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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禽九式

到了十三岁,唐古的个子有大人那么高了,就是身材瘦弱。虽然还是没有练习什么兵器,但总看别人操练,也混了个眼熟。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手越来越敏捷,听觉灵敏,力量也很大,门口插着木棍的一百多斤大石,自己都能移动了。估计这都是那八个招式的功劳。而且他的箭术也越来越好,在村里年轻人里面几乎首屈一指。即使是奔跑中也能瞄准命中红心,就连陈泉都赞叹不已。

一日,他又像往常一样练习八个招式,刚练到第六招,便觉得后腰处有了热感。练到第七个招式时,后腰处就像点了一个小火苗,炙烤着一个地方。等八个招式全练完了,炙热的地方越来越大。唐古心头暗喜,看来可以将八个招式练九遍了,不知道练习九遍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休息了一会儿,唐古继续练习。当练到第六个招式的时候,后腰处的火苗已经变成了一团火苗,而且越来越热。第三遍的时候,感觉那一团火苗变成了一大团火。等到练完六次的时候,后腰处就像沸腾了一样,似乎要把什么东西融化。唐古浑身是汗,心里惊奇不已,抱定了一个想法:一定要练完九次。虎、鹿、熊、猿、鸟……第七次……第八……后腰处就像火山喷发一般,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冲过了后背,透过泥丸宫,经过前胸,最后到达了腹部。练完之后,唐古就像虚脱了一般,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四肢百骸感到特别轻松,好像脱胎换骨一般。休息了好长时间,唐古喘了口气,要练第九次。虎,唐古感觉胸部憋了一口气,忍不住要轻啸一声;鹿,双脚变的轻盈起来,似乎能跳过万丈深渊;熊,浑身充满力量,任敌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猿,双臂力量暴涨,似有千钧之力;鸟,自由自在,翱翔天际,神秘莫测。这前五个招式,给唐古带来种种新的感觉,似乎这五个招式不是什么花拳绣腿,而是别有洞天,这其中肯定有大秘密呀。后三招,后腰处也不再有灼热感,一股似有似无的暖流在上身流淌。这股热流几乎弱小到没有,可它分明又在自己身体里流淌。

,一定要告诉韩大夫,唐古什么也不顾了,飞也似的往韩家跑去。唐古喊了一声:“韩大夫!”没等里面答话,他就跑进了东偏房。韩大夫果然在,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一愣。唐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韩大夫,我感到热了,我感到热了……”

“这天本来就热,谁都感觉热……等等,你是说你感到后腰发热了?”韩大夫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相信的问道。

“是的,韩大夫。我今天感觉后腰处火烧一样,然后我就练习了九次。”

“你是不是感到一股热流经过了后背脑门前胸,最后回到腹部。”韩大夫打断唐古急忙问道。

“恩。”

听到唐古的一声恩,韩大夫眼角竟然流出了一串眼泪,搞得唐古不知所措。过了好大一会,韩大夫拭去泪水,对唐古说:“你去找把椅子来。”韩大夫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对唐古说:“唐古,你叫我一声师傅吧。”唐古早就把韩大夫当作了师傅,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跪在地上,“师傅,”连着叩了三个响头。“好,好,起来吧。”唐古规矩的站在一旁,刚要开口问什么。韩大夫伸手摆了摆,“不用问,该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你是想问这八个招式的名字吧,这八个招式叫‘道禽九式’,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无比的入门功法。学成这门功法之后,再学其它武学,事半功倍,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你现在只算是初步小成,好处你会慢慢知道的。你修炼出来的热流是先天元力,这是修炼的根本。师傅叫这一次就可以了,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吧。”

“哦,知道了。师傅。”师傅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机会一定要问问父亲,他肯定知道一些。“那我能学别的东西了吗?”

“随便,你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韩大夫突然说道。

唐古走后不久,韩大夫就像醉了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雪城,雪城。”

回到家,唐古立刻告诉父亲,韩大夫说可以学习别的功夫了。父亲听后只是笑笑,用手摸了摸唐古的头,“古儿,韩大夫是不是让你叫他师傅了?”唐古点点头,“这个人,真是……还是忘不了呀。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爹教你一套枪法。以后也不用去放猪了,明儿我去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再找个人。”“哦,”不用放猪自己倒有些失落,那十多头猪,从小抱到大,一年一批,自己抱猪过河的时候已经和跑差不多了,猪们可帮了自己不少忙呀。

唐古早早的躺下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婆在獾油灯前缝补衣服,见他这个样子,问:“古儿,你父亲明天要教你枪法了吗?”“恩,我爹以前很厉害吗?怎么没见他用过什么兵器?”“你爹呀,早年去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到过最南端的森林,去过北面的冰原,年纪大了,就回到这里。”“我爹和韩叔早就认识吗?”“认识,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不然,村里那么多的孩子,他怎么就教你识字呢?当然别人都以为识字没用,还不如去山上射个兔子呢。你爹就不识字呢。”“哦,那他去别的地方怎么办?”“和你韩叔在一起喽,有什么事情他拿主意。”聊着聊着,唐古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父亲就把唐古喊了起来。“古儿,看好了。这套枪法名叫地煞六合枪,一共三十六招。我给你示范一遍,仔细记住。”家里没有长枪,爹就拿了一根棍子,以棍代枪舞了起来。爹右脚不灵便,主要靠左腿发力,练得很慢,一把枪耍的没什么花哨,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舞花,各种用法各尽其妙,三十六个招式简单实用,每一招都用尽全力,隐隐透出一股杀伐征战之气。练完之后,这位快五十的中年人有点气喘吁吁,“古儿,你记住多少?”“有十多招吧。”“你来练一次,记住多少就练多少。”唐古接过木棍,凭着记忆练了起来,竟有二十多招。中间父亲不断提点,倒也把一路枪法练了下来。唐古自己又练了两次,父亲提点的地方少了许多。见唐古练得不错,父亲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听着父亲的表扬,唐古自己心里也高兴。可自己心里清楚,这都是道禽九式的功劳呀。“古儿,再看我最后给你练一遍,把招式记住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体会其中的精髓了。”这一次,唐家老爷子速度快了许多,一条棍子枪耍的风车似的,空气中发出几声轻微的音爆。看得唐古目瞪口呆,这要是父亲右脚没受伤,这枪得多厉害呀!他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父亲,生怕错过了一个细微的地方。父亲练完了,腿都快站不住了,住着棍子喘气。而唐古则站在那里发愣,脑子里面全是刚才的枪招。唐家老爷子见儿子在那里站着,也没去打扰他。此时唐古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一般,一招一式在脑子里面演绎着,唐古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又不明朗。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爹,我再练一次,你看看。”这一次,唐古舞的有模有样,没什么神韵,招式却一个没错。又练了几次,唐古就把三十六个招式练熟了。如果让人看见,肯定会说这枪起码有半年的功夫了。

半天的时间,唐古就把一套枪法耍的烂熟。看得老爷子合不上嘴,少有的没吼着说话。唐古在小队里一直是弓箭手的角色,从来没和别人比试过兵器。看来有时间得和他们切磋一下了。

过了两个月,唐古的枪法越发纯熟,一招一式带得呼呼风响,就是日常练习的木棍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不趁手。道禽九式也有了进展,明显的感觉到筋脉里有条热线在流动,漆黑的夜里也能看出去十多米。韩大夫已经让自己单独配药了。尤其是力气大了许多,门口插着粗木棍的一百多斤石头,自己单手都能提起来了。有一次,自己两脚蹬着石头,双手用力一拔,咔嚓一下,把鸡蛋粗的棍子生生从石头里拔了出来。这黑乎乎的棍子粗细均匀,不知是什么木材,沉甸甸的,得有三十多斤,拿在手里正趁手,要是安个枪头,绝对是把好枪。咱也有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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