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
“哎呀。”疼,钻心的疼,真后悔自己下手这么重。
四周空无一人,如果是拍戏这个场景太诡异了?难道他们都藏起来想吓唬我?
少年睁大眼睛收索着四周不放过一个角落,但让他失望了。忽然他发现了让自己绝望的一件事,一件刚才自己一直没注意到的事。自己的声音,身体,全变了。现在自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虽然长的还算健康,可是自己明明是二十好几的大好青年啊!
“啊。”少年惊坐在地上或者说是瘫倒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说见鬼是传说的话,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个神话。
思绪一片混乱,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少年目光呆泄犹如行尸走肉。
“咕。”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虽然还在呆泄,但无法抗拒人的生物钟,现在整在报时,他该进餐了。
“狗血的穿越,一定是狗血的穿越。”
少年“蹭”的一下蹦了起来,不断的来回走动,不断的重复念叨着那句话。
不知来回走了多少圈,踩死了多少蚂蚁。少年终于站定:我要做些什么?对,做什么呢?
“咕。”肚子在次发出了抗议,很显然它已经不能在容忍这个如此不负责任主人。
少年摸了摸肚子,在看了看躺在院里的那几个人,这是必须踏出的一步,无论是真是假。少年迈开了步伐慢慢的,慢慢的,小心的接近那个躺在地上离自己最近的人,十余米的距离仿佛走了几个世纪,那人侧躺在地上,眼睛朝着屋里,是个女人,他第一次看清楚死人,女人嘴角流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干枯,而胸口被刺穿了个大洞。血已经开始凝固,看着她,他并没有开始那种害怕,相反还有一些安定,更有一些悲伤,眼角不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这是谋杀啊!而那几个小孩少年没有在去仔细观察,他飞快跑进了屋内,屋里一片狼藉,没有任何吃的。看着屋里的一切,心情更加沉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想逃离这里,远离这里的一切,当他走到院门时,还是忍不住回到那名女子的身旁,嗑了三个响头。他忽然有些明白或许自己现在的身体正是他们的儿子吧。
村里其他的地方情况并不比刚才那院里的好,到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有大人、小孩、老人、妇女,怎一个惨字了得,刚开始还能勉强保持风度,虽然胃里一阵翻腾还是能忍住不吐,可是还没到村口就实在忍不下去了,装B不是那么还装的,少年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到的村口,反正不会是正常的走出来的。本来就已经空空如也的五脏六腑现在更是胆水都吐光了。
少年经过了一段人间炼狱。
就像跑完了一段马拉松,到了村口少年已经双腿发软,四肢无力,上气不接下气。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场面总是嗤之以鼻,现在真正的面临才发现其实自己比电视里演的那些人差远了。
“最后在看一眼你的亲人们吧!从此以后这里不属于你了,你也不属于自己了。”像是有一股力量迫使着他转过身去,看着这原本属于人间乐土现在却是人间地狱。
“也!还有人活着,还是个小孩。”一句低沉的男音瞬间把少年思绪打断。
“谁?”少年警戒的转过身,却没想到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不到两米的前方,这样的速度......还是人么?本来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在这一吓,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你们是谁?”少年捏紧双拳,强撑这站了起来,无可厚非现在在这个地方出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缔造这一切的黑手。少年紧盯着前面两道身影,一个是一个老头,并没有传说中代表正义的鹤发童颜,相反看起来更像是地狱的恶魔,两眼凸起,双眼仿佛睁不开一样的眯着,脸上消廋就像只剩一张皮,身着一身黑袍。看起来更像是巫师什么的。不过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外相看起来四十来岁,一张国字脸,健康的古铜色,头发束起扎一条青色丝巾,一身青色长袍,不过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两人腰间皆配有短剑。
“呵呵!小子就是这么和我老人家说话的?”黑袍老者有气无力的说道。
少年不敢大意,自己现在很明显自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要是自己那个二十好几的国防身体尚且可能有一搏之力,看着自己现在这细胳膊细腿估计真被被人一招撂倒。但输人不输阵,这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况且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屠村的人,就两个人么?
少年警惕的四周望了望,一是为勘察敌情,二则选个适合逃跑的地方。让他失望的是,这里一片开阔地没有适合逃跑的地方,同样也没有什么别的人。
“是你杀了他们?”
少年刚把话说完,只见那老者瞬间到自己面前一把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被拧了起来。
“你在质问我老人家么?”
这就是武林高手么?也太邪乎了。少年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不停的咳嗽,脸色因窒息憋的通红,双手想摆开老者,却是一座山压在自己脖子上,难以撼动分毫。
黑袍人估计也怕把他给掐死了,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少年如蒙大赦,一个劲的喘息咳嗽。
黑袍人见他咳嗽的差不多才慢悠悠的道:“杀你父母和你同村人的是羌人,想报仇么?”
“羌人?”那是少数民族么?报仇,报什么仇,现在自身难保,在说谁愿意为了这些毫不相干的人去和这些杀人不咋眼的魔头打交道。
黑袍人仿佛有些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求我呀,求我我就教你功夫,让你杀掉这些人,让你报仇雪恨,让你名震江湖。
但少年却并没有露出什么迫切需要拜他为师目光,反正像是在思索什么。难道是我刚才露的那一手还不够震撼?黑袍人暗想,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哪知道少年现在的想法,在少年看来这一切与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有一些愤怒,有些后怕,有些同情。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但绝对没有想要找羌人拼命报仇什么的。
少年面对全村被屠而未害怕,是胆识过人。在自己这两个绝顶高手面前而不慌乱是为临危不惧。这样的人才是可以培养的,黑袍人是这样认为。
黑袍人继续对少年道:“只要你跟我走,我会让你变成像我这样。”
话音未落黑袍人已经越出三丈开外,几个起落饶到了少年背后,然后开始了少年觉得最恶心的动作,摸背、摸手、手臂、脚、腿。就差命根子没被他摸到了。少年一阵恶寒,这老家伙是断臂山来的?
还未等他YY完,这边就想起了黑袍人的大笑声:“哈哈,好、好、好。根骨奇佳,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一定是泡着药物长大的。”
还未等少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然他感觉一阵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自己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得自己马上就要跪在了地上,但黑袍人没有给他机会。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年又直直的被提了起来,黑袍人的话语不在像刚才那么有气无力,而是散发出一种低于了零度的阴冷,自己就像瞬间被冻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就是被敲成碎块。
“普通人家怎么会用药物把一个人从小泡到大,别说他没那个资本,也没那个药方。”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少年现在本来就混乱的思维根本跟不上节奏,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脸,而且自己稍个不甚立马就会身首异处,少年努力的想让自己镇静。可是在黑袍人看来,是他说到了这个少年的真实意图,少年才显的如此慌乱。
既然如此,那么久让你去阎罗王那里解释吧!黑袍人从来不会对他的敌人和他要杀的人有一点仁慈。
少年第一次感觉到了杀气,一种很悬的东西,自己以前从不相信,现在下一刻他相信自己就会真去和阎罗王下棋了。
“我说。”少年强压住自己狂跳的心,生怕自己说慢了马上就变成一具躯壳。
黑袍人一把放开少年,嘭的一声少年重重的落在地上,疼痛让他的思维瞬间有了一丝清醒,他现在既然什么也不知道,就需要一个谎言来弥补这个少年以前的一切,挽救这具自己寄生的躯体,少年顾不得疼痛。
仓促的爬了起来,开始了现代人最擅长的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实我爹爹是一个绿林高手,兼职着一个江洋大盗。”说完他转身看着后面的黑袍人,黑袍人眼里没有一丝波动,或者说是少年看不到波动,因为这个黑袍人眼睛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眯着的,就像睡着了一样,这死老头没事装什么关二爷。
“在很多年前,我爹劫了一个豪族的一批珠宝,本来我爹以为劫了逃走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豪族像疯了一样,出高价买我爹的人头,瞬间各路绿林人士和官差四处追杀我爹,我爹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逃亡了三年之后,终于找到了这里,我爹知道中原回不去了,于是就在这里隐居了下来,然后取了我娘,然后有了我。或许是在这以前我爹作孽太多,我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我爹才让我从小泡在草药中长大,直到现在我的病情才算缓解了下来,然而就在今天,我爹我娘都死在了乱军之中,呜呜......爷爷,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声泪俱下,鼻涕横飞。
我TM太有演技了,早知道以前就进军演艺界了。
少年以为他高超的演技会博得黑袍人的同情,但是不然,黑袍人任然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骗我。”黑袍人瞬间眼睛睁开,一手又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MD每次都这么突然不带一点征兆,迟早要被你这个变态吓死。
“没有,没有,我......我说的是......真.......真的。”完了这次真的玩完了,黑袍人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手越来越紧,少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突出翻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这是他一天之内经历的第二次,这一天注定是自己的劫日么?少年意识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