明原有的安排,幸好,真正的生日还没有到来。

这天晚上,大家一块儿说说闹闹的回到宿舍,似乎长达三个小时的聚会兴致并没有消散,到了宿舍大家还在乐。

终于,将一天的欢声笑语结束,将一日的疲惫抛在一边,济明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盯着床板,点上一颗烟,通过宿舍里唯一一个烟民的无私奉献,让大家全都有幸抽到不花钱的二手烟,大家其实早已经习惯那种深更半夜,灯早已经息掉,济明坐在床前的电脑旁,嘴里叼着烟,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个不停的动作,只是今天的大家似乎因为是真的高兴,喝的都不少,宿舍里早早的就响起,小六子羡煞旁人的呼噜声,济明也有点儿晕乎,今天就没有再玩电脑。

济明其实挺害怕过生日的,应该说很害怕喝酒,因为济明发现过这么一种现象,只要他一喝酒,就会有很悲剧的事情发生,特别是生日宴酒,一般比较常发生的事儿就是,在生日过后,尽管在过程进行中,大家都很开心,但是不出三天,参加宴会的人中肯定有两个人闹矛盾,并且大部分都还升级为老死不相往来那种,而济明自己也是,在喝过酒以后,很容易跟自己身边的人闹矛盾。有时候济明就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死在酒上面的,为啥这辈子只要一沾酒,自己肯定就不会好过呢?

济明想要不要明天将白峰约出来,两人好好谈谈关于拜把子的问题,但是济明又害怕,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得喝酒,要是自己喝了酒,没办法管住自己的情绪,一顿牢骚乱发,甚至会哭,这是济明最无奈的地方。

济明其实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也算得上一个很爽朗的人,但他就是这样,生活过于情绪化,喜与悲从来就是那么的明显,喜就是喜,就该哈哈大笑;悲就是悲,就该放声大哭,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从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哪怕在陌生人眼里,自己是个疯子也行,根本就无所谓,不过,济明却很在乎自己在意的人的看法以及对待自己的态度,并且在这方面还很敏感,所以在情字上就显得那么容易受伤。

济明还是没有办法下明天是否小聚一下的结论,他确实是在担心自己与白峰的关系,不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有没有铁到可以让济明肆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白峰不会反感,不会认为济明反复无常,济明在思量两个人一路走过来的过往,在揣测着白峰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看手机,十一点多,再过一会儿,白峰就要关手机睡觉了,问题就要留到明天,济明本就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人,他决定赌一把,赌赌自己的运气,更赌赌他与白峰之间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扛得住现实的考验。

济明给白峰发了条信息过去,内容是这样的:

白哥,明天我过生日,咱俩出去一块聚聚,你看行不?

等了一会儿,马上就十二点,济明还是没有收到白峰的回复,于是,济明将刚才的内容重新编辑了一下,加上一句,‘等你的回复’,就赶忙发过去。

就这样,等啊等,等到济明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等到济明握着手机进入梦乡,始终没有收到回复的信息。

一阵嗡嗡的震动声将济明从梦中呼唤出来,微微的一愣神儿,济明赶快找手机,最后在地上看到那电池都甩出去老远,分了尸的手机,济明已经确定刚才的震动不是来自于自己的手机,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下床将电池捡回来,准备确认一下。这时震动的嗡嗡声再一次响起,只听对面的小六子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开始在被窝里打起电话。

这时候的济明才想起来,自己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静音,震动更不可能是自己,但是济明还是不愿意相信白峰至始至终没有回复自己的信息,抱着根本不存在的幻想,装着电池。

果不其然,除了显示着7:20以外,手机上再没有给出任何有意义的讯息。

济明穿上衣服,抓起枕头旁边剩下半包的烟,火机以及手机出了宿舍,来到对面的楼梯口,思量着白峰为什么不会自己的短信,是因为自己在昨天的酒桌上说错了什么话?还是。。。。。。

其实这些在旁观者来看,根本就是不需要琢磨的事儿,都已经那么晚,再加上白天还喝了不少的酒,怎么可能会没有睡呢?

济明就是会有近乎变态的行为方式,在济明的意识里,白峰已经是自己在这个环境里最好的朋友,那么他就应当接受自己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的呼唤,他也必须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身旁为自己解决难题的人。

济明的人生路途中,吃亏就吃亏在这异常敏感的性格特点上,好在这种情况下的济明,无论是喜抑或悲都来时异常凶猛,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就连走的时候也一样,悄无声息,不弄出一点声响,反应慢的人根本就没有可能反应得过来。

这不,一颗烟都还没有燃尽的功夫,济明已经走过了大悲转为大喜的漫长经历,他将自己从刚才郁结的深渊中解救出来,化繁为简,直接讲电话打过去,试图直接约,反正已经快要八点,也没有啥需要太过顾及。

尽管电话那头传来的白峰迷迷糊糊的声音,很明显是济明的电话将他吵醒,当他听到济明的要求时,并没有反对的应承了下来。

俩人没有去外面吃,只是在学校食堂,点了两个小菜,拿了几瓶啤酒,像模像样的整了小小一桌儿。

在吃饭的时候,白峰还不住的跟济明碰上几杯,一来一往,喝得还算舒服,接近尾声的时候,济明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想法向白峰吐露出来——拜把子。

当白峰听出济明的意思时,正欲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济明,济明也醉醺醺的看着白峰,在济明眼里的白峰,脸蛋儿红扑扑的,显然是酒劲儿已经涌上脑门儿,衬着白皙的皮肤,成熟但又明显没有经历过世事的脸庞,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给人一种诱人的可爱感。如果有镜子,济明肯定会笑出来,因为就连他这张黑得从来看不出喝过酒的脸上也已经有了些微的红晕。

济明在等待着白峰的回复,脸上洋溢着等待幸福的笑容。

“我自己都管不好,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纠缠不清的关系。”白峰,夹着菜缓缓放进

嘴里,慢悠悠的说着。

一句犹如冰窖里捞出来的冰冷话语,冻结住济明的笑容,冻结住济明的幸福感。从济明

的表情中看到的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尴尬。

“我对你不好吗?我向你索求过什么吗?还是你认为我这个人不够资格成为你的兄弟?”济明眼眶中含着泪花,抛出一串让白峰无语的问题。

“你总是这个样子动不动就问这问那得,你有那么多问题,我可没有那么多答案,还有就是你能不能不要还没说几句话呢,就掉眼泪,好歹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儿。”

济明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不停地喝,刚开始还一杯一杯,后来一碗一碗,再后来一瓶一瓶,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僵持的过了有几分钟,只见白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济明看着地上在凳子周围排布了整整一圈的空啤酒瓶,喃喃道:“是,我问题多,我不像个爷们,我爱掉眼泪。可是你又知道吗?我问题多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我害怕自己没有看对人,害怕自己被出卖。你知道嘛?我的眼泪只有在你的面前才这么的不值钱,我在你面前掉眼泪,那是因为,我知道在你的面前,我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不需要伪装,在你的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内心的委屈,可是你究竟懂还是不懂?”

济明在这里从不到中午,一直坐到快晚上,幸好这里是一个僻静的角落,没有太多的熟人经过,要不然看到济明现在的状态,还以为济明这个从来没有恋爱过的人失恋了呢!济明只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紧握自己的双手,祝福自己生日快乐,祝福自己有生的日子可以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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