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跟着我,不准颐养天年!”吴隐对着蔡琰说道。
“妾能拒绝吗?”蔡琰对视吴隐,说道。
“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战利品!”吴隐盯视着蔡琰,说道。
蔡琰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她觉得委屈,甚至也认同了朝歌有个恶魔吴隐的传言。在朝歌的街道上,那个大大的“粥”字,让她想起了朝歌有个活菩萨吴隐,又有个叫吴隐的恶魔,所以她注视着吴隐,期望他能救她,她如愿了,可是现在蔡琰认为救她的人是那个恶魔吴隐,而不是活菩萨吴隐。可是她不知道,如果吴隐没出现,她将成为南匈奴左贤王的妻妾,面临抛家弃子的选择,悲苦的吟唱着《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等凄美的篇章。只是吴隐想不到难得的慈悲,也会被当成恶魔对待。
“你叫什么?”吴隐转问大汉。
“大人,我叫眭固,字白兔,原是朝歌范围内黑山贼头目,於夫罗势大,我率领的黑山贼依附了他。”眭固说道。
“这里到底有几伙贼?都是些什么情况?”吴隐皱眉问道。
“大人,就三伙,黑山贼,匈奴贼於夫罗,白波贼,只是黑山贼又有于毒、白绕、张燕等头领,白波贼有郭太、韩暹等头领,各自率领数十万或数万兵马。自从张角、张宝、张梁身死,就没人能够统一驱使他们,只是一贯的保持着一份默契,互不为敌,共同进退。”眭固答道。
“知道了,只要不来惹我就行了,你从今以后就当我的护卫头领,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贼,而是我的私人护卫,否则……”吴隐的斩马刀抵在大汗淋漓的眭固鼻尖,吴隐收回刀,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这是盔甲,让人领去分发换上。”
吴隐从董卓处抢来的私人收藏,足够武装起一支十万人的部队,只是吴隐过惯盛世的生活,并不想过戎马生涯,也看不透生死,忍受不了亲朋好友战死沙场,注定在这乱世中浮萍一样生存自保。
於夫罗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吴隐一再的欺压让他无限憋屈,眭固的背叛更让他觉得窝火,犹如被关押强奸的小媳妇,充满着无限怨气,心中恶魔一样的吴隐轰然倒塌,恶向胆边生,被奴役一年,被掏光所有积蓄,女人被抢,部下背叛,於夫罗终于决定报仇,不再顾忌恶魔的强大。
於夫罗召集剩余的五千手下,这是他从匈奴带来的精锐骑兵,仗着五千精锐骑兵,只要不遇到正规部队,他几乎是战无不胜,所以於夫罗包围了吴隐的粥铺,他对着屋内的吴隐大喊:“吴隐小贼,欺我太甚,出来受死!”
於夫罗必须给自己打气,既然是报仇,就要痛快的让敌人觉得痛苦,不正面击败敌人,绝对抹杀不了他心中对吴隐的痛恨,他想要彻底抹除吴隐给他留下的阴影,所以他决定用这五千人马正面搏杀吴隐。
吴隐慢悠悠的走出粥铺,问道:“是吗?”
在麻烦没有到来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逃避麻烦,可是当麻烦找上门来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勇敢的面对,义无反顾的把麻烦扼杀,否则麻烦会像野草一样,没完没了的生长。吴隐向来都是这样对待,他就站在距离於夫罗十米处,直视着於夫罗。
“我们是贼,我们是匪,小贼一再欺我忍让,奴役我不算,抢我积蓄不算,抢我女人不算,如今还抢我手下,你必须付出代价!”於夫罗通红着双目吼道。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是贼,你们是匪,你们是会杀人的,对不对?我也会杀人,而且比你干净利落……”吴隐的“落”字刚落,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於夫罗瞠圆着双目,双手捂着咽喉,张大着嘴,使劲的呼吸,却吸不到丝毫养分。吴隐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吴隐无视虎视眈眈的骑兵,笑笑的吹吹枪口,接着说道:“留下两百匹马,带着你们首领的尸体滚回匈奴,在这片土地上再让我碰到,杀无赦!”
愚忠并不是错,错的是看不清形势,吴隐正面的几百人马,选择义无反顾的为首领报仇,提着枪冲向吴隐。吴隐无奈的又是一阵扫射,马从迈蹄到冲刺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对吴隐来说,已经足够,消耗了二十把“手枪”的钉子,几百人一一落马,无主的马匹朝着吴隐冲来,吴隐一闪身跳上一匹马背,开始反猎杀剩下的人马。失去了主帅,得不到命令,於夫罗的兵马变得毫无章法,杂乱的攻击,又或四处逃窜,让吴隐完美的演绎了万军从中纵横驰骋的畅快。
直到这时,眭固才领着身着光亮盔甲的手下来到屋外,这时屋外已经只剩一地的尸体,无主马匹的呜咽。吴隐杀散了於夫罗的兵马,回到粥铺前,朝着眼睛冒光的护卫说道:“把无主的马匹收起来,尸体处理掉。”
最终一统计,眭固等人收集了两千五百匹马,而那些尸体,有百姓加入清理,街道迅速的恢复了干净。可是现在吴隐很犯愁,虽然有足够的草料来喂养马匹,可是算上自己,他也只有一百二十七人,还有十八个是女人,根本照顾不过来。
这时,蔡琰出了个主意,把这些马匹卖给军阀。吴隐想道:可是他妈的,哥根本就不缺钱。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最终董白等人加入劝说,吴隐才终于答应,顺便也可以送那十几个有家可归的女人回家。
吴隐把手弩分发到一百零八个护卫手上,也不忘分发两把给蔡琰,这才准备出发。两千五百匹马,三十匹缰绳绕到一起,由一人带领,吴隐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按蔡琰的说法,叛卖到陈留给曹操,也可以送那十几个女人回家,况且吴隐也想到陈留看看典韦,所以吴隐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