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城跟在魏平后面,虽然猜不出信陵君为何要召见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而且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事情。管它是什么事情,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反正不是杀人放火就行。想不到刚来这里几天,信陵君就如此看重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有些激动,不觉加快了脚步。无奈中午在宴席时喝了不少的酒,到现在才过不了多久,本来就不剩酒力,所以还是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走起路来总有些摇晃。怎么也跟不上魏平的步伐,不到十分钟已经是气喘吁吁。
“大大哥,咋们现在又不是赶去投胎,慢点行不行?”恭城向魏平摇了摇手,已经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是的公子。”魏平回头看了一眼,放慢的脚步。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恭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魏平:“啊,魏兄,你来信陵俯有多久了?”他是想从魏平那里打听一些有关如姬的事。
魏平掐了掐手指算了一下对恭城说:“小的来信陵俯已经有三年了,不对,四年了。”
“三就是三,四就是四,三和四都搞不清楚。”恭城差点就晕倒:“反正三年和四年也没什么差别了。”
“是四年。”魏平小声的说:“公子为何这么问?”他可能是知道自己说错怕恭城取笑他,所以不敢说得大声。恭城也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于是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那你可知道信陵君和如姬是什么关系?”
魏平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小的只知道他们关系很好,私下都以兄妹相称,听说信陵君还曾经帮了如姬娘娘一个大忙,帮她报了杀父之仇。”魏平显然说得很小心,生怕说错了什么,也就没再说什么。恭城心想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于是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下去。
继续跟着魏平走。
又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见魏平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恭城也停了下来,他喘了口气,心想这地方还真是大,路又七拐八拐了,要是不熟悉的人非迷路不可。
他正想着,魏平已经推开门向里面说到:“王爷,恭公子已经带到。”
只听传来一个洪亮声音:“进来。”恭城一听正是信陵君的声音。于是大步走了进去。
信陵君正在桌前阅读竹章,恭城向前一步,弯腰道:“参见信陵君。”
信陵君抬头笑道:“城兄弟不必客气。”
“不知信陵君您找在下有什么事?”恭城摸了摸自己的腰,心中暗骂这古代的繁文缛节,一天就弯了好几次腰,感觉有点腰酸酸的,长此下去非肾亏不可。
“城兄弟可愿意跟本王去见一个人?”信陵君看着恭城,似乎在等待他回答。
终于入正题了,恭城心中一乐:不就是如姬吗,能去看魏国第一美女几眼,别说一百个愿意,就算少活几年都没问题。于是脱口说道:“当然愿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他要去见如姬又何必叫上自己去做电灯泡?那岂不是大煞风景。而且自己又没有什么特长,为什么偏偏叫上他呢?恭城正苦寻思着。忍不住问:“不知道我们要去见谁?竟然要信陵君您亲自去”他的好奇心特别强,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城兄弟想不想知道在宴会的时候如姬娘娘对我说了什么?”信陵君望着恭城卖了个关子。
恭城心里当然很想知道,但是见他卖关子,明显是掉他胃口,心想既然你叫我来,迟早都会说的,也是脸上也不着急,决定来个以退为进,故意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不知道。”接着眼睛瞟了一下信陵君,狡猾一笑,小声的说:“不会是如姬娘娘跟你说一些肉麻的男女之间的话吧?”说完整个身子往后一跳,倒退了半米之外,他是怕信陵君听了一气之下给他狠狠一巴掌。
信陵君也不温不火,他好象猜到了恭城在跟他开玩笑,面上微微一笑:“城兄弟还真会开玩笑,你就不怕本王把你……”说着做了杀的手势。
恭城倒是一点也不怕,心想都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鬼地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就算有机会,在这兵慌马乱的年代,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咔嚓的没命了,早就豁出去了,但死也得要有点价值。他知道信陵君也是在开玩笑,如果有心杀他就不会这么着急的召见他了。信陵君可是个大人物,正好拍点马屁,以后也许会混得好一点,于是他正色说道:“莫说魏国上下,就连魏国以外都知信陵君为国为民,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并非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适才只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搞搞气氛罢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他这马屁还真是拍得恰倒好处,把信陵君比作君子,把自己比作小人。至于那句‘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则是引用了后来司马迁的话,信陵君又怎么能想得到。
只听信陵君哈哈大笑:“想不到城兄弟不但颇有文才,还跟本王一样也是爱开玩笑的人,看来这次果然没找错人。”他言语间露出一丝相惜之情:“如姬的事迹本王路上再慢慢同你讲,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拜会一个人。”恭城心里暗暗佩服: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只见他又对魏平说道:“传令下去,备车!本王要立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