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金金和姜钰回来吃过了饭,便各自回屋休息了。连虎子都觉得奇怪,平日的匪金金总是劲头十足,今天睡得格外早啊!个中缘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只是他们说定了谁都不会对外提起,毕竟英明神武的匪金金老大并不想别人知道她在干仗时崴了脚还差点被野猪给踩死,而温柔可爱的姜钰同学也不想才来寨子里就接连两出这么劲爆的新闻,先是被霸占,再是被猪拱,就是分开单看这两件事,都已经是激情四射了,更何况是双响炮,一起响,这还不得把他炸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啊!所以两人下定决心,坚决不对第三人提起,就当成闺蜜间的小秘密~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像一层质地轻盈的薄纱笼罩着牧羊寨,此时风也停了,树也静了,那树上的鸟儿也睡着了,不时的“咕咕”叫唤两声,似乎是在说什么梦话,整个寨子都已经沉沉睡去,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四周显得很是安静,只有几只小虫子还调皮不睡觉,不时传来的几声清亮的虫鸣声,像是一把利器一样试图划开这一层隔音膜一样的“薄纱”,但是一切都睡的太沉了,饶是如此嘹亮的鸣叫声都无法打破这沉寂,最后那些个小虫子似乎也放弃了这项艰难的任务,索性也睡去了。
“六爷!”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纵然是如此安静的环境都要竖着耳朵才能听到。
“告诉丞相,我没事,让他暂且不要动,静观其变,等待时机!”这一位声音虽然也是极低,可是依然透漏着一股威严。
“是!”
模模糊糊,在那桃树地下,背着月亮光的地方似乎有两个人,虽然看不清样貌,不过身材都是极高大的,谈话听的也不甚清楚,只大概听清了这么两三句。这二人似乎还在商量着什么,但是声音太低了,根本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见没多大会儿功夫,其中一人便向另一人施了个礼,悄悄的走了,这个人是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年轻人,陌生脸孔。另一人也转身要走,月亮光下,那人穿着熟悉的白衣,一头乌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一条瀑布一样,这人不是姜钰又是谁呢?!
姜钰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抬头静静的看着月亮。只见他时而紧锁双眉,时而又释然地舒了一口气。那专注程度和清亮的眼神就像是小孩子看月亮时一样,看到了月亮的鼻子和眼睛,看到了月亮上的嫦娥和捣药的玉兔,还有吴刚在挥着斧头砍桂花树。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四处奔腾,这样的夜晚,身虽不能自由,就让心自由的飞一会儿吧。
“你们现在还好吗?我很好,放心吧。你们的儿子不是个怂包,一定会替你们报仇,也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的!”三年了,这句话在姜钰的心中像是一块大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也不愿整天活的这样沉重,但是他又知道他不能放下这块大石。这是他的命运,不能逃脱,也逃脱不了。命中已经注定,这场灾难避免不了,就看运是如何,是否能在人生的岔路口助他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