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沐浴着勃勃大地的生机,里德镇最具名气的建筑便是红桥了,据说每个落日的黄昏在夕阳的照射下桥的全身便会渲染上一片暗红色,通体暗红的桥加上湖泊的倒影从远处看仿佛太阳掉落在了水面上一般令古往今来的许多游客赞叹不已。
可惜现在是清晨,红桥还不是红桥。但桥上仍伫立着一个人,少年浓黑的发丝在晨风的吹拂下打着自己的脸庞,漆黑的瞳子里倒影着手上那白色信封,通白信封上显眼的地方画着一个古老的标志——三滴互相流动的水珠子。
“古家!”少年的嘴里道出两个字,看向天空的时候少年浮现了本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表情,然而六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甚至他自己都像是一个谜,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踏出村口的一瞬间自己即将背负的一切都在命运的齿轮驱使下已经开始了。在他与有天才之称的古家古淼同在考场上展示出不凡的潜能之后,再到他接到信的一刻起他的人生便开始走向强者颠峰的第一步。
古家信上的内容大致上是邀请六道参加古家一年一度的族宴,古家的族宴会在每年的年底举行一是欢庆古家一年来的繁荣安定,二是借此庆祝成功晋级初级魔法师的族人同时为参加后天中级魔法考试的族人加油勉励。而古家每年的族宴都是族人参与而已,但随着家族的发展无可避免地要与外界相联系,所以最近几年都会邀请一些外人参加。这些人通常是附近的名门望族,要不就是当地的官员,或者某些与古家存在利益关系的人,当然也有一些碰巧路过此地的有名魔法师会受到邀请。然而六道不在此列之内,却收到了古家的邀请,究竟为何意呢?六道扬了扬两指间夹着的邀请函从中抽出夹在信函中的邀请卡,“只要有这张就够了吧”六道两指间夹着的信函毫无预兆地燃烧成灰烬。在火光的照耀下六道想起刚才送信的少年,那张傲慢的嘴脸。
“你便是炎六道?”在六道转身接住飞来的信函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用不屑的眼神盯着自己,少年指了指六道身后的墙壁那里有几道阳光透过墙上的空洞照射了过来,那是在他接住信函的同时几道强劲的水柱从六道的身旁射过而击穿的。白衣少年轻蔑地笑了笑:“我奉族长的命令邀请阁下参加古族一年一度的族宴,希望届时阁下能够前来。”言罢在一片笑声中少年的身影一扭曲便消逝不见。
“哼,古家,我会去的。”不为别的六道轻笑了一声,“古淼!”那两个早已被六道记在心中的名字,此次前往古家只为古家的天才古淼,同样实力年龄的两个人在他们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便是他们之中谁更强。至于那个傲慢的少年,六道扬起了嘴角心想:他大概已经发现了吧。
古家古宅深处,一个四十人来岁的男子负手站在堂前。“已经送出去了吧?”“已经送出去了,各家族与本地的官员及几大商帮都接受邀请。”白衣少年半跪着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男子转过身来对着少年说,“族长依我看古淼少爷所说的那个炎六道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之处,为何仍要邀请他前来?”“你与他交手了?”“没有,只是小试了一下。”少年轻蔑地弯了嘴角,“也是,如果交了手哪还有命活着回来。”男子呵道。
“族长此话怎讲?”少年大吃一惊,“呵,蠢货尽丢古家的脸,看看你的胸前吧。”男子怒诉道,“啊”少年惊自己胸前的古家族徽在不知觉中早已被燃去一半,而族徽所在之处乃是自己的心脏处,如果对方心存杀机自己早已灰飞灰灭。耻辱,此乃奇耻大辱!少年心惊之余心中更是羞辱交加。
“古家”六道看了诺大的古家家门后眼光停留在两个大字下方的一行小字:‘水之灵动,灵动之始。水之变化,莫测之水。变动相合,古族一氏。’那是一行行书字体的小字,不认真看通常会被人所忽略。这行字讲的便是古家人引以为傲的水系魔法,而古家代代相传的水秘技更是叫世人惊叹不已。通常来说魔法师发动的魔法由魔力,魔诀和魔技构成,魔力是魔法发动的动力源泉,不管是怎样的魔法或多或少都需要魔力才能发动。而魔诀则是强调内在修为旨在感受召唤出存在于自然中的五行元素如:水、火、电、土等等。最后再经由魔技将召唤出的某种属性元素加以控制,幻化的技法。在构成魔法的三种元素中,魔力是最基本的,没有魔力就什么也做不了。魔技则是一种技巧,旨在更好地控制由魔诀召唤出的元素并最大限度地发挥魔法的威力。而魔诀意在提高魔法师召唤出来的元素的等级的高低,并且以最低的魔力召唤出最好最高等级的元素;同时有一些强大的魔诀还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和经络,从而使魔法师的魔力得到更大提升甚至还能逆天地改变人的先天资质。三者之间魔力最基础,魔技为关键,魔诀最重要。例如:两个人中魔力相差甚远,但魔力弱的只要能利用好魔技的技巧仍能将强大于自己的对手打败,由此可见魔技的关键所在。再假设:一个人在魔力和魔技都弱于对方的情况下,只要掌握有强大的魔诀仍能轻松地打败对手。原因在于双方所召唤出来的元素的高低和成本,如果对方用了一成魔力召唤出一个十级的火球再加以魔技的控制能将其提升至二十级的魔法。而另一方也用了一成魔力配合魔诀却可以召唤出一个三十级的火球,在排除其他因素的干扰下,两者间谁赢谁输显而易见了。当然如此强大逆天的魔诀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于一般魔法师而言最实际地提升自身力量的非魔技莫属,而那所谓的逆天魔诀不止罕见更加少有人习得。以至于有魔法师认为魔技比魔诀更重要,因为他们所习得的魔诀谐是一般心诀,从没接触过真正的魔诀。古有云:‘真魔技常有,而真魔诀难求’可见魔诀的重要和罕见,所以相对来说魔技便显得常见繁荣了。因此,对于这片大陆上的魔法师及家族来说只要拥有一门精湛的魔技秘技在手便能够挤身于一流的世族之中。而古家便是这样的世族中的一家,由此也可窥豹一斑。
随着参加古族族宴的众人一同进入古族家院,六道发现这里非自己所想般的雍容奢华,反而显露出一种恬静。而在这种恬静中又忽然出现了一张与之不符的嘴脸,顺着一道锐利的眼神望去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仿如一头目露凶残的饿兽。面对着这样的人六道很乐意拳头招呼,不过今天及古家的宴会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所以六道没有动手的打算。然而我不犯人人未必不犯我,白袍男子带着几名族人向六道走来并用挑衅的眼光看着六道。“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啊,昨日的账我还没好好跟你算呢。”“昨日的账?”六道装糊涂地道,“你可别装糊涂,你烧毁了我的族微根本就是渺视我们古家,更害我挨族长的骂,今天必让你知道我们古家的厉害。”白衣少年恶狠地道可这一说便成为身后几个族人的笑料,本来不知何事只是听说要帮自家人报仇便嚷着一起来的,没想到原是自家的人技不如人想以多欺少便止不住笑了,“古木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几个原不明事由的族人笑道,古木气红了眼道:“你们要是不敢的就走开,我自己来。”言罢几位族人止了止笑毕竟是自家兄弟,胳膊不往外拐。一伙人终究还是把六道围了起来,古木见六道毫无怯意反而呵笑便道:“小子难道你认为烧了我的族徽是很好笑的一件事吗?”“没有”六道轻笑道:“我听说古家乃是名门望族”“没错,所以你胆敢渺视我们古家,就是不敬。”古木借题发挥道,他想以古家的名气吓唬住六道并在他胆怯之时教训一翻解恨,这样不但不会把事闹大而受族长处罚也能解自己心头之恨。“我从没渺视过古家,只是觉得以古家之名气将古族族徽放在一不合适的人身上实在不妥,便好意出手而已。”“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不合适的人?好啊,炎六道我今天一定叫你知道后悔怎么写。”古木没想到六道不但没被吓住反倒连连出言挑衅心中怒火不禁燃烧,可一想到今天乃是家族族宴一旦惹事最不利的还是自家而自己也不免要受罚,只得怒吼一解心中之气:“小子,你可有胆与我到外面决斗一番?”而六道看出了古木心中所惧便轻言笑道:“打架我从不挑地方,想打就打。你要是想打我们现在就动手,何必挑地方。难道你是怕在自家里输给了我所以才想躲到外面去打?”六道出言句句相激,古木气红着脸无言以对终于忍受不住:“小子我必叫你后悔。”不再考虑事后如何古木撩起拳头往六道挥去,几名族人见势也吃了一惊显然都不想在这节骨眼生事,可偏偏碰上个软硬通吃的六道频频出言相激换成自己心中必也是气恨交加,但他们仍是不敢在族宴期间惹出事端,然而古木却把族宴一事抛于脑后可见此人的心胸何等。
就在六道准备出手的一瞬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古木挥舞着的拳头之后用力一丢将古木硬是甩出十来米。“古木,你好生胆大,竟敢忘了老夫的嘱咐?”一名老者瞪大双眼对着古木怒吼道,“执法大长老”古木嘴中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呵,你倒还记得我啊。马上给我滚下去,等族宴结束我再与你好好算账。”大长老看另一边随着古木惹事的族人:“你们几个也是”言罢一伙人灰溜溜离去,只有古木盯着六道咬牙切齿。‘给我记着’那是六道在古木眼里读出来的几个字。
“这位小兄弟族宴快开始了,请先入席吧,莫为了几件小事而影响了心情。”老者目露祥和道,“谢过大长老了,晚辈告退。”六道拱手随即离去,大长老看着六道离开身影亦消失不见。“这大长老果然有两把刷子啊!”六道看过自己的肩膀望着已经消失在原地的身影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