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捷报‘武安君率军攻打赵军,现赵括军团被困长平,得胜之日指日可待!”
“好!”王宫大殿之上,一中年男子忽的一下从龙座上站起,大喝一声,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此人正是秦,昭王。
得到捷报的当天,秦昭王亲赴河内,下令“军队收编所有十五岁以上的武者不限修为,全力支援长平战场。”秦国倾一国之力全力支援长平,一时间秦国可说是举国皆兵!
二十天后。
“大帅,粮食已经全部都吃完了!粮道又被截断,眼下该怎么办啊!”冯亭抱着双拳对着赵括说道,赵括坐在那里,低着头,只是抬起手朝着冯亭挥了挥:“让将士们把战马杀了吧!”
“将军,那赵括传令将全军的战马全都杀了充饥了!”秦营之中,一名探子报道。
“哦?”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白起眉头立即皱起喃喃道“这赵括,还真是难缠啊,无妨,再等等!”
“是!”
转眼间,又过了整整二十天,赵军军营中的战马也全都被吃的一干二净,士兵们神色萎靡,有气无力。
冯亭走进帐内,赵括背对着冯亭看着大帐上挂着的地图,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自冯亭进来之后,赵括就一言不发,过了许久,冯亭正要说话,赵括却是一摆手轻声说道:"将军中的老弱病残,全都杀掉。。。"
冯亭微低的头颅猛然间抬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然而看到赵括再无后言,冯亭只得暗自叹息一声,退了出去。
"你说什么!"白起几乎是咆哮着站起来,对着下方半跪着的探子吼道,探子一时间被白起的反应给吓懵了,两只眼睛看着白起不住的眨巴~~~
“呼~~”
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白起又坐了下来,随即微笑着摇头道“王龁现在起密切关注赵军的一举一动,他们,撑不了太久了”
又是六天,距离赵军被围困此地已经过了整整四十六天,赵军兵士还是无精打采的,就在前几天,一批人暴乱,被直接镇压,当场打死。军帐之内,赵括以及几名偏将都在,其中还多出一人是在赵括接任大帅时从邯郸调来的,名赵从元,具体修为几人都不知道,但必然深不可测。
赵括一声叹息“传令下去,准备突围,是生是死在此一战!”
“是”四名偏将齐声说道,而后五人陆续退出帐中,独留下赵括一人。冯亭一出军帐便立即开启整顿大军,准备突围!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远处的白起看到。
军帐内,赵括轻叹一声,步履沉重的走到一副甲胄前,凝视许久,眼神之复杂难以言明,忽而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悲声说道:“父亲孩儿愧对你在天英灵,愧对您马服君之威名,然而,这场仗,我们输不起,赵国输不起啊!望您在天之灵护佑孩儿,突围成功。”说完,赵括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站起身子,动作缓慢而又庄严的穿上这件凝聚着赵军军魂的盔甲,马服君赵奢之甲!
赵括走出大帐内,右臂弯曲,头盔搂在期间,看着这四十五万人马,心中不禁一阵悲凉,而整个大军之中处处充满了压抑。
“诸位,我赵括有愧于大家,愿以死谢罪,但,此战胜则赵国生,败则赵国亡,为了家园,为了亲人,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说完纵身一跃,赵括跨上战马,“傅豹率军向东,苏射向西,冯亭向南,王容向北,鼓声一响,一起杀出,只要有一路打通,我就率领其他三军一起突围。
“吼”
身后大军同时嘶吼一声随着冯亭四人杀出。
四人各率一路大军杀出,冯亭刚从长垒中出来,顿觉一阵心神不宁。
“恩?”冯亭忽然间听到阵阵破空声,抬头一看,入眼的是漫天箭雨,箭头之上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破元矢!”
武者修为到了破体境之后,元力就可外放出体内,形成护体元力,一般的弓箭连破体境武者的护体元力都射不穿,然而这破元箭却不同,这破元箭可是针对武者专门炼制出来的,号称连地元界武者都能射杀的大杀器!
“撤”冯亭当即立断,这破元矢的威力他是清楚的,虽然这些并不是那能射杀地元界的破元矢,但这些兵士也不是地元界的强者啊,跟何况他自己也只是刚刚踏入地元界的地魂境一重天修为而已,而这些破元矢射杀这些大部分没有跨入元珠境的武者是绰绰有余了。
噗噗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数千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破元矢射杀,眼神之中还兀自带着不甘。
冯亭出谷并不远,故而很快就退回赵军筑成的长垒之中,一把将箭头的箭矢拔出,随之带出一条血线,疼的冯亭直抽冷气,不顾肩头的伤口,冯亭下了马匆匆向大帐走去,一进帐中,却见到那苏射三人早早回到了帐中,神色颇为狼狈。
商讨无果,四队军马,冲突三四次,几次都被射回,又过了一月,赵括不胜其烦,不再等待冲突成功,亲自点了上等精锐一万人,身穿重铠,胯下骏马,个个剽悍异常,鼻孔间不断喷出白气。赵括手持乌龙戟一骑当先傅豹王容紧跟在后杀了出去。
呲吟~~
远处的看起看到赵括率着万人杀出,猛然间拔出佩剑,高举手臂,手中秦剑在阳光下映出阵阵寒光,刚刚还玩味的表情瞬间消失,振声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是一句誓言,一种灵魂,一个信念,昔日老秦每一名将士无不谨记着这句誓言,如今老秦逐渐强盛起来,但这句话依然刻在每一个老秦人的灵魂里。
白起的声音并不高,但整个秦军寂静无声,是以白起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军。
短暂的寂静之后,忽然间大军中传来震天的吼声;
“死不休战!死不休战!死不休战!”
五万大军连呼三声,一声高过一声,响天动地!这一刻秦军战意激昂,这一刻,老秦人热血喷张!
“儿郎们!”白起忽而运起元力,大喝一声,高举的右臂在数十万道目光下缓缓放下,剑尖直指对面拖起一条尘龙的赵军,突然间,白起怒目圆瞪大喝一声:“杀!”
“杀~~~~”
兵士齐吼一声,手持七米长矛齐齐冲向赵军,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冲锋的这一刻,长兵器的优势显露无疑。不愧是精锐!一万重铠骑士竟然都是元珠六重天的修为,浑厚的元力加上特制的铠甲,将这些长矛尽数挡下。
白起胯下白龙驹嘶吼一声,如疾风般奔驰起来,白起周身血芒迸发,元力滔天滚滚,直奔赵括。
“赵括,死来!”白起大喝一声,手中秦剑舞动,霎时间出现数道剑影将赵括四周完全封死。
“来的好!”赵括右手一用力,手中乌龙戟一抖,抖出朵朵枪花,只听阵阵金铁交击之声传出,赵括将白起的攻击尽数挡下,这赵括年级轻轻就有地游境三重天的修为只比白起差了一线,确实了得。
二人交锋间,赵括注意到己方重骑已经死伤数千人,不过,那秦军的伤亡却是自己一方人数的两倍之多,得知这样的战果,赵括微微心宽了一些,脸上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难看,见到赵括脸色的变化,白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血荡千军!”白起忽而一声大喝,只见空中霎时间升腾起一片血雾,这片血雾弥漫着这一处战场之上,凝而不散。而这片血雾在空中仅仅呆了数息的功夫,而后尽皆涌向白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形状,而白起就在这漏斗的下面,无尽血气顷刻间灌注在白起的秦剑之上,使得这柄剑变成了血红色,在剑上空处凝聚出一个血色鬼影不住的嘶吼,甚是可怖。
“啊!”赵括耳畔处忽的传来一声惨叫,却是王翦一剑将傅豹斩杀,苏射连同胯下战马被劈成两半,鲜血横流。
“死!”在赵括走神的瞬间,白起大喝一声,手中秦剑陡然斩下,一柄滔天血剑瞬息间向着赵括袭杀而来,在这血剑四周缠绕着无数鬼影嘶吼不已,摄人心魂。
待到赵括回神时看到的只是漫天鬼影和一柄煞气冲天的巨大血剑,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当下,赵括乌龙戟直刺而出,在长戟刺出的瞬间,乌龙戟的前半部分瞬时间化为一颗硕大的乌黑色龙头,龙嘴张开,隐隐可以听见阵阵龙啸,片刻的功夫龙头与血剑轰然相撞,只是触碰的刹那,龙头被血剑劈成两半,寸寸碎裂,碎裂的龙头顷刻间化为元力消散不见,庞大的冲击力将赵括连人带马震退数丈之远,赵括身子一颤,一口淤血终于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其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一眼就就能看出已是强弩之末。
“撤回长垒!”赵括大吼一声,借着后退之势一拽马缰,掉转马身,急速奔驰,撤退间余光扫见王容被一戈刺了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
再说白起看到赵括借机逃走,也不追击,只是露出一丝冷笑,左手向下一探,从马鞍一侧取下一副弓箭,弓是一般的弓,只是略微大一些,而箭矢却是金黄色,箭头呈螺旋状,白起双手青筋暴起,搭弓上弦,直伸的右臂微微颤抖似乎承受不住巨大的反作用力,箭头之上,天地元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纷纷聚集在一起,渐渐形成一个夺目的小光点。
“嗖!”白起手指一松,箭矢陡然间射出,在箭矢射出的刹那竟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赵括身后,速度快到了极限,仿佛是跨越了空间一般。
噗嗤!
身子忽然一紧,赵括缓缓地下头颅看到了胸口透出的螺旋箭矢,上面一点血都没有,依然锃光发亮。赵括犹自苦笑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在天空上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桌前,桌后坐着一个少年红光满面,正侃侃而谈。
“纸上谈兵么,呵呵~~爹爹,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呢!“赵括胯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越走越慢,越来越稳,赵括艰难的抬起右手想要抓住在天边的那道壮硕的身影,咚!在赵括攥紧拳头的瞬间,赵括跌落下马,脸上还兀自挂着微笑,仿佛得到了什么心爱的东西。在赵括身亡的瞬间,赵括的盔甲从箭洞开始瞬间龟裂开来,化为无数碎块。
远处的苏射收起双目间的元力,快步走到冯亭面前,慌忙道“赵括已死,你我现在若走尚还有一线生机。”却见冯亭摆摆手:“我三谏不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乃是天意,又何必逃走,要走,你自己走吧!”话音一落,只见冯亭忽然怒目圆睁,以他为中心一阵元力波动轰然爆开,七窍之中溢出血线,却是元力逆行,经脉断裂而死。看到这一幕,苏射一时间目瞪口呆,待回过神后,只得叹息一声,骑上马后正欲离开,忽然眉头一皱低声喃喃道:“那赵从元去哪了?”随后也不再多想,一催战马,离开了营地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