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为了名气而来
晴儿没有了妩媚样,看着慢慢在前方行走的王芽儿,那悠闲的样子好像在郊游,总是走景色最好的上山小道,晴儿仿佛自语般的说道:“他和别人不一样,如果说我们身上的血腥味是凶徒,那他就是战场上的将军,只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战栗。”
“哦?”唰一下收回纸扇,来回拍打着自己的手心,脸上露出微笑,转头看着郝晴说道:“那我更有兴趣了。”说完,就向宝船外面走去。
“你为什么要出这个头?”,郝晴有些疑惑,有些哀怨,更有着担心的轻声自语。
整个天下的修士全部在关注这里,其中甚至有元婴修士,没有任何一个人与那少年搭话,就因为眼前的决斗已经成为事实,食金兽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因为影响到了,世界修士的排名,当然也要包括他们身后的宗门,有时候,名誉能让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更何况其中也牵扯一桩天大的机缘。
这少年不知有何目的,竟然搅乱了天下,已经成为了此次盛会的头筹,谁与他接触,必定就要成为他人的目标,这书生名气已经够大了,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郝晴有些不懂。
“你看看他们这些人。”两人来到了宝船外,站在甲板上,书生仿佛指点江山一样,手中的纸扇一一点着外面的各种宝船,还有少年身后那潮水般的人流。眉头一挑,轻声说道:“想要得到好处,又不想承担风险,哪会有这样的好事。”
用扇子指指自己,表情很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来要好处的,只是来看热闹的,那少年竟然如此有趣,不相交一番,岂不可惜。”
郝晴看着周围的修士,在看看天空中漂浮的宝船,声音中又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可不会这么想的,”
书生纸扇一手,袖子一甩,转身就走,清晰的传来他所说的话:“他们怎么想,与我何干,我哪有闲心去管他们。”宝船中只留下一生轻叹,恢复了寂静。
从宝船中跳下,书生好似一只滑翔的大鸟,飘落在王芽儿身边,没有带起一丝尘土,不离手的纸扇来回煽动,也不管周围的环境是否合适。轻声说道:“这里的景色很不错。”
王芽儿看了书生一眼,很普通,就是一个书生样子,身上穿着青色长衫,继续欣赏周围的景色,嘴中答道:“是很不错。”
从山脚,到山顶,四季分明,确实不错。
书生有些遗憾的摇头说道:“可惜,就要变为废区。”
王芽儿眉头一挑,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看过就好。”
简单的意思就是,我看过就行了,哪管别人有没有得看。
“哈哈”书生笑的很开心,看着少年充满着欣赏:“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我,当然,也不虚伪,很真诚。”
不虚伪,就证明这个人不是背后捅刀子的人,当然,他会当面给你一刀,这样的人很难交到朋友,就因为他们说话直白,很伤人。也因为做了坏事不会找借口,是麻烦的代名词。
两人说话并没有做任何隐瞒,在周围有着密密麻麻的精神探测,紧张的听着两人对话,希望能知道有用的东西。
“我叫狂七,家中排行第七,别人叫我夫子。”书生仿佛在介绍着别人,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
“王芽儿。”
“你为什么而来?”这显然是狂七一直想问的事。也让周围的探测更加明显。
“变强”
“就这么简单?”狂七有些好奇,弄的天下皆知,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强?
“恩。”两人一问一答,问的简单,答的也很简单。
“哈哈”狂七畅快的大笑,连腰都直不起来,竟然达到眼泪都留出来的地步,无数人寻找答案,无数猜测,原因竟然就是这么简单,他现在真想看看做在宝船内,那些人的表情,当然,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狂七自己是相信了。
大笑不停,指着王芽儿身后的人群说道:“你···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王芽儿停下脚步,看着书生在那里大笑,疑惑的回答:“难道不是为了食金兽?”
“食金兽还没有那么大的诱惑”狂七笑呵呵的对王芽儿说道:“食金兽虽然珍贵,但喂养艰难,修士想要修行,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灵石,宝地,法器,功法,哪样都是数量巨大的花销,有几人养的起它?”
王芽儿站在狂七身边,既然不是为了食金兽,那他们为何而来?小家伙仿佛也明白自己不在是目标,从怀中爬出,咬着王芽儿右边的耳垂,来回晃荡,看起来有点小怨念和左耳的铃铛正好搭配为一对,只不过挂着一只蜥蜴很怪异,引人发笑。
王芽儿指着身后问道:“那他们来干什么?”
“普通人是为了看热闹,食金兽对他们来说很珍贵,因为他们不知喂养艰难,对于宝船中的人就不一样了,但他们也不是为了你这只小兽。”狂七好奇的逗弄王芽儿耳垂上的蜥蜴,用手不住的扒拉,但那小兽就死死咬住,说什么都不会掉下来。
王芽儿手上抓着小兽的尾巴,用力一拉,竟然把那身子拉成一根面条一样,终于松口,看的狂七眼角值抽抽,之后竟然随意把食金兽扔进他怀里,让他好一阵手慢脚乱,就听见王芽儿问道:“那他们干什么来了?”
狂七正在研究小兽的身体构造,不住的拉扯,使小兽变为各种形状,看的出来他很感兴趣。连头都不抬的回答:“是为了名气而来。”
“名气?”王芽儿很疑惑,名气有时却实能给人带来方便,但也能带来更多的麻烦,要名气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因为,现在的名气能给他们带来一桩天大的好处。”狂七把小兽当成了拉力器,看着王芽儿,语气中充满着诱惑。
“什么好处?”虽然可能不会对他有什么用处,但还是只不住好奇。
“夫子你敢?”
“夫子你要干什么?”
无数的怒喝声从那些宝船中传出,紧跟而随的是数道身影,每艘宝船上都最少站着两人,身上散发的波动要比同级修士强上数倍,引起下方修士的惊呼,看来都是有名号的人。
江湖名号不是那么容易来的,也不是自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那是修士的一种认同,一种威望,更代表着实力。王芽儿很奇怪,狂七那夫子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哈哈”狂七好像很爱笑,但这回语气中满是嘲讽,手中纸扇指着那些宝船上的人物,在他们身上一一点过,有些狂傲的说道:“你们不敢出手,因为你们怕他人找到借口,谁出手,谁就范了错,就会引发他人对你们进行围攻。”
狂七用手中纸扇来回煽乎,也不看看那周围满峰的白雪,情形很不搭调:“你们不想让我说,那是因为你们怕对手太多。”
嘴角在次泛起嘲笑,看着那些人铁青的脸,继续开口说道:“你门忘了我为什么叫夫子?···哈哈···因为我最擅长的是···给人家解惑呀!”
世间修士很多,但天才和顶级人物只占其中的几个,剩余都是普通修士,天才不缺机遇,因为没有机遇他们也成不了天才,缺机遇的是那些普通修士,只要有任何一点机会,哪怕是对着元婴高人出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仿佛飞蛾扑火,前簇后拥,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