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在川老视察那天回家之后,就被张知行数落了几天,后来张恪一时没忍住,跟他爸说:“一个小孩子在川老旁边显得很协调,小孩子做差点什么、说差点什么没有人会太过责备;你一个大人在川老旁边就太显眼了,说得差点做得差点就会出大问题。”张知行张开口半天,对张恪话语还一时接受不了,这么精到的语言,难以想象是个五岁多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也为当时自己的兴奋和冲动感到讪然,最后竟然是无法数落张恪什么,悻悻的给了张恪一个小毛栗子:“你小子行啊!教训起老子来了!”
龘龘龘
在张知行梁格珍眼里,张恪整天到处乱晃,无所事事,其实张恪都忙得很。除了经常去养殖场,他经常去看他的小媳妇们,甚至张恪都将小媳妇们住宅附近的狗给用九龙元气梳理了几遍,还喂参须,让它们去保护小媳妇们,没办法,张恪现在可还没时间天天去看顾小媳妇们,好在那些狗给开了灵智之后,体型体貌都在逐渐变化,在海州、惠山、新芜,它们的保护工作相当出瑟,现在都有点分段包干的意思了。今天张恪去看许思许维姐妹的时候,几只狗都已经分工了,远远的吊在许思许维姐妹后面,等她们姐妹进学校以后,有一只就蹲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们放学,等快到中午,还有只狗过来换岗,陈妃蓉那里也是,不过现在陈妃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附近就两只狗轮岗。黎芝那里也有两只,虽然黎芝是比较典型的丑小鸭变小天鹅的类型,现在还是丑小鸭,但也保不住有时候会被人欺负啊,保护黎芝的两只狗张恪几乎天天都给它们喂食,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两只狗的体型也能吓唬人还怪机灵的。张恪每个月都去给三地的狗进行梳理和喂参须,看着它们的表现如此出瑟,都在考虑在适合的地方设个点来给它们提供食物,好好提高它们的待遇。
龘龘龘
83年9月。前两年,张知行和梁格珍就对张恪要不要上幼儿园的事进行讨论过,倒是张恪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顾虑:“爸妈,我现在看报纸看书都没问题,而且我到处走,也一向没有什么意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但要读书,也必须行路,幼儿园就不必上了吧。”那倒是,张恪出去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出去他们不知道),而且到饭点就回来吃饭,要是不看年纪,张恪的作息已经是和成年人一样了,最近张恪还给张知行念报纸上的内容,这些报纸都是师院里和唐学谦那里的,很多理论和各地的事件听的张知行都有点头大,但是张恪都是随口而来,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喜惯了被张恪震惊的张知行和梁格珍这回又被震了一把。张知行和梁格珍也能慢慢的接受儿子那有点怪异的出瑟,作为张恪的父母,满是自豪和骄傲,就是培养孩子的成就感稍差,张知行和梁格珍对视了一眼,不知是笑好还是哭好,看来把张恪生出来就是最大的成就了。还好张恪非常贴心,经常给张知行梁格珍锤锤腿,打打下手陪着说说话什么的,两夫妇也挺享受孩子给他们带来的快乐,即使没有别人家带小孩那样的酸甜苦辣之间的欢乐,张恪给他们带来的是另一种快乐,对他们也是相当不差的弥补。
九月中的时候,张恪在报纸上看到刘嘉城的报到,刘嘉城最近收到了京城方面的接见,报到还顺带提了提刘嘉城在寻找人参。张恪一笑,王启年那的人参那么快就用完了?隔天张恪跟家里打着去养殖场的幌子,到了岭州,变化成谭纵的样子,在白天鹤打了个电话给王启年,王启年电话里隐约有点沉不住气的样子,问张恪最近有没有时间往香港一行,张恪就和他约了个时间。
前世里,九月底由于市场忧虑此时中.馫.英谈.馫.判之下的香港前路不明,港元汇率大幅下降,最低时0.18元人民币可以兑换1港元、11港元兑换1美元,到了10月17日,香港政.馫.府.馫.出台联系汇率,将港元汇率维持在7.8港元兑换1美元的水平,这次到香港,可以让王启年以港元结算,到了10月17日之后再换成美元,与用人民币直接换美元的方便幸和汇率相比,换成港元再换美元非常方便,而且汇兑收益能有百分之三十上下。
九月底,张恪溜到香港,这次到港,张恪使用的是和上次一样的成年外形。张恪和王启年在房间里对坐着饮茶,王启年在电话里虽然无意中有点急切,但到了会面时,却又有相当的养气功夫,王启年说着带点港味的普通话,两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王启年也有点讶异张恪的沉稳,张恪外表看起来二十几岁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流露出来的沉稳却比他这个已过中年的老狐狸更甚,难道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纵之人?王启年堪堪将话头截住,否则绕下去就天黑了。
王启年略带苦笑:“小兄弟当真了得。小兄弟上次带来的参,我这里的参须都用完了,不知小兄弟还有没有?”提到人参,王启年也是心情大畅,张恪上次以一千万人民币卖了一根人参给他,他将参须截下来,经过配伍做出成药,竟供不应求,将将卖出了九千万港币的价钱,参片的功效几倍于参须,王启年是想留着谋求更长远的价值,所以就拜侯刘嘉城请他京城一行时顺带提提。即使香港有相当部分人不看好香港的前路,但也有一部分有长远眼光的人能看到香港的前途是明朗的,刘嘉城就属于其中的领军人物,王启年也深受刘嘉城影响,对香港的未来充满信心,是以这时候非但没有移民或者转移资金的想法,还意图趁机做大。
张恪颌首:“这次带了几支来,可以给你四支。”王启年心下算算,最近筹集的资金足够还有富余,王启年说道:“好!小兄弟这四支就给我吧!每支六千万人民币,小兄弟你看呢?”王启年看张恪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劝张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的参不一般,所以给的价格也不是一般参的价格,小兄弟你的参年份长,功效强、而且药效持久,以药材收购价来说,六千万是相当不错的价钱了。如果说是拿去拍卖,同时又有人急要,那价格翻个十几二十倍的也有可能,只不过那样的情况是可遇而不可求,我给的价格不算低了,而且我们也相熟,合作起来也方便嘛!”
张恪空间里的人参,在别人手里能发挥的功用和在张恪手上发挥的功用,说是天地之差也毫不勉强。以王启年目前对于张恪提供的人参的认知和所能发挥出来的功用,六千万一支是相当不差的价钱,别的地方对张恪的人参没有认知,即使有了认知,也给不出六千万的价钱,这东西王启年能卖还能卖得快,这就是王启年独到之处,王启年做事情的气度极易获得顾客好感,人脉广阔,别人可就没这本事,而且对于张恪来说,王启年要算是个相当不差的合作伙伴,从六千万的价钱也可以略知王启年为人处世的格局和气度。
张恪对王启年颌颌首:“我是信任启年兄的,”王启年听见这话,浑身竟然好像有点哆嗦,心间被一股暖意撑得满满当当,隐隐约约中王启年下意识的感觉好似得到张恪的信任,就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意义。张恪感受到王启年的情绪变化,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输过去一股元气,王启年在感受到一股暖流之后,之前下意识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对张恪的感觉越发亲切。
张恪接着说道:“就按启年兄的意思办,请帮我到相熟的银行开个户头,全部换成港币存进去。”王启年站起来,出去吩咐手下马上去办,再进来时王启年亲切中带着点谦恭:“张少还有什么吩咐?”张恪抿了抿嘴:“启年兄不必这样,叫我小恪即可。”王启年却不敢逾越:“是,恪少!”张恪拍拍额头,这名头这么快就打出来了!
前世里,这几年有不少大富商患病而先后离世的,要是有渠道把人参拿到美国去拍卖,倒也不错。张恪请王启年代为联系佳士得磋商人参拍卖事宜,并委托王启年寻找一个专业的美股和外汇投资团队。王启年试探道:“恪少,我之前说拍卖可以卖到十几二十倍不过是这么一说,卖高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您看?”张恪喝了口茶,轻笑道:“机会已经来了!”王启年也不再劝,开始按照张恪的意思行事:“投资团队可以慢一点找,我正好有个朋友在佳士得工作,相关的事情可以请他筹划。”张恪又取出两支人参交给王启年,请他全权处理拍卖事宜,并提供两根参须以便佳士得进行前期宣传。
没过一会,存折就送了过来,看到存折张恪倒想起需要在瑞士开个户头的事情,让王启年过几日去开个瑞士银行的无.馫.名.馫.户头,处理拍卖所得的钱款,张恪顺手把存折交给王启年:“下个月10月20号以后将里面的港币换成美元,然后留下几百万,其他的汇进瑞士银行的户头。”王启年将事情应下,张恪问:“启年兄认识岭州白天鹤的霍先生?”王启年有点神瑟飞扬:“我和老霍是老交情了,每个月都要去他那吃几次九天猪,恪少您不知道,这九天猪肉的味道真是绝妙得让人无法自拔啊!”张恪笑了笑,九天猪声名远扬啊,和王启年说:“这九天猪就是我和一个朋友搞起来的,现在每个月初,都要往白天鹤送一批,内地通讯不太方便,如果有事,你可以联系霍先生,请他通知九天公司的人即可。”王启年两眼放光:“真没想到这九天猪是恪少的产业,”王启年搓了搓手:“恪少!九天猪能不能供应给香港?”张恪沉吟了一下,脑海里过了过五丰行的资料,笑道:“九天猪真那么好吃?”王启年胸脯拍得咚咚响:“现在香港都不兴吃牛排了!会吃的人都是到岭州吃九天猪!”
张恪说道:“你去联系香港五丰行就可以,请他们办理,九天猪现在养殖量还不大,可能会限量供应,等明年后年,就会比较宽裕一点。”张恪从袋子里取出一瓶加了九天椒的酱油,递给王启年:“这个酱油,极辣殊香而不呛,鲜香好吃不上火,我们在几个月前就建了个酱油厂,专门生产这种特级酱油,我过来前他们已经开始装瓶了,你吃吃看,觉得好吃我让他们送一些到白天鹤,你去那拿就行。”王启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太好了!这个酱油我知道,老霍那里也是用这酱油来做九天猪肉,我问他拿几瓶,他死活不愿意,竟然说什么‘九天猪肉免费给你吃都行!要酱油!?免谈!’,恪少您说,这气不气人!”张恪看着王启年的窘态,无奈地指了指王启年:“你就是个吃货!”张恪倒是不想想,九天酱油烹制的九天猪肉,没有什么人是不爱的,只是他吃今生体质异于常人,又经常吃,没有普通人那么痴迷罢了,看看唐学谦,只要他看到一瓶九天酱油,还不是两眼放光!
唐学谦在房间里非常配合的打了个喷嚏,把宝贝女儿找来,叮嘱她:“乖女儿,我们好久没有吃到香香的饭菜了吧?想不想吃?想吃的话明天去找张恪要酱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