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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耻辱

莫离始终是个懂事的孩子,对于妈妈所希望的事情,她不想让她为难,这次也不例外。最终莫离还是听了妈妈的话跟着她一起住进了殷雷的大豪宅。

初到豪宅的时候,莫离傻了眼,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大的花园,那么多的仆人,围绕的竟然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殷雷,一个是他的儿子殷实,再就是她的妈妈付春雪,从今天起,家里就多了一个莫离。

殷雷看来是真的很爱付春雪,所以才答应了她的请求,将莫离的户口上在了他的户头里。从此以后,莫离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殷莫离。

一开始在这里的日子还过得不错,仆人对她也都是毕恭毕敬的,有妈妈的关心,继父也是对她嘘寒问暖好不热乎。这样的日子都让莫离开始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里了,甚至还想着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在这个家找到温暖,重新拾回自己失落的亲情。

可是,那只是,以为。

殷实回来的那一天,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那天,莫离吃了晚饭之后就去停车场练车,因为殷叔叔说了,只要她学会开车他就给她买一辆车送给她。莫离当然乐意了。刚刚启动引擎准备把车从停车场里开出来,一亮银白色的小轿车迎面驶来,莫离马上踩下刹车。

那辆银白色的车停了下来,从车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之前撞了她的那个人。

咦,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莫离心里想着,下了车,准备跟在他的后面一探究竟。可谁知就在这时候他回过头找什么东西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她。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句话用在莫离的身上再正确不过了。

那男子见到莫离的时候也是一惊,因为今天的她实在是太光彩照人了,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不长不短的刘海刚刚遮住了她的额头,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身纯蓝的连衣裙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恰好展现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

当然,这些莫离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她只知道现在那个男子还在看着她,而且她还想起自己说要赔他钱的事情。现在的情形,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窘迫。

男子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是来赔我钱的吗?我不是说你有了钱就打电话给我吗?怎么你都找到我们家来了?”

连续的发问让莫离没了头绪,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殷叔叔的儿子,殷实。

莫离不发话,也不知道怎么发话,只是硬着头皮说:“我会赔你钱的,但是,我现在没有钱,还有,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多少钱。”

殷实听了之后也觉得好笑,自己确实都没有跟她说呢。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各自离开。

那个画面,莫离在很多年以后想起来都会很想笑。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跟着妈妈到殷雷的家里,如果没有和殷实有法律上的兄妹关系,也许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其实殷实这次回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看自己的那个半路插上来的“妹妹”。而这个“妹妹”的真面目将会在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上出现。

晚上,管家李阿姨准备好饭菜,殷雷、莫离还有付春雪都在桌子上坐好了等殷实。殷实下来的时候莫离一直埋着头,一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这就是你的新妹妹,殷莫离。”殷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莫离才慢慢抬起了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殷实。

殷实看到莫离的时候一开始是一震,之后便是强烈的鄙视。

“殷莫离,这位就是你的哥哥,叫做殷实。”殷雷用他一贯温柔的声音介绍。

莫离笑着站起来,跟殷实打了个招呼,“殷实哥哥好,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殷实鄙夷的看着莫离,简单地道了声:“好。”

之后这“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

殷实现在是国内一家知名医院的主治医师,在现在人们的眼光看来也属于是年少有成的人了。因为一直在外出差,他也是很久才会回来一次,所以每次回来都会呆上三四天。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餐之后付春雪和殷雷相继去上了班,家里就只剩莫离和殷实了。告别了妈妈和继父,莫离礼貌的跟殷实打了声招呼:“哥哥早安。”

殷实鄙夷的走向莫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不顾莫离的挣扎直接把她抬上了自己的肩膀,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把莫离放在床上,嘴肆意的在她的脸上游走,手还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莫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两只脚不断地乱踢,脸不停地摇晃试图不让殷实侵犯自己。可是他那么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挡得住殷实。莫离终于不再挣扎,安静的平躺在床上,任由殷实在自己的身上动手动脚,然后,眼泪从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殷实看着莫离那张明明很恐慌却又显得那么安然的脸,还有那微凉的眼泪,一个不忍心翻身起床,狠狠的瞪着躺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莫离,“原本我以为你是个纯洁的人,想不到,你跟你妈,一样脏,为了钱,连自己亲生父亲给的的姓都改了。”然后咚的一声,门关了。

莫离抓过被子遮住自己那只剩几块残破不堪的布料的身子,泪如泉涌。

自那之后,莫离每次见到殷实都会敬而远之,她知道,她现在没办法跟他作对,与其多一个敌人,还不如自己吃点亏。“吃亏是福。”她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她以为,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就不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可是,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天,莫离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每次上学前,她都会跟自己的妈妈和继父打个招呼再走,这次也不例外。她走到他们的房间。屋内正好传来一阵吵闹声。

“付春雪,你怎么培养出来一个这样的女儿啊?还这么小就开始勾引我们家殷实,长大以后还得了。”殷雷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更多的就是气愤。

“殷雷啊,我也不知道我们家莫离怎么会这样,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提出离婚,你知道的,现在,我的事业离了你就没办法活下去了,还有,我是真的很爱你。”莫离透过门缝,看见了妈妈祈求的模样,心好痛。

然后是一阵悠长的叹气声,来自于殷雷,“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要尽快采取措施,殷实将来的前途一片大好,不能因为莫离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孩毁了他的前程。”

“好好,”付春雪流着泪道,“我会好好处理,我会把莫离好好处理。”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是莫离已经听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转身飞跑。风呼呼的刮过耳侧,世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途中正好碰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殷实,她视若无睹。

殷实仍然是一副鄙夷的脸孔,看着莫离流泪,他似乎感觉到很满意。

刚刚走近大厅的殷实听见大厅有人在讲话,而且好像是关于莫离的什么事情,于是放满了脚步。

“我觉得有必要把莫离送往国外,她在这里住着和殷实每天面对面也很尴尬。”殷实当然听得出是殷雷在说话,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莫离的事情的?继续听。

“我知道,李管家不会乱说话,肯定是我们家莫离勾引了殷实,不然殷实也不会那么做的。”接着是付春雪在说话。

殷实不喜欢付春雪,他认为她跟他爸爸在一起的目的很不单纯,因此也会这么想她的女儿。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才明白,那个坚韧的莫离,绝对不是他所想象的样子。她的妈妈会为了别的东西和他爸爸在一起,但是莫离,绝对不会。想到这里,殷实对莫离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晚上,莫离放学回家,为了遮住她的熊猫眼特意把眼镜戴上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礼貌的和家里的每个人打招呼。

付春雪也许是觉得内疚了,亲切的问,“莫离,吃饭了吗?”

莫离憋出一张笑脸,“在学校吃了,妈妈。”妈妈这两个字,莫离说得很轻很轻,好像只要是喊出这个词都会让她的心撕裂一次。

不过,无所谓了,不是吗?因为她是莫离,所以,她必须承受这些东西。

晚上,莫离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索性直接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出了门。月夜微凉,莫离看着天空中一弯残月,思绪飞扬。

恰巧,也睡不着的殷实也出来透气。漫步在诺大的院子里,眼睛毫无目的的乱转。突然看见那个衣衫有些单薄的莫离竖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殷实有些内疚,这个女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犯过错,是他误解了她,还伤害了她。

走上前,站在莫离身边,“你也没睡哦。”

莫离回头看了看殷实,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只是没由来的一震颤抖。是的,自从那次之后,莫离很怕他了,就像小时候被人劫持一样,她害怕那样的场景,那些人。

“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殷实小心翼翼的说,“我是医生,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找我。”

莫离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看着天空,“没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殷实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也就不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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