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兴奋的鹿儿就拉着绿慈和一脸倦容的小洛蹦跶到了四方广场,广场四面隐隐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这都是各个试炼场所的通道,平日里大家都来往于其中试炼。
“来了,准备好了吗?”当长河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洛才稍稍打起精神,只见长河长河穿着白衣,潇洒自如,他身后还站着两男一女,经介绍,其中唯一的女性叫胡青,土性,背后背着一把大叶剑,能有自己武器的不是家世渊源就是高级修炼者,她和长河一起负责这次的迎接和保护;那个清秀俊美、和长河一样穿白衣的男孩叫张末,是风系五级,腰间插着一把扇子,也不知是武器还是装饰;另一个眉清目秀,像女人一样漂亮的男孩叫南南,居然是罕见的暗系高手,善于隐匿、刺杀和暗器。众人站在长河身后,长河念出咒语一阵光芒闪过,大家就到了沧澜山脚书院驻地,为了节省时间大家都骑上了小白龙。小白龙是一种龙马异种,型似马,身材普遍高大威猛,可日行万里,崇山峻岭如履平地,也可也可以修炼进阶,可是速度缓慢。
用长河的话说,这次出来不着急,可以让大家见识见识世面,所以当一行七人俊男美女骑着拉风的小白龙在官道上悠悠行走,谈笑风生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小洛十岁后就一直呆在书院,除了试炼几乎不出沧澜山,此刻见到外面乡民淳朴,不由合适感叹,而以鹿儿和绿慈的家世就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是乐开了花,一路叽叽喳喳笑个不停。胡青比较严肃,和长河并排而行不拘言笑,偶尔谈论却是有关吏部傅大人的安全;张末总是一脸笑意,与大家闹成一片,南南自从出来就在脸上蒙了面纱,只露出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偶尔被张末逗出银铃般的笑声,更是雌雄莫辩。
“诶,前面有个小酒楼!长河师兄、胡青师姐,我们去哪儿休息一下,吃点早餐吧!”南南不愧是暗系高手,眼尖看见了前面被柳枝掩映的小酒楼,长河征询了胡青的意见后微笑点头,众人便行了过去。
刚走进院子,一个小伙计就来牵着小白龙到一旁马槽里喂草,那伙计年纪不大却比较精明,看众人这行头不凡,二话不说就把众人请上了二楼。清晨人不多,一楼也是坐的疏散,二楼根本就没有人,七人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能一眼望见酒店大门外的官道。
伙计给众人满上茶水后道:“各位客官想吃些什么,您别看本地小,可是味道好啊,在本地可是一绝……”
张末抽出腰间扇子徐徐煽着道:“听说你这儿清蒸鲤鱼是一绝,今日当然头鱼应该还在吧,铆劲做,要是大家满意了少不了好处!还有肉包子、菜包子各来两笼先上着,让大家填填肚子,其他小菜你们捡拿手的上就是了!”说着抛了几贯铜钱给伙计,伙计眉开眼笑的下楼准备去了。
“诶,张末,你好像对这儿很熟的样子?”鹿儿问道,张末笑了笑,“我经常回家都会经过这儿,所以对附近比较熟悉,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到了这儿我当然要照顾妥当,大家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叫!”一股肉香夹杂着清香从楼梯传来,大家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绿慈笑道:“真的好香,我都忍不住要柳出口水了!”说着伙计就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盘子上来,各摆了五个包子,长河先夹了一个放进胡青的盘子里,再自己吃了一个,“唉,怎么那么咸啊,店家吧盐放多了吧!哎呀,好咸!”长河苦着脸喝了一口水,众人面面相觑,筷子都停住了。“唉,咸苦了,也不知道其他的是不是这样,我再试一个啊!”
“不对!”小洛二话不多说,势如闪电的夹了一个肉包子放进嘴里,“哎呀,被骗了!”小洛一边嚷嚷一边将魔爪伸向了菜包,其余的人一阵疯抢,看的伙计眼花缭乱,鹿儿吃的意犹未尽对伙计嚷道:“再来两盘!”伙计答应一声下楼去,胡青忍不住笑道:“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疯!”绿慈道:“都怪长河师兄骗人,一人吃了两个,我还没吃到肉包了!”
长河哈哈一笑道:“小青啊,你下手也太慢了,要不是我你一个包子也吃不到,下次快点啊!”胡青微微红了脸,众人正准备取笑一番,忽听的外面一阵混乱,从窗口看去,只见官道上围着一群人,几个面色黝黑的彪形大汉拉扯着一个浓妆艳抹、手抱琵琶的华服艳丽女子,周围全是看热闹的行人。
官道离酒楼二楼虽有点远,但是这一对群身怀绝技的人来说完全构不成障碍,只见那华服女人挣不脱大汉的拉扯,一个巴掌便拍了过去,大汉一下把女子推倒地上骂道:“芍药你个死婊子,别给脸不要脸,婊子装清高,我们三兄弟不过让你陪我们喝点小酒、唱点小曲,你妈的哭爹喊娘装个屁啊!”那个叫芍药的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道:“呸!霍老三,你个人贩子,老娘才不会跟着你到那些穷乡僻壤嫁给穷光蛋过一辈子,老娘是婊子,怎么了,老娘靠自己赚钱养活,不像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赚黑心钱,那村了老陶家的闺女就是被你们骗走先卖给窑子,后来染了病再卖给一个老头子,后来跑回来没几天就全身溃烂死了!”
霍老大见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操起一个棍子在空中虚舞着骂道:“都给大爷滚,谁在多管闲事,我敲碎他脑瓜子!”见他发狠了,周围的人都散去,可还是两个成党、三个成堆的议论着,霍老三心烦,一巴掌又要拍过去,霍老二拉住道:“现在别打,大家都在看我们!”他四周望了望道:“大哥、三弟,现在人多眼杂,做什么都不方便,我们先到那边的小酒店坐坐,等天色暗些、人少些,再处置这个婊子。”
两人同意,霍老三推攘着芍药便向酒楼走来。芍药十分不愿,可是霍老二在背后用匕首顶着她的背,威胁自己只要大叫或是企图逃跑就捅个透心凉。
鹿儿看罢这一切无奈道:“原来是狗咬狗,一嘴毛啊!”众人不再理会他们,这时伙计端上了清蒸鲤鱼,大家又被这美味吸引,大快朵颐间,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霍家三兄弟和芍药走了上来,原来他们也是看这二楼清静,特的上来。霍老大闻见鲤鱼的清香吼道:“小二,给我们上那桌的鲤鱼,一模一样的,来条最大的,记住是最大的,否则爷爷拧下你的头!”那伙计道:“爷,你看,最大的鲤鱼给那边的客官先上了,则金线鲤鱼日供应有限,除了一条最大的都是些小鱼,可是小鱼美味更鲜啊,您看我给爷上几条小鱼,包你吃的饱饱的怎么样?”霍老三一拍桌子道:“你奶奶的哪儿那么多废话,说了要最大的就要最大的,怕爷爷没钱吗?”他将腰间的皮袋往桌前一扔道:“钱有的是,快去做,要是比他们那桌小,爷就清蒸了你!”
“哪儿来的乡野匹夫,怎么霸道,让我试试你有几斤几两!”胡青看不下去站了起来,冷面寒霜,长河毫不担心,自顾自的喝茶,张末却站了起来笑道:“这位兄弟,大家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就不要为难这位伙计了,这最大的鲤鱼的确是我们先占了,你们还是吃些别的号了。”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既替伙计解了围,又不失自己的面子。
谁知那霍老三一见胡青,竟然流出了口水。原来几个女生一直背对着他们,他们与芍药纠缠根本没注意这边,胡青站起来,他们看清容貌,表情极度猥琐。霍老二谄笑道:“既然是这位仙子般的姑娘抢了头鱼,我们也心甘情愿!哈哈,斗胆问一句姑娘尊姓大名?”
“大家萍水相逢,还是没有必要知道名字,告辞!”张末拱手道。原来大家都觉得被败了兴致,决定离开。当鹿儿、绿慈和小洛离开座位后,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芍药趁机逃脱霍老二的控制,一头撞进了人群里,躲在长河的后面。她堕入风尘,眼界不错,一眼就看出长河是首领,虽然他一直喝茶没有说任何话。
“臭婊子,**的给我滚回来!”霍老二怒声骂道,芍药却拉着长河的袖子哭道:“公子救命啊!”长河眉头一皱,拂开长袖,芍药却抱住他的腿道:“求求公子,救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她的眼泪混合着胭脂成了血红色,滴落地上十分显眼。长河叹了一声,轻轻拉起芍药,对霍家三兄弟道:“今天这女子我带走了。”
“他妈的你做梦!”霍老三抽出背后的板斧一下劈了过来,胡青自从看见长河扶起芍药后就面冷如霜,此刻拔出大叶剑与板斧一碰,没有任何声响,霍老三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胡青是土性高手,一般人怎么可能与之相抗,看的出她已经留了手,否则霍老三就会碎成尘埃,随风飘散。
霍老大也火了,操起桌子当武器就要冲过来,一步没迈出就重重摔倒在地上,霍老二一脸惊慌扶起大哥,霍老大杀猪般捂着小腿惨叫道:“腿断了啊!”
南南的丹凤眼里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刚刚是他出了暗器。和胡青一样他也留了手,留下了霍老大的小命,
霍老二最是精明阴毒,知道今天撞在了铁板上,咬着牙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事我霍家三兄弟领教了!那个女人随你们带走,请!”他不再理众人,自顾扶起大哥坐在椅子上,又去看三弟。他的武功在三人里最差,一般充当的是狗头军师的角色,如果这帮人要赶尽杀绝,他绝无侥幸存活之理。
幸好大家对杀人不感兴趣,自顾走了下去,霍老二这才转头看着楼梯,眼里露出怨恨的表情,“这个仇我记住了,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