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了一惊。除了上官易以外,祁连派的众人都听的出说话者正是祁连派号称八大天王中排名第三的“智慧天王”吕元良。此人剑法出神入化,最厉害的是为人睿智,在祁连派中有军师的地位,祁连派的弟子私下都称其为吕军师。
吕元良从东边竹林中走出,步伐稳健有力。双目炯炯,眼光迅速从诸人脸上扫过,便盯在申公基身上不再移动。
申公基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这个家伙怎么也来了,我得小心才是。
冷嫦娥因为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且出师后多数时间不在祁连山,跟八大天王的交往不多。但她对吕元良的为人行事多有耳闻,并不反感。今日的事情她越发觉得蹊跷,看来“智慧天王”的出现必定跟申公基有关。
冷嫦娥和申公基都与八大天王属于平辈,并不需要跟“智慧天王”施礼,毛婆婆及鲁家兄弟自然又要行一次拜见师门长辈之礼。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吕元良盯着申公基并不说话,申公基不明对方来意,也知如何开口。冷嫦娥在一旁冷眼观察他二人,自知最好先别开口。上官易年纪虽小,也察觉出气氛紧张,小手出汗,大气也不敢喘。
吕元良这时忽然开口说道:“师妹,我这里有一封师父的亲笔信。接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笺,手一扬,信笺向冷嫦娥稳稳飞去。
冷嫦娥接了信笺,撕去封口,从中取出信来。信上果然是掌门师父的笔迹。信上写道:“徒儿代萱,男孩之事有变,已命元良与你解洽,代为师给你指示。元良携我令牌及此信与你相见,如有其他本派之人另外携为师令牌,可与元良立诛之。真元白亲笔”
冷嫦娥看过信后倒吸了口凉气,虽然早就有一点模糊的预感,但万万没想到信中竟是要自己杀了申公基,而且竟然没有说明一点原由。看来师父写这封信之时,两块令牌中的一块已经被盗,且师父并不清楚是哪个同门弟子所盗。难怪师父会派吕师兄亲自出马,必定认为他和自己联手,可以诛杀盗令牌之人,不论他武功有多高。
申公基小眼睛刚才就在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他见气氛十分紧张,打了个哈哈,嬉皮笑脸说道:“今天真是巧,连吕军师也来到这西湖边了。不知掌门师叔派你来做什么啊?”
吕元良哈哈一笑,脸上冰冷的肌肉舒展开来,温声说道:“申师兄,多日不见,身体可。。。”
一句话未说完,吕元良突然发力向申公基直冲过去,势如炸雷,快如闪电,右掌直劈申公基胸口!两人本来距离并不甚远,加上事发实在突然,申公基大骇,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忙抬掌招架。
“啪!”“啊!”“啊!”
申公基一声惨叫,人向后飞出数丈才落地。论武功,吕元良可能比申公基略胜一筹,但是如果正常过招,也需要在百招后才能取胜。但是这次吕元良早蓄足十成内力,突然发难之下申公基来不及运功,所以一招便见胜负。
第一声啊是申公基的惨叫,第二声啊却是冷嫦娥、毛婆婆、鲁家兄弟和上官易的齐声惊叫了。冷嫦娥看过了信函,稍微知道点原委,毛婆婆等人不明所以,见同门突然相残,惊骇异常。
“吕、吕师叔,这是为何啊?”毛婆婆惊叫道。
“你、你这是同门相残的重罪啊!吕师叔!”鲁二虎惊叫道。
吕元良恢复冷冷的表情,盯着申公基说道:“你说呢?你知道为什么杀你吗?”
申公基坐在地上,背靠一根竹子,右手扶着胸口,嘴角不断渗出鲜血。“为,为什么?”
吕元良冷笑一声,说道:“别装糊涂了!你打死了焦师弟,从他手中抢走了掌门令牌,自然死有余辜!你杀焦师弟虽然有意用的是本派初级掌法,以掩饰身份,然而从力道看,本派能使出这般力道的不超过十五人。掌门虽然不能确定,已经怀疑是你,猜到你会对师妹这次任务不利,让我一路追来。”
申公基脸上浮起一丝奸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你以为我的命这么好取的吗?”这两句话居然听上去很有底气,并不像垂死之人。
吕元良吃了一惊,这厮刚才原来是假装受了重伤。不过刚才受了我一掌,怎么也会受些内伤。吕元良双掌一错,就要上前再下杀手。
突然从竹林中飞出一条绳索,啪的一下就缠在申公基的右臂上。申公基哈哈大笑,叫道:“吕元良,这一掌你记着!大爷我一定还你!”绳索一紧,申公基就飞入竹林之中。
“吕师兄,那是何人?”冷嫦娥问道。
“看身形应该是这厮的好友,雁山派的‘独眼鹰’沙勾。”吕元良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头雾水?”冷嫦娥有点烦恼的问,最近的事情往往不顺且出乎她的预料。
“是啊,师叔,怎么回事啊这是?”鲁大虎问道。
“可惜让这厮跑了,”吕元良叹道,“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