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镜子,心情也总算平复一些,想到有了银子,就可以给父亲治病,还可以买些田地,娶个媳妇,安安稳稳的过上日子。
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儿,毕竟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所以我没有选择去上次的那个当铺,而是到了县城另外一个叫万金当的当铺。
我手里拿着东西进去,小二一脸客气的将我请到了里屋,说他们的掌柜的不在,让我稍作歇息。
我喝了一口茶,他们的掌柜的来了,瞧见这个掌柜的,我的心惊了一下。
这个掌柜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德信源的掌柜,他见我甚是亲切,眼睛也不住的向我的怀中喵,“小兄弟,这次带来是什么宝贝”
我见到他有些迟疑,没有想到这个德信源和万金当居然是一个老板的。
想了想,我是过来当东西的,这个东西我也不是偷得,便抬起了头,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瞧了瞧我手里的镜子,来了兴致,仔细的看了两眼之后,让我稍等片刻。
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带了几个人过来,各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瞧见这几个人,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只见掌柜的堆笑道,“小兄弟,我曹某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个东西是在哪里盗的,你告诉我,好处是好不了你的,如果耍赖,嘿嘿”
他冷笑了几声,我听见他笑得甚是刺耳,心中也有几分不安,于是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古墓,这个东西也不是偷得,是家里面的”
掌柜的摇了下头,脸上的奸诈毕露无遗,弄了下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你我都了解清楚了,一穷二白,家里哪里有祖传的东西,快说”
说完,那几个彪形大汉向前面一走,脸上的凶相露出了出来,
我瞧着几个人,将实情说了出来,可是几个人说什么也不信,那掌柜的讥笑着看我,然后扭过头看着那几个人,“他说这个东西是鬼给他的,你们信吗”
那几个人纷纷摇头,掌柜的手掌一拍,几个人将我堵在了一起,话也不多说,将我绑了起来。
那时日本人刚走,整个社会乱的很,我虽然不学好,也没见过这个架势,见他们死活不信,我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他们绑了我两天,我的镜子也给没收了,滴水未沾,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将我带了出来,掌柜的说让去带他们找鬼友。
我想了想,虽然也不想做违背道义的事情,后来琢磨着着鬼友是鬼,应该不怕活人,没准儿还能救我。
那掌故的说给自己的师傅带着,我一见他师傅,就感觉隐隐约约有些害怕,那是个老头,能有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个字也很高,虽然老了,腰板却很直。
但是我一眼发现的问题就是,这个老爷可能吸毒,眼睛发亮,贼亮贼亮的。
他穿着黑色的长褂,让我给指路,这个老头嫌走路太累,就骑着马,马鞍下面蓄着厚厚的棉花垫子。
我们几个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块坟地,刚到那里,老头吸了一口大烟,鼻腔里抿了一口烟。
刚吸完就来了精神,从嘴里悠悠闲闲的吐了一口白雾,从马上下来四处看了看,也没见到什么新奇玩意。
我对盗墓这个东西那时一点不懂,只见他粗略的看了看,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掌柜的见他师傅这样,也不敢打扰,忙将我拉扯到一边,“你说的是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那掌柜的脸上有些不满,“这里除了新坟便没有了其他东西,你这小子敢骗我们”
“慢”那个被他叫做师傅的老头子突然间摆起了手,手里抓起了一片黄纸,在光秃秃的树丫上挂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见挂在树梢上的黄纸,风从黄纸上面刮过的时候发出呼呼的声响。
这个老头围着黄纸转了几圈,用嘴狠狠咬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用两个手指挤了自己的手指一下,一滴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他将手指上面的血滴在黄纸上面,我当时对这件事情感觉神奇,那滴血并没有垂直的落向地面,而是在黄纸上面转了几下,最后在树叶下的一个方位落在地上。
那老头看了看血滴落在的位置,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两下。
他从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沿着那个方位不停的敲着,等到敲到最后的时候,面有所思,好像找到了什么。
“就在这,咱们晚上过来,你先做个记号”
这几个人在那里搬了块大石头,从树上也都记了下记号,我本来以为回来以后他们找到了地方能放我回来,哪里想到,晚上又把我带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我感觉有些发虚,哆里哆嗦的跟着几个人来到坟地,那个老头手里拿着两个东西,一段缠着的红线,另一只手拽着一条黄色的狗。
我跟着他们几个来到上午到的地方,见到那块大石头,那个老头让几个人将石头抬走,然后就拿着铁锹在地上挖了起来。
挖了能有半米深,还有没有任何东西,旁边的掌柜脸色略微有些不解,对师傅的做法还是有些怀疑,“师傅,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没有”
“你懂什么”那老头虽然很瘦,说话确是中气十足。
掌柜的被他说了,也抓紧拿起铁锹帮助师傅挖了起来,等到挖了能有一米的时候,那老头让众人收手。
只见他用四根树枝插在周围,用红线将四根树枝都缠绕起来,我们也都被包围在红线的里面。
围完以后,他继续用铁锹挖了半米左右,下面传来动静了。
是一阵阵叫声,那声音有点像乌鸦的声音,虽然不是人的声音,可是这个动静让人一听,就觉得里面的声音有些愤怒,好像这动物沉睡了许久,而现在收到了人的惊扰。
那老头将旁边的狗叫了过来,这个狗是黄色的皮毛,他将狗的脖子用红色的线围了起来,在狗的下面挂着一个红色铃铛。
这个狗四处看了看,就往沟下面一钻,随即不见了踪影,而也能听着铃铛的动静不停的嗡嗡作响,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几个就在这个坑上面等了一会,能过去了半个小时。
那狗回来了,趁着手里蜡烛的火光,看见它嘴里衔着两根金条,看见金条,老头的脸色并不太好,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可是那个狗放下金条以后并不在进去。
我端详着地上的金条,虽然家里穷,可是我也见过金条,感觉和平时的金条不一样。
这根金条不像死物,反而能似乎活动一般,我以前就听人家说,钱财这个东西不是死物,有的人能压得住财,有人压不住钱财,这天总算是长了见识。
那金条嗡嗡作响,好像要冲出去一样,只是被红线组成的阵法死死压住。
就在这时,异变突发,只见从坑里钻出来几只血红色的手,向我们抓来,我何时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就往外跑。
这一跑不要紧,不小心把绑在外面的红线弄断了,这一断,那被阵法压着的金子好像失去了束缚,飞快的消失在我们视线。
而那几个血手将几个人死死抓住,几个人面色都被吓得惨白,那个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扣在血手上面,只见那手被点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