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再次响起,金泰妍和成员们一起再吃出现在台上,但是这次观众们觉得少女时代和之前的感觉似乎有所不同,显得更加自信,而且游刃有余。尤其是泰妍,之后的独唱部分不仅没发挥出了原有的实力,更是将所有观众的情绪带动起来,粉丝们组成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海洋,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做出像海浪一样的应援。
陈启明坐在座位上,依言又画了张像给刚才那个学生,没想到贵宾席的几个客人看到了也是想要张他的画,甚至还出钱想买,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陈启明调整了下坐姿,斜倚在座位上,单手托腮看着她们表演。金泰妍正唱到高潮部分,正好面对贵宾席,陈启明和她双目相对,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阵电流通过,金泰妍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就是陈启明。
陈启明静静看着金泰妍,就像那天金泰妍抱着他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一样,舞台白色的灯光照射在金泰妍的身上,让她的肌肤显得格外透明白嫩,金色的头发像是一团火焰,随着她的舞姿迎风摇曳,醇厚的嗓音使得她更显妩媚。
金泰妍也看着陈启明,笔挺的西装让陈启明显得比以前更加精神,慵懒的姿态非但没让他变得懒散反而带着一丝颓废的魅力,黑框眼镜反射出的一层白光衬托出他神秘的气息。
金泰妍深情的唱着歌,尽管是欢快的少女撒娇的内容,陈启明却听出了她内心暗藏的悲伤。陈启明眼角微微湿润,随即将目光移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冲金泰妍微微一笑。
金泰妍也是无声的递回一个眼神,然后悄悄的将情绪藏好,继续和成员一起认真演出。
终于演唱会在少女时代和粉丝们互相告别之后缓缓落下帷幕,金泰妍没有立刻回去下妆而是直奔贵宾台,却发现陈启明早已不在位子上了。金泰妍咬咬嘴唇,不甘心的回到后台,化妆师看出金泰妍似乎今天的情绪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导演对于金泰妍之后的表现很满意,过来安慰了几句才走。她心不在焉的应付完事,等卸好妆,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给了陈启明。
陈启明此时正坐车回酒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舟道:“是金泰妍的。”
陈启明犹豫了下,终于没有挂掉电话,摁下接听键:“喂。”
“陈启明…”金泰妍拨通电话,这几天她强忍着没有打给陈启明,早就有一堆话想说给他听,此时一接通电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是一阵沉默。
陈启明听着电话一头金泰妍发出轻轻的呼吸声,打起精神道:“今天你们的表演我看了,很不错啊,和我在后台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金泰妍吸了吸小鼻子,带上点鼻音哼道:“那是,我们可是最棒的。”
陈启明笑笑:“是呀,你们真的是演的很棒,我旁边的粉丝嗓子喊哑了都不停。”
金泰妍骄傲的发出一声轻笑。陈启明勾勾嘴角,想象到另一头金泰妍傲娇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可是某人的表现却不是很好。”
金泰妍一听,鼻翼忽闪几下,重重的切了一声不假思索的道:“要不是因为你…”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就沉默下来。
陈启明也是沉默了一下,轻轻道:“对不起。”
金泰妍忍住就要留下的泪水,摇头笑笑:“没事。”
陈启明转移了话题:“我的礼物怎么样。”金泰妍故作不屑道:“画的还行。”
陈启明笑道:“只是还行?那我以后还是不画了,免得丢人现眼。”
金泰妍急了:“好吧,本小姐很满意,行了吧。”
陈启明微微扬扬眉毛叮嘱道:“平时要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不要傻乎乎的像上次那样那种粉丝上来,还不知道要警惕。”说完犹豫了下,还是道:“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金泰妍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哽咽道:“你不在了,还关心我好不好有什么用。”
陈启明一阵沉默,然后低声道:“就这样吧。”挂了电话。另一头金泰妍趴在桌上,听着手机另一头传来的嘟嘟声,手指拂过脸颊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陈启明看着车窗外面的街景,谁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应该是我们两人相爱,却依旧不能在一起,这时候站台到站的提示音响起,陈启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转身下车。
回到房间,陈启明点了根烟,自从离开少女时代,离开金泰妍之后,他就开始了这个习惯,他现在的体质已经很好了,足以抵挡抽烟的副作用,但同样让尼古丁的效果变小了。
陈启明很快抽掉了一根烟,升腾起的烟雾环绕在他身体周围,隐隐约约。
半晌,他食指敲了敲桌子上一份很早的报纸抬头对着方舟道:“把这个人的所有资料,包括出行状况,个人爱好,给我整理一份出来。”
方舟看着报纸上那人,转身变出台电脑,坐在椅子上开始理清他的所有资料。方舟现在越来越像人了,不光形象和性格上和人靠拢,连生活习惯上也是模拟人类。
没多久,打给几分钟之后,所有报纸杂志还有学校档案,只要有文字和数据记载的资料就全部理好了。
陈启明拿起其中一份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此时,一位男子正在正在家中书房浏览文件,他的夫人则在厨房为他准备宵夜。男子的房间充满了R国的传统物件,还有一排架子上摆满了火车模型。
男子看着今天的报纸,狠狠的将它甩在桌子上,怒声道:“胆子也太大了。”
报纸上的头条正是四百名C国人投案自首表示对火烧靖国神社负责。男子,起身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缓缓平复了心情,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无绳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几秒之后,电话传来一个男声道:“前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前原沉声道:“首相在吗?”
男声道:“在,请您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前原,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首相,关于火烧靖国神社的事,您的表态是不是不够强硬。”
首相皱了皱眉头:“哦?你有什么建议吗?”
前原沉声道:“我认为目前C国是不会轻易动武的,在靖国神社态度上我们完全可以更加积极主动。”
首相神色一冷:“你有几成把握C国不会动手?”
前原一楞:“大概,额,可能,七成吧。”
首相一听,淡淡道:“也就是有三成开战,那你觉得要是因为我们主动挑衅而开战,以我们的支持率,能撑到什么时候,而且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算?”
前原也是寒声道:“首相,我必将倾尽全力,万死不辞。”
首相扬眉道:“你是万死不辞,但是那些国民是不是呢,还有,即使他们不重要,那失败后我们的下场呢?政治,利益是永恒的目标,不是我们强硬才有民众支持,而是民众支持所以我们强硬,假如真的威胁到国民的生活,你觉得他们还会支持我们?到那时候,我们都得下台,你明白了吗!”最后一句,首相用了重音强调。
前原明白了首相的意思:“是的。”首相满意的挂了电话,前原抓着电话良久之后,突然把电话往地上一砸,骂道:“该死的C国猪,该死的首相。”
这是他的夫人端着夜宵上楼递给他,被吓了一跳,赶紧进屋,看到地上的电话,轻声道:“怎么啦?”
前原看到夫人,立刻搓了搓自己的脸放松了一下肌肉,然后笑道:“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夫人放下夜宵,过去帮前原捏了捏肩膀道:“早点睡吧。”
前原笑着拍拍夫人的手,点点头:“你先睡吧。”夫人回房之后,他脸色又转暗,税收将报纸扔进垃圾桶,又坐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房。
第二天,陈启明先退了酒店的房间,租了辆车开到了前原的房门口,缓缓绕了他家一圈,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将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接着,走到附近房子出租的地方,办了个手续,先租下半年。
陈启明拿着行李进了出租房内,视角很好,正好斜对前原的房子,陈启明悠闲地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手里摊着分今天的报纸,一边注意前原的行动。
没多久,前原出门,在保镖护送下去上班。陈启明咧嘴笑了笑,缓缓起身放好报纸,方舟将屋子扫描了一边,没人在。
陈启明小心的避过摄像头,然后绕到房间后面,翻身进屋,小心的拿铁丝试了下防盗门,打不开,陈启明仰头看看二楼高度,退后两步,翻身上了二楼窗台,小心的潜进卧室,仔细的搜索一边,然后将自己做的几个窃听器放好,又走到书房,打开前原的电脑。
前原很谨慎,他的工作电脑是不联网的,都是将文件从另一台机子上拷到上面保存好,就将文件粉碎,陈启明扬扬眉头:“方舟,搞得定吗?”
方舟皱眉道:“下次我边个病毒感染他们内网,再想法子进他机子,这次是不行了。”
陈启明摸了摸下巴,突然盯着墙上一处抽象画作良久,然后笑道:“那事不急,你先帮我扫描一下那副作品,看看后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方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扫描了一下,突然一惊:“还真有东西。”
陈启明勾勾嘴角:“不出所料。看下什么内容。”
方舟将文件扫描好后传给陈启明,陈启明瞄了一眼,吸口气:“漂亮,好家伙,我们这次真是钓了条大鱼。”
方舟很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个保险箱的,我都没发现。”
陈启明笑着示意方舟看看这书房:“你看到什么?”
方舟一头雾水的环视一下周围:“很多火车模型,还有一些装饰品。”
陈启明扬眉道:“这不就结了。”
方舟恼道:“哎呀,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陈启明笑笑:“这副画放着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是放在一个怀旧保守的人家里就显得很突兀了。你想,衣服现代的抽象画放在一个R国传统风格的人家里,不显得很张冠李戴?理由就是这幅画不是他放的,而是别人很可能是外国人放上的,当然作为外交大臣,可能是别人送的画,但是你会把一副仅仅是礼物而且还是你不喜欢的礼物放在书桌正对面天天看,而把喜欢的车摸和传统饰物放在身后吗?所以只能是另一个理由,这画是用来掩饰什么的。”
方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启明看到座机上无绳电话却不见了,地上还有被砸过的痕迹,痕迹很新。他摸了摸下巴,看来最近前原火气有点大啊,补充道:“方舟,关于前原的通话通信记录不要落下,盯紧了,他是我们在R国政坛的第一个下手目标。”
方舟示意明白,陈启明将东西回复原样然后翻身回到出租房内,带上些吃的喝的,打算找地方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