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我们远了是吗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服我你工作到一半可以擅自离开岗位的原因。”尹恩焕心一横般的怒气。
易凌兮抱着文件站在门外不敢进去，这几天下来尹恩焕变地很容易就发火，会去挑剔员工的一点点小瑕疵以为这是对员工的苛刻。大家都在讨论以前的尹恩焕去了哪里？
可能跨国商贸会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来了让尹恩焕有莫名的压力感，再加上陈董的文件不见的责任最重要的是李敢言进了监狱，他甚至每天晚上都在想着李敢言怎么入睡？冷清的监狱她会怎么过？他的心里一直在叫唤:去监狱看看她吧，可是这脆弱的念头总会被打破
员工低着头急忙说:“尹总，我是为了和自己女朋友的约会才出去的，我答应过她的，她生日的今天我一定要出去的。”
尹恩焕一时间有种被感动的感觉，为了女朋友不顾自己的后果？
“上班期间可以随便离开，害我们公司损失了200万就是因为你这个财务部经理！你以为这里是美国吗？Flexibleworkingtime？【灵活的工作时间，可以随时离开公司的。】”尹恩焕立刻又满面不人道地责备。
“对不起尹总，我一定不会有下次的。”员工如受惊的兔子。
“你不会有下次？那200万还会不会有下次？你明知道商贸会马上就要来了，商贸会需要的是什么？资金！钱！你一下就让我们公司损失了200万，你能补回来吗？”尹恩焕真的不想把这次商贸会弄砸，毕竟是关系到自己家族企业的发展。
员工就差没有流出眼泪了，他默默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尹总！”易凌兮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她一脸歉意地疏离地微笑:“200万已经回来了，林总将收回的款又重新投入在公司里了，您不用担心了。”
员工抬头如看见生一样的希望，有救了！没事了！
尹恩焕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却还是没有平复好心情。
“好吧，既然款回来了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的财务部经理的职位要被降职，你要知道，细心的人才适合去坐更高的职位，今天开始从小职员做起！”尹恩焕才没有那么好心地原谅，他也要让员工吃吃亏这样才能让员工长长脑子！
“是是是，谢谢尹总谢谢尹总”员工幸运了，他没有被公司开除已经很好了！他很开心地给他女朋友拨电话，喜悦地走出办公室。
“尹总，我给你泡杯菊花茶好不好？”易凌兮不停地为尹恩焕做任何事情，但与其相反尹恩焕并没有回应自己的好心，尹恩焕越来越冷酷了。
“不用了你出去吧。”尹恩焕每次都拒绝易凌兮的好意是不想让易凌兮再误会什么，可是他不知道易凌兮将自己爱到怎样的境界了。
大约工作到了晚上六七点，尹恩焕到地下车场去拿遗落在车上的文件，尹恩焕的身边都要被文件填满了！拿完锁上车后他听见一阵唏嘘声，好像是两个女人在对话。
“这是给你的报酬。”
“谢谢总管。”
“要谢谢你，跟警方说的那些证词，跟尹总说的那些话。”
“哎哟总管，我只是一个柜台小姐，哪能接受你的道谢啊。”
尹恩焕躲在车的尾后偷偷地听着，他看见一个女人的手里拿着黄色的信封袋包裹的厚厚的东西，估计是他们所谓的报酬。另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
“那西装和文件怎么办？”
“先交给我吧，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好，在我车上，请跟我过来拿吧总管。”
两双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地下车场，这是阴谋的声音！
尹恩焕差点接受不了现实地晕倒过去，是自己公司的人拿的文件，而且还是总管，易凌兮，自己最近的人！该揭穿吗？让易凌兮去换李敢言出来对吗？现在是李敢言在替易凌兮受罪为什么要有怜悯之心？易凌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害李敢言还是在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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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以航家住着很静穆。每次我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我会看见客厅的灯总是亮着的，每次都会看见贺以航坐在沙发上对着我的证词发呆，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发愣，他在寻找一系列的侦破点。他为了我的案子可以连续地熬夜，有时都顾不上吃饭，这是他在演戏给我看吗？可是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一样，连我都有点被感动到了。
“喝点水吧。”我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开水放在他面前，他倒有些被我吓到。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看看挂在客厅的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我一般都很迟睡。"我随口一答
“谢谢你给的水。”贺以航喝一口热乎乎的开水都超级开心地笑起来:“好温暖的开水。”这让我想起了那年冬天，尹恩焕穿上我为他值的那件毛衣【“哇……好温暖啊。”尹恩焕露出很洋溢的笑容，这可以将冬天里所有的低温加热。】
“我不是在对你好，我是看你很辛苦的份上，你是为了我的案子才这么辛苦的。”我根本没有打算原谅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别人为自己而辛苦要报答下。
“我知道，我会等着有一天你会真正地对我好的。”贺以航哪里来的把握觉得有一天我会真正地对他好？怎么可能会对他好呢？
“不要多想了！贺以航！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打算原谅你的！”
“是因为那个叫尹恩焕的那个人吗？”贺以航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网页，不知道哪里人肉搜索搜出来的尹恩焕的照片和资料。
“你怎么会有他资料？！”看着尹恩焕的照片我又开始想他了。
“我要了解你的过去，当然要了解你过去的朋友了。这个男的…是你过去的朋友吧？”贺以航眯缝着他妩媚的梅花眼。
“他不是…我不认识他，他不是！”他的每一句伤我的话，每一个伤我心的举动，都让我有想杀了他的感觉。我恨不得不认识他！
“敢言，你还爱他吗？”
“我不爱了……我不爱了…我不爱尹恩焕，我再也不爱他了！”
贺以航对我这句话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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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恩焕今天又请假不去公司了。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易凌兮，那个最初，他觉得不错的人。
车子拐到姑妈家楼下的停靠点，记得丁梓昊说过的话【“现在的人能对自己爱的人说出残忍的话99%不是自己的真心话，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你不是到国外去治病了吗？怎么？！病没有治好，反而病情加重了，加重到你脑子都已经有问题了吧！她有没有骗你你自己分不清楚了吗！骗你的人会等你这么久吗？骗你的人会为你留那么多眼泪吗？骗你的人会向你解释那么多吗？你如果还有思维，就赶快想办法去救救李敢言，她这么多年的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你起码要给别人一点回报吧。”“你刚刚说能解开我们分开的谜团的人，是谁？"“敢言的姑妈………”】
“砰砰砰，砰砰砰。”
一直敲门都没有人来开门，还是现在离开吗？要不再等等吧，来都来了。尹恩焕顺着楼层到了阳台，阳台上挂满了衣服，他仿佛看见十年前的李敢言正在晒衣服，那天的情形那么地清晰。【“李敢言你在干嘛？"
“尹恩焕？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啊。”
“找我？有什么事么？”
“找你一定要有事啊？我只是不想一天见不到你啊。”
“尹恩焕，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我说我…………”】
尹恩焕按照原来的位置站着走咯，熟悉着原来的场景，他好像可以看见十年前的那个李敢言在一边对着自己幸福地笑，小时候的李敢言真的比现在的李敢言幸福多了，所以她才会笑地那么随心吧？
可是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尹恩焕还是没有等到姑妈来，这时有一位中年妇女走了上来。
尹恩焕很自觉地为中年妇女让路，中年妇女停在尹恩焕面前打量打量了一下，让尹恩焕全身有点不自在。中年妇女又打量了一边。尹恩焕实在忍不住问了:“阿阿姨？有什么问题么？”
“小伙子，找阿琳啊？”中年妇女瞅了瞅姑妈家的门。
“呃，恩，是啊。”尹恩焕总算懂了点妇女的意思。
“别等了，阿琳住院了，你不知道吗？”中年妇女的一句话让尹恩焕讶异。
“什么？！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住院了？”
“阿琳得了肠炎，在医院里治呢”
“在什么医院？！”
“博康，就思明路的那家。”
尹恩焕打听到了病房加速地去了医院。
医院尹恩焕早就已经熟悉地不再熟悉了，他对医院里的味道一点也不感冒。
“阿姨…”尹恩焕可算发现了姑妈的背影。
“哟，恩焕？你来这干嘛？"姑妈明显被震慑到。
“你怎么住院啦？身体没事吧？还好吗？”尹恩焕一直关注着姑妈的身体怎么样。
躺在姑妈隔壁病床的妇女看见尹恩焕来了说:“你儿子吧？好帅气啊，你还说不会有人来看你？这不是来了吗！”
姑妈也就从容一笑，她也多么希望这是自己的儿子啊！
“我没事，啊，别担心，就是肠子有些问题，其他没什么的。”姑妈捧着尹恩焕的脸轻拂地摸着。
“下次有事就打电话跟我说，把我吓到了。”尹恩焕就像和母亲说话一样温热。
姑妈点点头:“好，好。”
一天里尹恩焕都在医院陪着姑妈，以前都是别人在医院照顾尹恩焕，现在尹恩焕也会照顾人了！
尹恩焕正在为姑妈削苹果中…
“恩焕啊，你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啊？”姑妈注视着尹恩焕的动作。
“是有些事，想要问你。”尹恩焕所谓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
“是关于敢言的吧？诶，敢言最近出国了你知不知道啊！哎哟真是的电话也不给姑妈打一个”姑妈当然也猜的到是关于谁的！又在一边牢骚满腹地讲起来。
尹恩焕不能告诉姑妈李敢言真正去哪里了，他知道姑妈听了以后一定会很难受的，再加上姑妈又住院了，就更不能说了。
“是吗？”尹恩焕简单地回答。
“有什么事情要问就问吧，我会告诉给你听的！”姑妈很有诚意。
“我想知道，十年前，敢言为什么要骗我的原因，她为什么和我爸一起骗我出国的原因。”
“哎哟，这个…这个敢言要我不要说的。”姑妈支支吾吾起来。
“阿姨，不要藏着了！快点说出来，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会一辈子恨李敢言的！”尹恩焕一看见姑妈的动作就跳起来了，看来莫诚和丁梓昊他们说地都没有错！
“恨？！你不能恨敢言的，敢言这么多年来都在等着你，她爱你这几年都没有谈过恋爱，她说她不能放弃你一定要等你回来说清楚，你现在回来了就要和敢言说清楚才行啊！你不能恨敢言！”姑妈为李敢言辩护，这么久以来也就姑妈最懂李敢言了不是吗？
“我知道敢言在等我，我现在最想明白为什么敢言当时说的离开是她自己说地还是别人要她说的？”
“当然不是敢言自己想说的！唉…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把事情告诉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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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家实在是闷地慌，于是我想要出去，却被活生生地给贺以航拦下。
“我就是想出去，在这里我呆不住。”
“好，但我必须跟着你去！”
“啊？”
大街上的人还是那么地多，大街上的情侣还是那么地甜蜜，现在的旁边有个男人，我们曾经也是短暂的恋人，可是我已经无法接受他给的爱了，是因为我的心，跟着恨我的尹恩焕一起死去了。
莫诚和林沁还有言沁全家人在外面吃大餐！因为言沁今天在幼儿园里画画的作品被老师表扬了，莫诚为了鼓励女儿带她出来玩~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看你的心情还是不会很好，是不是还在担心敢言？”林沁牵着莫诚的手，乘着言沁跑远点的时候问莫诚。
“我不懂，原来的尹恩焕不会这样对李敢言的，以前的他是那么地理智。”莫诚把心思说给妻子听。
“呐，尹恩焕是出国后回来的人，或许是国外的环境让他改变了这么多又或许，是在他们分开的时候让他改变了。”
“分开的时候？”
“对，你能说，他们分手的时候，你在场吗？”林沁是女人，她懂得的爱情会爱莫诚懂的更为深切
我看见一家玩偶点，看见了言沁最喜欢的三眼怪玩偶，不是说要给言沁带礼物吗？
“我要过去买一样东西。”
“好，我陪你过去。”
真的就是警察押着犯人的模样。
“妈妈！我要三眼怪！”言沁也凑巧看见了这家布偶店。
我和言沁同时抓住了三眼怪布偶，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跟我同时抓住布偶的人是言沁，我戴着大墨镜和鸭舌帽歪着头一看。啊！是言沁
“咦？干妈！干妈！干妈干妈！”言沁大叫起来吓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四处逃窜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逃脱言沁，第一次在她面前承认我不是她干妈。
我冲到贺以航身边去拉他一起离开这家店。
“怎么啦沁沁？”莫诚听见女儿的叫声和妻子一起跑过来。
“爸爸，我看见干妈了！！爸爸？我看见干妈了！”言沁蹦蹦跳跳地指着门口。
莫诚和林沁对视一眼。
“沁沁一定是弄错了，干妈在国外，不会在这里的。”林沁蹲下来安静地跟言沁讲。
“不会的不会的！干妈我不会认错的！她戴着脑子还有大大的眼镜，就是姑妈，她还跟我一起拿三眼怪。”言沁拎起三眼怪布偶。
“好啦沁沁，别说了，一定不是你干妈，来，拿起布偶我们去买单了。”尽管莫诚和林沁感到多么地奇怪他们也只能相信我在监狱里，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我跑到远处去看着他一家人离开，看见言沁小小又充满欢乐的身躯。
“言沁…干妈好想你…干妈好想你啊……呜呜……”我捂着嘴小声地泣下沾襟，一边的贺以航早就跟着一起难受了。
“别难受了，我的肩膀借你哭吧。”贺以航顺势将我轻轻抱去，此时的我一心悲伤根本没有任何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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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尹恩焕早已两行泪痕，姑妈自己说着也哭地没完。姑妈是最疼惜我遭遇的人。
“敢言她说了，不想让你更恨你把，怕，你们父子的关系更坏，她说她宁愿自己哭，也不要让你过地不好……”
尹恩焕把手里的苹果都要捏烂了，他几乎控制不了地想杀了父又或是杀了自己，伤害了李敢言太多太多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想她爱她。
“恩焕啊……答应我……敢言这辈子啊…就只爱着你了…你别恨敢言…好好跟她说，好好爱她好不好？我们敢言啊…从小就受罪吃苦…你可不可以答应别让我们敢言再吃苦了，啊？”
尹恩焕嗦嗦鼻，用手拭拭泪。
但现在的她还爱他吗？【“好，惩罚，尹恩焕，我不会再原谅你了！呜…永远都不会再等你永远都不会再想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你！】她说着不会再爱他了，是真的不会再爱了吗？
“敢言…我真的还爱她…真的。”尹恩焕低着头懊悔当初的错事，是太迟发现问题了。害地两个人，如此地远了，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