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发现,3至6章还是原来的文稿,修改后的稿子居然没有被更新,正联系管理员处理。说明一下:1至6章是年初写的,后来对于整个故事的发展作了调整,从第七章开始恢复了更新,但旧文稿在修改章节中已经作出了修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被覆盖,在此深表歉意!现在基本保持每日一更,谢谢点击本文的读者朋友的支持!)
“我不需要你了!”昀端并没有被戒指的话所动摇,依旧坐在原地,气呼呼地望着周遭的一切,那么陌生,又似乎有点熟悉。
“没有我,你就别想离开幻境世界,没有我,你就别想摆脱掉扎加西那个老家伙。”戒指的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竟然显出了些许的斑斓。
“扎加西是谁啊?我不认识。”昀端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戒指,晕沉沉的感觉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儿叫扎加西?”戒指很诧异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藐视。
“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次,就被他莫名其妙地送到了这里,还没来得急问呢?”昀端不以为然地答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扎加西和黑女巫卡玛的关系吧?”戒指继续爆料,像一个八卦的老妇人一般。
“什么?白胡子老头儿还和黑女巫还有关系?”昀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是在互掐乱造吧,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哈哈哈!”戒指的色彩更加的斑斓,“我还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整个幻境大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要是你不顺从于我,就别想从我这里知道我所了解的一切,也别想让我告诉你走出幻境的方法。”戒指趾高气扬地说着,像一个主人,而昀端却是一个仆人、随从。
“你休想!”昀端不加思索地答道,“让我听从于你,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吗?”
“什么?”戒指很是气愤,“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你以为你能战胜那只凶狠的土狼吗?要是没有我,你以为你能逃出那不勒的魔掌吗?不知好歹的小家伙!”戒指似乎真的生气了,转瞬间居然就消失了踪迹。
“喂!喂!”昀端大感不妙,使劲地呼喊起来,天旋地转的世界又清晰起来,他看到了无际的荒原,看到了无数的帐篷在荒原炽热的大地上耸立着,看到了一支威武的骑兵正掀起滚滚的烟尘,向着连成一片的帐篷疾驰而来。朦胧的尘土中,擦拭雪亮的刀尖闪着刺眼的光芒,像是要冲破挡在它们前面的一切障碍。
“你放开我!”当昀端正被那些刺眼的刀尖晃得睁不开眼时,一声熟悉的惊呼唤起了他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一幕不堪入目的情景闯入了他的眼睛——只见巴斯拉正扑倒索尼娅,撕碎着她单薄的外衣,禽兽般地妄图将索尼娅吞入口中。
昀端全身的血液沸腾了,他愤怒地毫不迟疑地举起身前的矮几就向巴斯拉砸去。只听到“砰”的一声,矮几破碎了,巴斯拉的脑袋也流出了暗红的鲜血,一侧身倒在了索尼娅的身边,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旁边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昀端已经拔出了巴斯拉的佩刀,横在胸前,并伸出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索尼娅,他四处搜寻着,怎么没见到马萨拉提的身影呢?
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短暂的惊讶之后,纷纷拔出刀刃,将昀端和索尼娅围在中间,跃跃欲试着,都想立下大功。
突然,帐篷外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呜呜呜——”
侍卫们紧张地望着两个孩子,又望望帐篷外,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忙乱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大声地喊叫着,“皇族的骑兵来了!”
昀端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刺眼的刀尖,他也惊诧着,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都是真的?
侍卫们并没有离开,这里的状况容不得他们擅离,拿下这两个异族的孩子,比起应付皇族的骑兵要来得轻松得多,他们不再犹豫了,一个个挥舞着战刀向昀端砍来。
“杀啊!”昀端也不再迟疑,举起佩刀,迎着侍卫们冲了上去。拇指隐隐闪现着阵阵斑斓,昀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景象,只抱着求生的欲望和击败敌人的勇气,不管不顾地迎接着刀刃间的碰撞。
“当当当”几声清脆的碰击声,侍卫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昀端的奋力反击下,他们的战刀居然全都碎裂成几段,断裂的刀刃漫天飞舞着,有的居然插入到了侍卫的身体中。中刀的侍卫,睁着惊恐的眼光,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哇哇乱叫着,像是看到了嗜血的魔鬼。
还没来得急上前的侍卫见状,哪还有胆量和昀端抵抗,猛地转过身,朝着帐篷外逃去,再慢点或许就只能成为刀下的亡魂了。
帐篷外,厮杀声四起,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在营地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蛮族们低下的战力哪是皇族骑兵们的对手,他们犹如齑粉般,在挥舞的战刀下,变为了荒原可怜的尘土。
随着一声拉枯摧朽般的轰鸣声,昀端所在的帐篷一瞬间垮塌了下来,昀端下意识地用佩刀戳穿了帐篷的顶布,一道巨大的口子将昀端和索尼娅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外面惨烈的状况。
走进帐篷时看到的秩序井然的营地,此时已经乱作了一团。部落骑兵们有的骑着战马抵挡着冲进了营地的皇族骑兵,有的抱头鼠窜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战士,有的则抱着抬着各式的箱子,向马车里装载着物品,准备着马上逃离。
皇族骑兵们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他们似乎并没有将眼前这股敌人放在眼里,在营地里横冲直撞着,高傲地挥舞着长长的马刀,将眼前的一切砍断击碎。他们并不急于取得胜利,像是在调戏一帮孩子般,作弄着这些根本形不成战力的部落骑兵和侍卫。
只见两三个皇族的骑兵追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部落首领,那名首领慌张的逃窜着,甚至拼命地呼喊着自己的部下赶快来为自己解围。但那些连自己都无法保住性命的手下,此时完全忘记了首领的存在,只要瞅住了逃生的机会,他们恨不得马上就躲藏起来或逃窜开去,皇族骑兵的马刀太过锋利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皇族的对手。
这位首领纵马来到了离昀端不远的地方,昀端分明地看到,这位悲催的首领,不是那位抓获自己的多齐又是谁呢?此时他已没有了可以自傲的威武,俨然只是一个丧家之犬,居然只顾得上逃跑,而毫无还手之力了。
昀端不禁看得开心之至,真是活该啊,想不到转瞬之间,这些不可一世的部落骑兵就被皇族骑兵冲击得溃不成军了。昀端真想拍手称快,但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几名皇族骑兵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明晃晃的马刀在眼前挥舞起来,似乎要将他们砍作两段。
昀端赶紧举起佩刀,用尽全力去抵挡,他甚至闭上了双眼,不敢想象悲惨的后果。
但意外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发出任何碰撞的声音,当昀端睁开双眼时,他竟然发现,那几名冲过来的皇族骑兵,居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主人的战马嘶鸣着,正从自己身边惊慌地逃离而去。而站在一边目睹一切的索尼娅,张大着嘴巴,惊呆的眼神表明她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
“你怎么了,索尼娅?”昀端诧异地询问着,真想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索尼娅惊喜得手舞足蹈起来,一下子将昀端紧紧地抱住,亲吻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额头,亲吻着他的头发,然后像个孩子般围着昀端欢跳着,“你得到了它的认可,它正在帮助你!”
“你在说什么啊?”昀端依然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昀端急得额头上已沁出了汗水。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索尼娅终于停下了惊喜的脚步,站到了昀端跟前,“刚才,那几名骑兵向我们挥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左手迸发出了黄金戒指的风剑,就那么轻轻地接触了一下,那几名骑兵就被风剑割断了喉咙,你看,他们不是已经躺下了吗,他们不是已经被你打败了吗?”
“什么?”昀端简直不敢相信,戒指居然真的还是帮助了他,它不是说不再帮助自己了吗?戒指的话依然清晰地回荡在昀端的脑海中,难道它不忍心丢下我,还是想让我服从于它?
“我们快走吧!”昀端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他可不愿成为一枚戒指的仆人,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呢。
拉着索尼娅刚刚迈出几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脑袋从垮塌的帐篷里伸了出来,巴斯拉可怜地望着两个尊贵的客人,“请带我一起走吧,要不然,我死定了!”
“你还好意思活着吗?”索尼娅愤怒地踢向了那个可恶的脑袋,巴斯拉硬生生的接受了索尼娅的惩罚,哭丧着脸,哀求着,竟然死死地抱住了索尼娅的双脚,“求你们带我离开吧,我还不想死,我可以帮助你们,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的,带上我你们就不会在荒原中迷路了。”
不得不说,索尼娅的一脚,将这个自大的家伙踢醒了,踢得更知道审时度势了,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他竟然想到了如此之多的理由。
昀端见状,不耐烦地对他说道:“那就快点走吧,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索尼娅无奈地望着昀端,她真不想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可此时,已容不得他们再争辩什么了。大队的皇族骑兵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营地驰来,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上万人,这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骑兵,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啊。
夹杂在逃窜的部落战士中间,昀端等人终于安全地逃离了出来,并渐渐远离了那些惊慌失措的部落战士,朝着荒原腹地快速地前行着。
直到走得筋疲力尽,三个人这才停下了脚步,视野中终于没有了可怕的皇族骑兵,没有了溃败的部落骑兵,只有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
“我们这是朝着哪儿在走啊?”昀端向坐在一旁的巴斯拉问道。
巴斯拉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方位,怀着忐忑的心答道:“再向前走半天的路程,就进入到了赛尔洛部落的领地,他们是皇族的忠实拱卫者。据说此次皇族骑兵之所以能轻易地进入西北属地,就是因为赛尔洛部落的鼎力相助。”
昀端望向索尼娅,她沉默着,似乎正在感应小王子的方位。许久,索尼娅终于点了点头,“他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好吧,我们就继续前进吧!”昀端站起身来,义无反顾地说道。
巴斯拉想张口问一句,却又胆怯地望了一眼昀端,看到这个摸不透的大男孩儿已经迈开双脚向前走去了,无奈地,巴斯拉不得不紧跟着,将自己的好奇收藏到了心底。
这里已经是西北部和中部的交接地带了,那不勒家族对于这个地带一直都不敢擅自扩张和侵掠,而赛尔洛部落也十分谨慎地对待着这个交接地带的掌控。因此,这个地带几乎成了一个两不管的地方,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两个大势力都极少派出自己的骑兵来到这里,大家相安无事,只求和睦的相处。
这个特殊的地方,让昀端等人反而变得更加的安全了,一路走来,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活物,恍若他们刚刚步入荒原时的情景。
不过,这里毕竟已经算是荒原的腹地了,各种蛮族微小势力也在这个夹缝中谋求着自己的生存。当夜晚来临时,荒原又将黑幕笼罩在了大地之上,那些胆小的生存者们,终于可以借机走出躲藏的洞穴,为他们可怜的生存寻找延续下去的食物。
捕食者也是被捕食者,在荒原不断重复的生存法则,让那些弱小的生物更是提心吊胆着,些许的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们或它们撒开腿亡命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