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十年未见,不知可否安好?此次来信并无任何事情,只想与卿聊聊,你与朕君臣多年,共甘苦.....”风烈坐在书房之内看着,手中的信,微微颤抖,十年了!自从虎闸战败,他就再也没有去见过皇上,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皇上,但是他却始终关注着,一旦朝廷有变立刻勤王。
大乾虽有大概百万的兵力,可是这些兵力并不是完全被乾帝所掌握,除却十万左右的禁军与内卫,还有将近二十万的神策军与二十万骁勇军,原本这些兵力是分散大乾两边镇守藩王军队,至于虎闸则应该交给镇远军,所以满打满算乾帝能够动用的只有不到五十万军队。
看似和谐的朝廷实际上却是暗流汹涌,结党营私,风烈战败不少大臣都弹劾了他,要求撤除风烈镇远将军一职,但是都被乾帝所压制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风烈是站在乾帝这一边,乾帝无论如何都会保他。
虎闸一战镇远军失败的情景至今在风烈的脑海之中不曾忘却,耻辱啊,十年至今,每一夜都告诫自己,虎闸城外的大乾百姓正在饱受异族的压迫,等待着他们的王师能够解救他们!
乾天历九九一年五月,风烈在庐州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严于律己,军营门前挂着巨大破败的旗子,黑面镶金边的“乾”这个字时刻提醒着镇远军不能忘记虎闸一战的耻辱!
一队队士兵在大营周围巡逻,身上盔甲发出“蹭蹭...”金属摩擦的声音。
“大哥,你在哪?”风清啸来到军营,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风清啸的身份,并没有多过询问。
“清啸,爹不在你就敢大喊大叫,被爹看见了,你屁股又要开花了。”风清虎从练武场走来笑骂道,身后跟着六位副将一身铠甲漆黑发亮。
风清啸见状赶紧跑来笑嘻嘻道:“大哥,爹在和爷爷商量事情,我刚刚去爷爷那玩会,被父亲抓了个正着,等会爹责罚起来你要帮着我悠着点!”
“你小子每次出事都是我帮你擦屁股。”风清虎无奈的摇了摇头。
风清虎拍了拍风清啸的肩膀道:“走吧时近中午,到营里面吃饭吧,吃好了休息下,开始练功,在这么由着你,我非得被爹派去守城门不可....”
经过一排排营帐,来到南面最大一间营帐,这是风清虎的营帐,风清虎在军中担任明威中郎将,统兵一万,官职正四品,如今的镇远军经过十年的发展,已经发展到了二十万人左右,一旦乾帝号令,风烈随时能够率领镇远军出征。
风烈对风清虎可谓是非常严格,他进军营起就是靠自己本事坐上了这个位子,大小战役数十次,当然其中也包含了风烈对他的教导,所谓将门虎子,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继承自己的职位。
走进营帐前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放着几本书,桌后面则是一个大大的“镇”字,正中间摆放着八仙桌桌上摆着几个家常菜,虽然风清虎官居四品,但是从小在风烈的教导下,风清虎也感染了自己父亲的气息,没有整天山珍海味,一切从简。
“清啸坐,尝尝你嫂子做的菜,刚刚你进来时我就叫人通知你嫂子做几道小菜,出完饭才有力气练功啊哈哈”风清虎坐下笑道。
风清啸吃的不亦乐乎练练称赞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往嘴里放嘴里含糊不清说道:“还是大嫂.....手艺......好啊,大哥你真幸福。”
“臭小子,想老婆了啊?等过几年要不要大哥给你说媒?”风清虎笑骂道。
风清啸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想过这些呢。”
风清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想当年我可是早就结婚了,清啸你都十八了,不小了,已经算是成年了。”
“将军”
忽然营帐外传来两声叫喊,只见营帐帘拉开,风烈缓缓走进。风清虎与风清啸见状连忙起身。
“父亲你怎么来了?”风清虎拉开上座倒了杯酒让风烈坐下。
说是酒其实那只不过是些水果炸出的汁水,在沿海地区比较深受欢迎。
“你们坐吧”风烈坐下摆摆手道。
“其实我来只是和啸儿说几句话。”风烈喝了口酒。
“爹其实阿啸已经知错了,刚刚我还把他训斥了一顿,不好好练功,您就看在他知错的份上绕过这他一次吧。风烈正准备说下去时,风清虎插道。
原来从风烈进来之后风清啸就开始给风清虎不停的使眼色,暗示他说些好话。
“哼,清虎,说了多少次了?长辈说话不准插嘴!你老是这么护着他,他又怎么会知错呢?”
风清啸是风烈第二子,风烈一共有三子,长子风清虎,小儿子风清杰,当年虎闸战役,两子尚小不足十岁,只有风清虎一人随同风烈出征,十年过去,出身将门,同样在风烈的熏陶下立志保家卫国为己任,当然了两人虽然立志从军为国,但是风烈却并没有把他们安排在军营之中,尽管两人非常想进入镇远军,曾经多次和风烈提出,但是风烈就是不肯让他们进入,答案是,不合格!
翌日清晨,风清啸早早便起了,一人来到演武场,看着场上左右摆满了各种兵器,刀、剑、枪、戟....等等应有尽有,各种兵器在军中都是将军级别运用的,这些兵器,都是风烈祖上在战场上多年缴获而来。
他拿起一把黑色长刀,挥舞起来,练习的正是,风烈所创的风家十三式,练到第五式,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顶着一杆长枪飞奔而来,直抵风清啸,见状立马横刀格挡,枪尖与刀面擦出一串火星,他被这一撞退后几大步,手臂酸麻,风清啸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一个扫腿,扫爬在地。
这时风清啸面前站着一个青年,一身黑衣劲装,满脸笑容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他,风烈在演武场入口站着,显然刚刚的一切是风烈一手安排的,风烈缓缓走来,他并没有穿着铠甲,一身白色的衣衫,头戴冠帽,淡紫腰带,虽然风烈不喜奢侈,但是身为大将军,起码的身份礼仪,还是有必要保持。
风清虎见状立马收起笑容,站在一边,而趴在地上风清啸也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父亲缓缓走来,十年来他们在父亲的指导之下,可谓是熟读天下兵书,勤练武艺。
十年前的那一场战争,风清啸也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虽然没有见过是怎么样,但是他还是能够从大哥的话语之中听出,那一场战争的惨烈与屈辱,同时还有父亲的不甘,所以他自小就发誓总有一天要为父亲一雪前耻,可是他现在却连镇远军都没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