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车之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他们的对话中听见他们那我敲诈尹政一千万,今天是去拿赎金的。
尹政一等人已早早来到护城河边,时间还早,这里根本没有人,警察已全部埋伏好,只等着任子远来。远处开来一辆面包车,任子远从车上走下来,尹政迎面走去,任子远摘下墨镜,笑了笑说:“看来你很爱张晓啊,钱准备好了吗?”尹政冷冷开口说:“准备好了,晓晓呢,先让我看见她。”任子远指了指车,突然他的同伙喊:“Alan,有警察,快跑。”任子远从尹政手上快速抢走了包,上了车。
所有人又上了车,警车响着铃,拿着喇叭喊着:“前面的车停下。”任子远突然加速,前方的路警察已经包围,放上了路障。任子远见无处可逃,说:“把她扔下去。”那人看了看我,说道:“我们只是求财,没必要这样吧,这样会出人命的。”任子远坚定的说:“扔下去,要不然我们都得完蛋。”那人打开门,把我扔了下去,我一下子被扔到地上。
尹政见情况不对,立马叫所有停车,他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着急的问道:“晓晓,你怎么样?”我身上满是伤痕,又被从车上扔下来,已经支持不住,说:“尹政,我又见到你了……”想伸起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可还没碰到就晕了过去。警察拿起枪,朝任子远的车胎射了一枪,车子失去了控制,掉进了护城河。
尹政将我抱上车朝医院开去,医生将我推进手术室,尹政握着我的手,接近崩溃的说:“晓晓,你不能睡着,快醒过来。”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尹政被拦在了外面。他皱着眉头,将手十指相扣放在额头前,头低着,尹翔和绿芜他们跑了过来,尹翔问:“大哥,大嫂怎么样了?”尹政摇摇头,说:“她刚刚进去。”他们都坐下来,一小时后,我被医生推了出来,尹政着急上前问道:“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来的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和造化了,但是,病人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尹政一下子身体无力,差点晕了过去,尹翔扶住他,安慰道:“大哥,你要撑住啊,你和大嫂还有孩子。”尹政点点头。张警官走进病房,对尹政说:“我们在河里打捞起了汽车残骸,也捞起了绑匪,已经死了。”尹政没有回答,尹翔走上前把张警官领了出去。
尹政握紧我的手,说:“晓晓,你不能这么自私抛下我和孩子,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醒过来,好吗?”说着他流下了泪,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我,不管尹翔他们怎么劝,他都不愿意离开这个病房,不愿意去公司。尹翔说:“大哥,你希望大嫂醒来听到你因为照顾她不理公司任何事情,不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就算大嫂醒来,也一样会难受的。”尹政没有说话,起了身,回了趟家,整理整理自己,又变回了那个铁面无私的艾总经理。
尹政每日都去公司,除了公司就来医院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讲从上一世至这辈子的事情,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己哽咽起来,泪也悄然落下。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旁边坐着一个似曾相识却没有一点印象的男人。我努力的在大脑里搜索着所有的记忆,可却是一片空白,我因为头疼不小心叫了出来。
“晓晓,你醒了?”他问我,带有喜悦,他将我扶起,我警惕性的挪了挪身子,问道:“你是谁?我叫晓晓?”他突然脸冷了下来,问:“晓晓,我是尹政,你的胤禛那,你不记得我了?”我摇摇头,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可什么也没有。他叫来了医生,医生观察了我一会,把尹政悄悄拉到一边,尹政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
医生耐心回答道:“她可能因为从车上为扔下来,脑部受到剧烈撞击,从而导致短暂性失忆。”“失忆?”尹政的声音抬高了分贝,医生点点头,尹政又问:“那她会想起来吗?”医生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有可能,你可以试着多跟她讲一些以前的事,多让她见一些熟悉的人,这样可能会有帮助而。”
我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熟悉,让我有依赖感,自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他,不会惧怕,他坐到我身旁,说道:“晓晓,我是尹政,你是我的妻子……”他将我穿越及这一世我们的点点滴滴,可我却没有一点印象,他打了个电话,好像称对方为十三弟。尹翔急匆匆的跑进病房,问:“大哥,怎么样了?”尹政摇摇头,说:“我先出去,你和她聊聊吧,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尹翔明白的点点头。
尹政退出病房,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很熟悉,没有陌生感,可是却想不起他是谁。沉默良久,他开口道:“若曦,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这样对四哥太不公平了,自从你被绑架,他日日夜夜都没有睡好,连饭都不好好吃,一看见绑匪发来你的照片,浑身是伤,他心疼不已,恨不得被绑架的是自己。若曦,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跟了四哥,就一定要全心全意,可你现在这样,对他公平吗?”我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尹翔叹了口气,回答道:“我有空带绿芜来,也许这样你会恢复得快一些。”
绿芜?又是谁,名字好熟悉,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尹政又走进病房,天已经黑了,他拿来饭菜,突然不知怎么,我落下了泪,他一见便着急了,忙将我拥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一点也不想抗拒,反而觉得很熟悉。我说:“没什么,突然眼泪就从眼里落下来了。”
夜深了,尹政没有一丝睡意,他站在窗边,眼睛望着远方,似乎想让心平静下来,可怎么都不管用,他心里默念:老天爷,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和若曦吗?我们刚感到幸福,你就要夺走,为什么,为什么……
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又一个梦,跟尹政白天跟我讲的一模一样,好像有一个叫若曦的女子,还有和尹政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长袍,那女子抓着男子的辫子,两人笑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