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哈~”
匪金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一夜睡得好沉啊,头也是疼的,好像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边好像是被一块很重的大石头给压住了,大石头很大,大到把她真个人都压住了,别人根本就看不到她,大石头很重,重到无论她怎么都推不动,压得她想呼救都发不出声音,她挣扎着想从石头下爬出来,可是怎么也爬不出来,觉得想睁开眼睛,赶紧醒来,好把自己从梦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很沉重又很压抑的梦。饶是现在已经从床上睡醒起来了,都还觉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呢。
匪金金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拖着无力的四肢,下床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金金!快起床了,咱们又来了票大的!”
一听来人这声音就知道,除了虎子没别人,憨厚有力,又透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金金,真是及时雨啊,咱们寨子里的存粮眼看着越来越少了,没想到老天爷还真照顾咱们,给咱送来了票大的!”
匪金金刚还有气无力,一听有钱可捞,立马俩眼睛都绿了,瞬间就精神抖擞了。
“真的!太好了,还发愁不知道从哪弄吃的呢,这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走带上兄弟们,布置下咱的陷阱,争取给他拿下!”要说匪金金这些人,说是土匪,真不像,顶多是个业余的土匪,抢个东西也跟其他山头的土匪不太一样,人家是真刀真枪的****娘的,手起刀落,胜者为王,就是这么直截了当。匪金金她们倒更像是打猎,布置陷阱,然后再开始各种的诱捕,或者抓捕行动,可能因为人少吧,所以不便用蛮力,更倾向于比较轻巧,损耗小的计谋型战斗,虽说每次的计谋也并不怎么高明,不过相对来说更保险点。
不消片刻,寨子里的年轻人已经都集结完毕,又是倾巢而出呢,嘿嘿,主要是巢确实也有那么点小,不倾巢而出,显得势力也太过单薄了。匪金金带着兄弟们正准备出去,发现姜钰正临风站在寨子里的那棵桃树下仰头看着什么,春天,桃花正开的很是娇艳,微风扫过,伴随着片片粉色的小精灵样的花瓣纷纷飘落,那么轻灵又淘气,有些落在了透绿的草地上微微打着颤,有些飘啊飘的,落在了树下白衣公子的头上和衣服上,仿佛这样才不至于污了这轻盈的粉白,失了天地赋予的灵性和仙气。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爹爹,我不想学这些诗呀词的,咬文嚼字的什么劲,我要跟着虎子哥他们出去打猎去,练习箭法!”记忆中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撅着小嘴,一脸骄横的瞪着眼睛。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看书,等我都学会了,是不是娘就回来了?”
“金金,金金?”虎子推了推两眼放空的金金。
“啊,嘿嘿,虎子哥,刚才有点慌神了,那个,叫上那个江鱼儿吧,不能让他在寨子里只吃不干活啊,长得人高马大的。”匪金金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拿上手上的刀抬腿就在前面先走了。
“喂,江鱼儿,干活去了!”只听后面虎子大声招呼道,顺手还撂给江鱼儿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