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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雅茹的家,我们径直朝着村头走去,村头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也是进入村子的唯一一条路,地面全部都是石条砌成的,此时石缝里长出一缕缕青丝,看上去更像是一片草地。
同样的,村头成为了孩子们的聚集点。村里面大概有着二十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小孩子,小伙伴儿们平时成群结队的在村头做着游戏,嬉戏玩耍。当我们长大以后,偶尔聚在一起,村头总是成为我们讨论的话题,因为这里最容易勾起大家回忆美好童年的共鸣。
到了村头,只有我和雅茹,可能时间还有点早的缘故吧,其他孩子都还没有来。很快我就和雅茹玩儿了起来,她采集花草树木,用来置办家里的“锅碗瓢盆”,我在一旁就着大雨浸湿的稀泥做起了“美味佳肴”,我叫她“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沉浸在我们自己营造的所谓的“家”里,我们在这草地里大声的欢笑着,忘情的奔跑着,那么的纯真无邪。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小伙伴儿们来了,我们邀请他们参加我们的游戏,有的当奶奶,有的当爷爷,当然也有当儿子的,但孙子的,嘿嘿,小时候还真是占过别人不少便宜!
正当我们玩儿的高兴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向我们走了过来,确切的是向着我和雅茹走了过来。他就是大家平时都很厌恶的曹小强,此刻他身后还有两个跟屁虫,还真像个“混社会的大哥大”。
曹小强是村里以前的孩子王,欺软怕硬,无奈碰到我家的那个疯丫头晓雨他也是直摇脑袋,满脸顾忌。在同龄人中他算是长得最结实的了,很胖,脸大大的,老是喜欢欺负其他的小孩子,因为除了晓雨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所以他也是同龄人中第二个“小霸王”。村里的小孩儿大多都不喜欢和他玩儿,他喜欢抢大家的玩具,破坏大家的游戏,反正除了少数几个和他带亲戚的孩子,我们都挺讨厌他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动画片《哆啦A梦》里面的胖虎,横行霸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讨厌的曹小强平时对所有孩子都有所“恶行”,但偏偏对雅茹“情有独钟”,他很喜欢找雅茹玩儿,可是雅茹和我们一样,都讨厌他的霸道,所以每次都懒得搭理他。因为欺负不过晓雨,又不服这口气,并且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又喜欢和我玩儿,所以曹小强也自然而然想要把气撒在我这个相对软弱的哥哥身上,所以老是针对我,挑衅我,可是我和雅茹一样,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
曹小强走了过来,看见我了和雅茹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在玩儿过家家,他却无视我们这些人的存在,直接用力拨开孩子群,来到雅茹跟前儿,笑着说:“雅茹,跟我一起玩儿吧,跟他们玩儿多没劲啊。”
“不,我就喜欢和知雨一起玩儿过家家,你玩儿你的吧!”,雅茹直截了当的回绝了他。
“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喜欢和我玩儿啊!”,曹小强可能感觉有些丢脸,低声怒道。
雅茹没有理他,装作压根儿没听见他说话的样子,只是继续和我一起和着稀泥,满脸笑容。
看着这一幕,曹小强真的动怒了,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和我一起玩儿!”,说着猛地一把拉着雅茹的手就想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雅茹惊叫了出来。
我快速的起身,一把抓住雅茹的另一只手,不让她被拉走。
“曹小强,你快放开我,好疼啊,呜呜。”,雅茹一边说一边用力挣扎着曹小强的手。
雅茹就这样被我和曹小强拉扯在中间,不知是疼还是害怕,她一下子哭了。我见她哭了,心里满是心疼,于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要把他从曹小强手里抢回来。
“江知雨,关你什么事儿,快放手,不然我揍你。”,曹小强见我不放手,威胁道。
“我就不放手,怕你啊。”
平时很胆小的我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子劲儿,也许因为被抢走的人是雅茹吧。我拼命地拉扯着雅茹,就是不肯罢休,但是力气始终没有曹小强大,慢慢的雅茹往他那边移动了过去。
我急红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曹小强。因为我和曹小强的大力拉扯,雅茹哭得更大声了。
曹小强似乎也意识到了雅茹的痛苦,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对着我说:“江知雨,放手,咱两打一架,谁赢雅茹就跟谁玩儿,怎么样,敢不敢!”
我看得出雅茹很害怕,但此刻没有退缩的余地,我是个男孩子,我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好,来,你放了雅茹!”,我大声回到。
说着,我和曹小强同时松开了手,挣脱魔爪的雅茹一下子跑到我的身后,有些哆嗦,泪水早已打湿了双眼。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咬了咬牙,大声告诉自己不能输,一定要赢,虽然这种几率很渺茫。
“居然有胆量接受我的挑战,算你有种,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曹小强嘲讽道,说罢更是磨拳擦掌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斗志昂扬的我瞬间低落了一半儿,再看了看他强壮的身体,我心里一阵没底,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怯意,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我心里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我不知道怎么开始,但却明白结果必然是我失败。
就在这个时候,雅茹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抽泣着,用微微颤抖的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和他打架,我明白她这是怕我受伤。我转过头看了看她,雅茹也正满眼泪花,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士为知己者死,来嘛,死就死吧!
我没有回答曹小强,努力聚集着心中对他的恨意,拳头紧握,怒意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像一头凶猛的“野狗”一般向着一头“老虎”扑去。
曹小强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率先对他出手,便直接被我撞倒在地上,我听得到一声脑袋碰到地面的闷响,自己也跟着摔了下去。
“啊!”,曹小强一下子哀嚎了出来,“江知雨,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翻过身子一把将我反压在地上,胖胖的身子坐在了我的肚子上。他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拳头无情的向我脸上打来。我拼命的挣扎,双腿猛蹬着地面,可是实在是挣脱不了他庞大的体积。
雅茹看我被打,一着急又大声哭了起来:“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
周围的孩子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我们,只是一脸担心和害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个个的表情,不知是对我的同情还是对曹小强的敢怒不敢言。
“呜呜,呜呜,不要打了!”,仍然只有雅茹已经哭喊得嘶哑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了,然而曹小强却并没有就此罢手,拳头依旧是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打出了鼻血,脸也是火辣辣的疼,最后干脆不再挣扎,望着雅茹,任由曹小强欺辱。
我咬紧牙关,承受着痛苦,但我没有哭,只是酝酿着心中对曹小强的恨意,我深深地记下了这笔仇,想着有朝一日定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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