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了?”
水音末抬头看看我,然后张开嘴好像要说话,又摇了摇头。
我卡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换种方式跟她交流,因为我要从她身上了解的信息量实在太多了。狗血清宫穿越剧看的太多,而电视里面的那些自然而然的交流在实在是让现在的我恨之入骨。我转过去对着她,按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
“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或者点头摇头行不?”
水音末被我吓到了,没说话,点了点头。
“刚刚看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呆久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为什么?”
摇头。
“以前发生过吗?比如谁看的太久就没再出来?”
点头。
“淮说的。”
“淮是谁?”
水音末眼睛一亮,然后咧嘴一笑,呼之欲出的样子,突然又沉默黯然下来,竟然也是摇了摇头。
“那……”
“淮行事乖张沉默,现想想他做的每件事都鬼神难测,莫说是谁,末也是千头万续的,只记得他带末去过很多地方,消匿之后再无出现……”
我脑子里响起一个闷雷:“他去哪了?”
摇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许久之前。”
我真心不知道这个许久是刚过去几天几个月还是已经十年百年了。
“那他是男是女?”
“男!”
“大概多大?”
摇头。
“你大还是他大?”
摇头。
“你爸爸妈妈呢?”
摇头,这次摇的很明显不是因为不知道她爸爸妈妈在哪,而是不懂什么叫爸爸妈妈,我自己咧咧嘴,搜心挖肺的寻找汉朝的爸爸妈妈怎么说,然后又问:
“令父令母安在?”
摇头。
“你长到多大父母不在了?”
摇头。
我现在自己也千头万续,发现要担问的多如牛毛,根本一两句解释不清楚,这个淮肯定是水音末很重要的一个人,但因为什么变故或者事件失踪了。
“这里有没有向上的路?”
水音末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
“带我去!”
水音末把我带到一个叫栖云果的地方,至于过程中是怎么来的就不多说了,还是那样,超时空传送。我看了一眼就头大如斗,能看到的是一个笼罩在夜幕下的平原,平原上麻麻烦烦的长着让人费解的如同牛角或者象牙一样弯曲的树。没有枝没有叶,就是从地面刺出来的牛角或象牙,好像还正在生长参差不齐,有大有小,大的高出人很多,小的却只有几厘米,这片原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四周广阔无垠,而在我们正前方的是,却是一个长在天上的赤红色大球,不是很圆,这感觉如同一个长在地下的红薯,而红薯入土的地方都被挖空,只留下红薯的果实部位。
这东西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表现很粗糙,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红薯上方有似类蜘蛛网拉的很长的丝,把这个巨大的球体固定在半空,或者在看不到的天迹,有如同地面一样的天花板,而这些丝就是从天花板伸下来的。难到我问的这条向上的路,就是要爬到这个超大的红薯上面去?我不可思议的看看水音末,她又笑了一下,然后牵着我的手拉我拉着又走了一会,慢慢接近的同时我被自己的惊讶堵的呼吸都不通畅了,到了这个天空大红薯的底部,抬头才能看到这个红薯是多么大到不可思议。跟离地面应该有百米左右,而远远看看这东西的质地,然后估计一下重量,站在下面立刻让人冷汗如雨。这比我之前吊过的那个巨大的脑子大出一倍不止,感觉整个人的世界就是由这么大的一个球体覆盖,视线从头的两边一直看到以上的部位,然后确定这个球是被吊上面,你的生命就由这个球来做主,必须时刻担心它会掉下来,不止这样,好像这个球挂在上面就是为了等着你下来之后落下来把你压成肉饼。而你被这种规模的球压成肉饼,真可以值得你的后代当成传说一样称赞下去了,因为真的太有面子了。这球底部吊出很多藤蔓一样的须,不是很多,吊的很长,长的都快到头顶了,如果能再高一点,或者弹跳力很强的话,就可以抓住这些须。
我脑子一愣,水音末指的向上的路,不会就是这些须吧?
我歪过脑袋看看身边的水音末,她嘴巴因为昂着头看上面稍微睁开,柔软的舌头在嘴吧里面蠕动,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我。我脑子里被这些须雷住了,如果说这真是所谓往上的路,那且不去说能不能爬上去,因为这上面是个被吊着的球,我感觉因为重量上面的那些蜘蛛网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一丁点力道就能把它拉下来把自己砸死,就算拉不下来,这看着高的让人眩晕的距离,我是完全没把握能爬到球的部位了。或者说在这些藤须上固定几张床,并且保证很稳定相当安全,爬累了就能躺上去休息一下,然后睡醒了接着继续,有那么四五觉,或许就到了。水音末在旁边看了一会会,然后安静的一蹦,感觉耳朵一种轻风,她就吊在上面了,脚离地面大概一米五左右,我直接就看呆了。直没见过垂直距离可以跳到我胸离的,还是一个小姑娘,还看着这么瘦弱。我紧张兮兮的看看上面的球,细仔的听听四周有没有异常的动静,然后确定它没有被水音末拉下来之后才敢看水音末的脸。她的脸夹在双臂之间,微微的晃动,竟然还底着头看着我微微的笑,然后说“哦?”,用眼神指了指我头顶的一根比她抓的那条还高出50公分的藤须。
我真想说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跳不了那么高!就是能跳那么高也爬不了那么高!
我朝她说:下来下来。
又是一阵轻风,水音末落下来又站在刚刚跳的地方,然后不解的看着我。
“这是朝上的路?”
点头。
“你上去过?”
摇头。
“那你还爬?”
摇头。
又点头。
“到底什么意思啊?”
“上面有路。”
“你去过?”
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
“淮说的。”
信任,有时候是一种相当危险的事。我拉着水音末坐下,看着上面的“红薯”发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