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钟亮小同学总是缠着我们的冯楠大公子。又要冯楠给他出题,又要冯楠给他答案的。搞的是冯楠头痛不已,都开始绕着钟亮走了。可是总让冯楠感叹老天还是不向着他的是,不管冯楠躲在哪里,都能被钟亮找到。然后钟亮就会说:“嘿嘿,你跑是没有用滴!赶紧给我出题,哼哼!这回我不用你给答案了。”说完,得意的看着冯楠。
冯楠在这个时候,就会一拍脑瓜子,引用前世电视剧里看到的一句话:“哎呦,我的个脑子呦!你这话说过几次了?你不觉得很没有营养么?”还白了钟亮一眼。
钟亮讪讪一笑,尴尬的挠了挠脑瓜子,说道:“诶呀,反正你不说我就跟着你了,看你怎么办。”这厮居然耍起无赖来了。
冯楠是这个无奈啊,摇了摇脑瓜子,哭着脸说道:“哥,你赢了,你走吧,我认输了行么?”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钟亮。
钟亮非常认真的摇摇头,说道:“NO,绝对不行滴,诶呀,你赶紧说一个,回去我好考他们去。”说完一拍冯楠的肩膀。一个没注意的冯楠被拍了一个咀量。
冯楠站直身后,一副被你打败了的神情,有气无力的说道:“1+1到底等于几?好了,我走了。”说完,掉头就要走。
而在冯楠身后的钟亮则是站在那煞有其事的嘀咕道:“嗯,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1+1到底等于几呢?”边说边跟着冯楠走。而听到钟亮话的冯楠则是又打了一个咀量。实在是被钟亮给吓到了,抬腿就跑。
在后面还嘟囔的钟亮同学,听到前面的冯楠跑了,一抬头,追了上去,还说道:“喂!等等我。1+1就等于2吧?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时光匆匆溜走,此时正是刚刚入秋,而冯楠已经九岁了。后来的冯楠因为钟亮等人没事的纠缠,他脑袋总是能想到一些很高智商的题也被村里的人们听说了,都纷纷感叹的说道:“诶,这老冯家好福气啊!摊上这么一个厉害的娃,赶上神童了。”于是冯楠在村子里又有了小神童、小天才之类的一些外号。对此冯楠很是无语。
而此时的冯楠却是冯传云的厂子中帮忙干活。因为是已经是秋天了,山野菜也下来了,冯楠也放暑假,就帮忙在厂子里收山野菜。
“徐大娘,你的蕨菜是7斤,一块二一斤,一共是8块四,给你八块五,您收好。”冯楠对着徐大娘说道。
“诶呀,真不愧是小神童哈,都来做生意了。好了,大娘要回家做饭了,中午去我家吃点?”徐大娘笑眯眯的对冯楠说道。
冯楠的额头处滴下了几滴汗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尴尬的,说道:“不了,大娘。中午人多,我在我爸厂子这吃口就行。你也快回吧。大爷都在家等急了吧?”
徐大娘闻言笑眯眯的走了,转过身还说道:“诶,这孩子真懂事,都知道来给他爸生意帮忙。在看看我家的仔,诶,没法比啊!”
周围的人群眼中也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而冯楠听到后,又偷偷看了看周围人群的目光,豆大的汗水从冯楠的脸颊滑过,滴落在地上。冯楠为避免尴尬,只好感觉下一个,泡过秤之后,说道:“刘叔,你的是三十七斤,是44块钱,您收好。”
被称为刘叔的人接过钱后,好似也要感慨些什么。正在冯楠不知所措的时候,冯楠的父亲冯传云来了。闷闷不乐的对冯楠说道:“小楠,你妈回来了,在你姥姥家了。”
什么?母亲回来了?冯楠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还记得父母在冯楠五六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这期间冯楠是和父亲过的。母亲在这期间只过来看过冯楠几面,屈指可数。
而在冯楠十岁的时候,冯楠的母亲因为后找的一人对她不好,经常打骂于她,所以愤然离开了那个男子的身边。其实都不应该用愤然离开,当时简直可以说是逃跑。在大冬天里,穿着拖鞋,从区里跑了三十多里路回到了村子,冯楠的姥姥家。
后来,冯楠的父亲得知了母亲的遭遇后,又回来找了冯楠的母亲。这到不是冯传云犯贱,离了婚又复婚的。而是他们俩个离婚只是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到后来彼此放不下脸面,而现在的冯传云年龄已经过了三十,进入了而立的岁数。
也看开了,彼此之间都有感情,那还这样干什么?而且还有个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以后,也要复婚啊。于是就这么的,俩人又复婚了。复婚当天,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到区里吃了个饭,记得那时,还有冯楠的舅舅,李福。
一家人吃完饭后,送走了李福,来到了区里站点等车回村里。可谁知,碰巧遇到了在这之前冯楠的母亲李香的那个对象。那个人名叫龚大立,这点,冯楠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不仅这个姓氏冯楠感到特别,还有冯楠第一次见到龚大立的时候,觉得他特别的吓人。
这龚大立看到了李香的第一眼,便认出了李香。龚大立是干瓦匠活的,拿起他干活时使用的铁制的泥瓦子照李香的背后就一下。当时的冯楠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而冯传云也是呆了一下,然后变法应了过来,我女人你也敢打?
别看冯传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这些年来干的活,上山跑路踩山货也练出了个靶子力气。上去和龚大立扭打了起来,而且三五下就占据了上风,把龚大立压在身下打。但是龚大立是混混出身,后来没办法之后才转好,干了正经活。
但是俗话也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现在走到哪都拉帮结伙的。他的这些原先和他一起当过混混的“哥们儿”,看到龚大立挨揍,都上去帮助龚大立来打冯传云。老话常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不一会儿,就把冯传云掀翻在地,一顿毒打。打完之后,龚大立更是擦擦嘴边的鲜血,聊下狠话说道:“他妈的,臭*子,你给我等着。这事咱没完。”便走了。
而这时反应过来的母子二人连忙把冯传云扶了起来,问长问短的。冯传云摆了摆手,领着母子二人坐上了回家的车。到了家后,冯楠的奶奶看到狼狈的冯传云,连忙心疼问这时怎么回事。而冯传云却没有告诉他怎么了,第一次对其母亲撒了个慌。
并且还对这时都没有反映过来的冯楠说:“记住了,这事不管谁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看到。懂么?”说完看着冯楠。
冯楠一团浆糊似的脑袋马上如晃动后的拨浪鼓是的,连点不已。而看到冯楠点头的冯传云乐呵呵的摸了摸冯楠的脑袋,说:“在家乖乖听话,奥!爸爸有事要和妈妈出去,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知道么?”
冯楠哪里还管什么好吃的不好吃的地,在冯传云走后的不久,就和干活累倒了似的躺在炕上睡着了。
当天夜里,冯楠没有和父母住在一个屋子,而是和爷爷奶奶睡的。后来到了晚上,家里面的狗叫声把老少三口吵醒了。爷爷冯孟贤连忙把等点开,看看外边是谁。当外边的人推门进来后,冯楠三人终于看清了来人,是一群警察。
冯楠的爷爷奶奶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哪里让警察登过门啊!便慌忙的穿好衣服下地问怎么了,警察询问了冯楠的父母在哪呢。冯楠的爷爷不敢撒谎,说:“孩子回来都半夜了,到家才一个多小时。没回自己家,就在西屋休息了。长官啊!到底发生了啥事啊?我们一家子都没惹啥事啊?”
警察看到冯孟贤这一副“标准”的农村人的表现,明显是吓到了。连忙宽慰道:“您二老是没惹什么事,可是您的儿子却是惹了点麻烦事,与一桩杀人案有关。现在我们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说完回头看到了别的警察把冯楠父母带出来了,不理会冯孟贤啊的吃惊大叫,喊道:“带走。老人家,您早些休息吧,别太担心,要是我们抓错人,一定会登门道歉的。”说完走了。
而听到这里的冯楠,脑袋嗡的一声,犹如炸雷在脑海中响起,只喃喃道:“啊?爸爸杀人了!玩了,都怨我,都怨我。”说完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而爷爷奶奶虽然亦是心惊胆颤,不过却先劝慰年龄还小的冯楠。
在后来,审讯的过程中,冯传云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被判处死刑。而李香则是因为罪责小,只被判了入狱三年。
还记得当时知道这个结果之后的冯楠,呜呜的在探望父亲的时候哭泣的说道:“爸爸,你不要我了么?爸爸。”而冯传云最后却是劝慰了一番冯楠,之后铁了心是的让警察把冯楠带走。
这件事后,几天之后,冯传云的死讯就传到了其父母的耳中。二老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是挺拔的身体,立时变得弯曲了。这也是导致了后世的冯楠那么悲惨的最主要原因。
想到这里的冯楠,眼泪已经泪流满面。心中想到:其实我知道,当年那件事是父母找到了龚大立的家,想要和解。而是龚大立拿出了刀要杀父亲。而父亲却是出于自卫,抢过了刀,失手误杀了还在折腾的龚大立。
之后的父亲怕他父亲二人都双双入狱,没人照顾我和已经渐老的爷爷奶奶。所以父亲才把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更是说刀是自己拿的,可见已经轻生了。却是想冯楠的母亲出来后照顾冯楠和自己的父母。
而母亲出狱后,更是辛勤的赚钱,来抚养冯楠。可那时的我却认为是她把父亲害死的,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母亲伤心,更是说了些让母亲肝肠寸断的话。
不行,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后果,那么我一定要阻止。于是便把手中的钱给了冯传云,跑了出去,说道:“爸爸,我要去妈妈那,我就不帮你忙活了。”
看着冯楠的背影的冯传云,摇摇头叹了口气,唉,都是自己和他母亲造的孽啊,却坑了孩子,让孩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机会自己妈。
而周围的人更是嘀咕道:“诶,这孩子,太可怜了”
“是啊,他娘都走了好几年了,到现在一年到头能看到他母亲一面就不错了。狠心的娘啊!”
“是啊,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