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定昆知道情况紧急,慌忙跪在梁氏的近前,眼中流出无限的悲哀,“梁夫人我们也想有个归宿。其实我真的不想让满大人误会啊!唉——。”
赫天成眼内流露出了惊慌,时不时地回头观看着,院外的情况。难道说我告诉满再兴实情。这样就会治周定昆于死地。可是一想不行,周定昆对梁氏母子有救命之恩。你就是吐露实情,梁氏肯定会保护周定昆,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其实他也不想没事找事。现在情况不明,他只有来回的转圈。他只有不停地思考着自己的出路。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周定昆此时却显得十分的紧张。他的身体不由得猛地一颤。因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鼓。难道说门外的人是唐绍之,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子。你想唐绍之是王源的人,此时唐绍之又在满再兴的身边,而且听那声音,满再兴和唐绍之肯定不一般。难道说,我听错了。如果说真的是唐绍之的话,那我的计划只有-----。
“唉——。”周定昆只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梁氏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周定昆,你冷吗?”
周定昆慌忙就跪在地上,压低那声音说道,“嫂子,您不要误会。其实我一点也不冷。我只是怕我的满大哥要我的命。我只是怕我的好心换来您两口子之间的不愉快啊!”
随着满士英跑向门口的距离的拉近,梁氏的心也提了起来,此时他也明白周定昆的意思。
梁氏看见赫天成脸急的通红通红的,经过刚才他的察言观色,好像赫天成好像并无恶意。这时房门敲得越发的狂了。他叹了一口气,咬破中指,就按在周定昆给的那张纸上,然后冲着周定昆轻声说道,“定昆天有点凉,你还是穿件衣服赶紧走吧。你大哥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
梁氏推了周定昆一把,指了指后窗户。并从身边拿了一件满再兴的破棉袄,就披到了他的身上。赫天成也知道请况紧急,他只得随着周定昆的身后从后窗户就跳了出去。
这时外院的门,吱扭一下开了,从门外闪进两个人。周定昆也知道情况紧急,冲着赫天成使个眼色,打开后窗户,慌忙跳了出去。
满再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可是身后那个人根本就没跟进来。他只是送到了门口,他就迅速的离开了。
梁氏慌忙迎了出去,“再兴,你干什么去着。你还不让你身后的朋友进来喝口水啊!”
“行了,你给我住口吧。”满再兴突然看见后窗的人影,大叫一声,“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到屋里来。你们马上给我站住。”
梁氏很是紧张,他拿起那张房契放在枕头下面,“再兴,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喝醉了。家里哪有其他的人啊!你肯定是看花眼了。唉,说实话你这样的疑神疑鬼的才让人真的不放心啊!”
满再兴睁开醉眼,一指后窗户,“哎不对,我没喝醉。我要是喝醉的话,我怎么看得见,我们的房子怎会捅-----捅一个大窟窿。来人,快给给-----给我修房子。修这破------破房子。”
“我-----”梁氏把窗户关上,“唉,我看你真的喝醉了,其实这房子由于好久无人居住,我只是给它通通风换气。行了你肯定是累了,你还是上床休息吧。”
“不是这样的----”满士英走了过来。梁氏捂住了他的嘴巴,把眼珠子一瞪“孩子你快拿个被子来。你没看到你爸爸累了吗?其实我们不能让他为我们担心啊!唉——。”
“这----”满士英看了一眼妈妈摇摇头。
满再兴醉醺醺的说道,“你瞎说,肯定是有人把我们的房子捅一个大窟窿。不行我一定要抓住他们。抓------。”满再兴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倒在床上竟然沉沉的睡去。
“唉——”梁氏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拿过一条被子,轻轻的把被子盖在身上。十分爱怜的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可是满再兴刚躺下不久,他猛地就坐了起来,他往左右看了看,“媳妇,赫天成跟谁来的。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什么赫天成?他根本就没来我们家啊!”梁氏的脸猛地一变只得压低声音说道,“再兴,我看你肯定是喝多了,我们家里根本就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啊!”
满再兴故意看了看后窗户,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哎算了,我们还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他是倒头就睡。
这一夜,梁氏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爬满皱纹的脸。其实他有好多话要说,想诉一诉,这几年的苦。可是,满再兴太累了,梁氏抬起的手臂,想把他叫醒,可是他又轻轻的放下。他含情脉脉的给他端来了热水。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水已经慢慢的凉了。她做好了夜宵,等等等,等得夜宵凉了热,热了凉。他只有坐在满再兴的身边观望着他。希望他醒了以后能够吃上一碗热乎饭。可能是满再兴太累了,他是鼾声如雷。梁氏只得默默的等待,等待他的正常睡醒。可是朝阳好像晚了许久,讨厌的乌云,裹住了阳光,疼的苍天挤了几滴眼泪。只有一丝丝的冷风吹得躲在屋中的人们起着冷冷的鸡皮疙瘩。
突然满再兴从床上坐起,紧锁双眉,跳下床去。梁氏端了一碗米粥,挡在他的前面,“再兴,你醒了。行,你先洗把脸,再把这碗粥喝了。我想你一定是饿坏了。”
“我-----”满再兴看了一眼梁氏含情默默的眼睛,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么的苗条那么的漂亮,你还用照顾我?还是把你自己照顾好了。说实话我真的对不起啊!等我多天有机会再给你做口饭吃好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嗯,你喝吗?你就喝吗?要不你要不喝我也不喝。你就把我饿死算了。你看看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梁氏撅起了小嘴扭捏着身子。
“行我喝。我马上就喝。”满再兴一饮而尽。然后不停胡噜胸脯子,“夫人你可够坏的,你想谋害亲夫怎的?他真的烫死我了。”
梁氏噗嗤一下乐了,“谁让你那么嘴急呢?该该。”梁氏又端来一碗粥,用嘴轻轻的吹着。
“哎,对了我的那件破棉袄呢?”
“什么破棉袄?我没有发现啊!”
“哎呀不好不好要出事。而且要出大事啊!”说完满再兴转身就向门外冲去。
邦邦邦,突然门剧烈的颤动着,那门框似乎要撕裂开来。满再兴猛的一惊,“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的快。”此时吓得他好悬没坐在地上。
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踢开了。王夫人领着一伙人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啊王夫人?”满再兴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默默的看着地,只有认真的思考着对策。
“满再兴,不满大人,我看你的小家够滋润的。哈哈。”王夫人跳到满再兴的跟前,“满大人这两年来,我总共才给你十两银子。你说你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我看这里有问题。来人把满氏夫妇给我抓起来。我们要问个究竟。哼哼。”
这时一个家人哗楞楞,一抖索链把满再兴抓了起来。梁氏一看就急了,慌忙跳了过去,“王夫人,你们为什么抓我丈夫?”
“哈哈。”王夫人不由得一阵狂笑,“梁氏说实话真的对不起了,我不但要抓你丈夫。今天还要抓你呢?哈哈,来人给我拿下。”
这时家人们猛地就闯了过来,也把梁氏锁了起来。梁氏突然看见王夫人狠毒的眼睛,直惊的是不知所措。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又该如何是好?
这天清晨满再兴夫妇无缘无顾被王夫人给抓了起来以后。满再兴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笑道,“夫人难道您这不是私闯民宅?您难道这就不是知法犯法?难道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要天下人信服啊!”
“哼哼。”王夫人冷笑了两声,“满再兴你给我住口,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犯罪的证据。这就是抓你的理由。哼哼。”王夫人猛地把一张纸往前一递。
“哈哈。”满再兴看了一眼纸条不由得心中一惊,可是他的脸上却很是镇定。他只是冷冷的笑道,“夫人,说话讲究证据,这张纸条上有我的签字吗?有我的印章吗?莫须有的罪名岂能成立?行了,如果您有真正的罪证,就到县衙里审案吧。”
王夫人盯着满再兴狠狠地说道,“满再兴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上面可是你媳妇的手模。这可是你媳妇昨天新按的手模。他难道真的要抵赖不成。”
满再兴冲着梁氏眨了一下眼睛,“媳妇儿你是不是上别人当了。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你说这手模的事是不是真的?你------。”
梁氏仔细一看那张纸,她的冷汗猛地流了出来。这张纸正是周定昆拿走的那张纸。难道说,周定昆真的出事了。这不要我命了吗?
满再兴看见梁氏的焦急神情,只得往周围望了望。此时正是清晨,路上的行人还没那么多。满再兴大声喊道,“王夫人,你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啊!难道说就凭一张纸条就能治我的罪吗?夫人,你可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啊!”
“满再兴你给我住口,俗话说,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王夫人知道富阳的老百姓几乎都是他的人。他只有速战速决。他慌忙抢过梁氏的手,冷笑了一声,“梁夫人我来问你右手食指怎是破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还不从实招来。”
“我----”梁氏吓的是颜色更变,“我-----我的手是-----是我不小心刀给切的。难道说我做点饭吃,你们也管吗?夫人-----。”
王夫人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刀切的?怎光伤手肚,其他的地方怎没有伤?哼哼,现在证据确凿,来人把梁氏给我带入王府,我要亲自审问。哼哼。”
“夫人您就别吓他了,他一看见您就胆小,你看他全说胡话了。”满再兴把手抢了过来,轻轻的吹着,“你的手还疼吗?要不然我给你上点药。你说你怎那么不注意呢?你真的疼死我了。唉——。”
“满再兴你装什么大瓣蒜,要不然我把行贿的请来,咱就来一个三头对案。哈哈。”
“不要啊?”这时急的梁氏直晃头。周定昆对他恩重如山,真要把他抓来,那他的小命也就真得完了。再说证据确凿如果真的三头对案的话。我可就真的把满再兴害苦了。哎呀我又该怎么办呢?
王夫人发出了冷笑,“梁夫人这么说来,这就是事实了。快说谁给你们行贿?是谁在暗中帮你?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个明白。不然的话,我就要了你们的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