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青铜门两边的墙壁之上,在守护着他们要守护的东西,是那扇门?血色的眼是幽幽的,幽幽的如同是刚刚从这深渊之地走出的恶魔的眼睛,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存在的抑或是不存在的事?今朝的亦或是前生的事?谁也不知道。只是有着那道幽幽的血眸在淡漠之中望着面前的天地,看着黑暗的天地之中没有这任何星辰的闪烁。紫色的眼则是露出了迷茫。迷茫的似乎是才刚刚的从着自己的束缚之中走出,但却是又要重新的再次走到自己的束缚之中去。那束缚是?
两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血在充斥着杀戮气味的蓝色,红色,黑色的光芒。在周围仿佛是永远显现的孤寂之中,如同走到了宇宙的中心,周围的声音成为了逝去的影像。
“对了,肖大哥,你说我们的境界是怎么分的呢?在所有境界的第一位,也就是那最弱最初的那个境界的名字,是该叫做什么呢?记得六年前,你们不是说是要商讨到底是该以着什么境界的名字给着大家,一会是说士兵,一会是说精英,一会又是说聚元,一会又是说凝源。这到底啥是啥来着?”浩正挑起了话题。
“你不是知道?”
“我是知道,但是,这真的很乱的啊,一会说是这,一会说是那,搞得我现在已经是弄不清楚啥是啥了。”
“启灵,聚元,凝源,领域,暂时也就只有这几个。”
“启灵,还真的是又来当作了境界名的啊!”浩正感叹一声,便没有什么动作了。
“是啊!启灵。”肖天乐呢喃道,
此时他的耳边突兀响起了道洪亮的声音,连绵不断,宛如是盘古开天之后在对着天地大声嘶吼之中吼出的那道惊震众生的语言:
来来来,紫眸儿,妄天雷,初试孤鸿心为何?
暂冷却,且毋论,与我共饮千杯酒,醉不成欢亦为友。
迷离问心两不误,闲谈古今三千事。
何需浩然荡心中,自存独问随心意,问逍遥。
从青冥,从青冥。青天限鹏青冥间,欲展翅,难难难,如限囹圄身难覆。
鲲鹏怒吼起风吟,卷海龙卷啸尘埃,微呐喊!
屠屠屠,亡众生,山崩地裂伴海动,浪也滔天狂。
来来来,饮酒罢,谈鲲鹏,遮天举,展翅即翔三万里。
嗤宵小,破天光,轻抚长吟震剑跃,刀光断。
断断断,血光吟,威武扬刀时,寒光微冷又惊心。
曾记否,初见罢,若豪气,横批天下古贤人。
不嬉笑,只争强,今朝就争首,看谁胜江水,滔滔流。
亦或是,皆去吧!徒望苍天两苍凉,饮酒若剑喉!
在这道连绵不断的声音之中,肖天乐眼中闪出了道晶莹的光芒,他突然很想喝上一杯酒,然后准备着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开始度过着剩余的那些属于黎明前的黑暗时光。不过,这杯酒晚了,晚了,因为在当初的他,却是对着那一杯酒的邀请,在眼光迟疑之中最终放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眼中的光芒转眼就被黑暗所吞噬,眼前,如同有着只黑暗的巨兽,它专门吞吃着光明,毁灭着光明以及着任何可能导致光明的点点光芒。天上的星辰或许就是因为是有着创造光明的能力吧,因此,现在没有了群星,而在附近不断闪烁出的点点光芒,往往才刚刚闪烁便已逝去。朦胧的呐喊,似是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
背靠大山,宛如慵懒的巨人休止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就如追赶太阳的夸父最终是在因为自己嘴中的饥渴枯干而倒了下来。启灵城,那是个庞大的城市,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巨人,但这个巨人却并非同夸父一样是因为自己的精疲力尽到了死亡之后的倒下,也并非是同着开天的盘古化作了整个天地这般的宏大壮丽。只是个站起可摘取天地日月的巨人,或许是西欧神话泰坦之中的一员,是在着也不知因何而起的劳累之中从不知何处搬来了大山,然后,在大山之上醉醉躺着,虽是躺着,但它给人的感觉是它随时都会站起来,然后再舞动着自己的双手,舞动着天地,舞动着所有的芳华。
黑暗坠落,光芒飘散,十年前的启灵城曾今是依着自己特有的意义,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如同迎来了时间静止般的伟大,当那专属于真神的威力降临至了天地,所有的,在现今世上有名的人类强者,都是因为着自己的宿命来到了启灵。那宿命是?
想起当初,那启灵是拥有天地之间最多强者的城市,但,一切的一切,如同辉煌终究是会迎来毁灭的降临,彩色的凤蝶往往才是刚刚展现出自己的美丽就开始陨落,城中的强者在短短的因为命运而迎来的相聚之后统统散去,启灵城却不在是原来的那般安静。
但,线是在启灵城中出现的,线,也只会是在启灵城中最后断裂。
但赢得了疯狂之后,那是在八年前的光阴,是一道哀灵的悲歌。是穿着白衣的那个人所敲起的战鼓,是在黑暗之中,悄然前进的那个人的弟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又或是天性使然,他掀起了战矛,拿起了屠刀。是时,血色开始沾满了视野,在黑暗之中,在规则看不到的地方,在不促使线提前断裂的地方,血,漫了。
那天,肖天乐不知道是他将会引起这一场杀戮,因为他本来是因为杀戮是该那个人引起的,因为,那个人的心中在当初沾满了哀伤,那个人在当初,是既需要做着一些事来将着留存在自己心中的悲,怒,狂一一发泄出来的。
那时,他也是因为这不得不去的理由,因为着自己的宿命,和着那个人断绝了存在十二年的友谊,那友谊的存在,是最初之时,是在他还是一个牙牙学语没过几年的孩童。
雾,在八年前的时光之中漫了。
启灵城中,空旷的街道在着数百年不到的时光中,孤独着等待着它们在默默之中所要等待着的人,广阔的城市,其中所居住的人却还不满着它真正可以容纳的十分之一二。现在,或许只是有着几千人在其中存在着的吧!
天上的乌云在当初突兀聚起,神秘的气息飘荡之中,就仿佛是已经离了世间很远很远,似乎是已经在那乌云骤起的霎那,整个城市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的世界。迷蒙的雾孕育蔓延,似乎是代表着一场可以将世间给清洗的暴风之雨即将到来,且当它到来的那刻,就是世间被清洗,被处理,就是世间因此而震荡的那一刻,毁灭之时。
在雾中,世间的定义已然改变,因为在雾中,由于大雾的环绕,每一个人所能看到的范围各不相同,每个人的感知都会被蒙蔽。因此,雾中世间的定义就是简简单单的,就是那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
那个人身穿白衣,洁白的仿佛是沾染上了圣洁,白衣的人尽管是在雾中,但却是能够被清清楚楚的看的出来,因为白衣的人身上的那股白,是出了雾的范围,也是因为这个白衣人太过强大的缘故。白衣人的一只眼睛是被头上的乌黑之中已然有了许雪白的头发所挡住,另一只眼睛则是在忽闪的同时,伴着已然有些醉意,脸色显得极度苍白,似乎是变成了厉鬼的人,观望着周边。那人踏着忽缓忽疾的步伐,前进之中,似乎是成为了世界的主人,随意自在,但却是有着忧愁存在。
“怎样,天乐,一起来,来喝酒。”手中的酒高高举起,然后对着肖天乐高举着,似乎是欲要和着他一起饮着酒,同时是在那饮酒的同时,谈谈心中的心,问问心中的道,语一语在这曾今天地之中,在过往的时光之中曾度过的童年岁月。
肖天乐,当初的他脸上带着缕复杂的神色,他手拿一把乌黑的大剑,剑中蕴这古老的纹络,伴着厉鬼的喧嚣,仿佛是刚刚从这冥界走出的。
“我们,或许不是敌人!”也不知晓,他这一句话其实却是真真正正的将彼此断定为了敌人,对于这,他隐有些后悔。
“我们本来就不是敌人了,我可是很本分的人啊。不过天乐啊,你现在为什么还要拦我?啧啧!”白衣的人露出嘲讽的笑容,至肖天乐与着面前的人相互认识以来,面前的人他鲜有的说出那么多话语,那天,几乎是唯一的一次吧!唯一的一次说出那么多话的一天,“天乐,说起来,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十二年了,在这十二年中,从小到大我可就是没见你怎么讲理过,就像当初咱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啧啧,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的想要和我打上一场,这不没事找事吗?”
“但,你为什么要走这……”黑色的剑,似乎是懂得了他的主人心中所想的事,伴着轻声扬起的剑吟,伴着威严的轰鸣,伴着厉鬼的窃窃私语,剑不断震动着。
“我为什么要走其他的路,我现在只是想走这条路,想从这条路上堂堂正正的走过去,然后,让那一些没事找事的,该死的人安安心,然后,全部送他们去死界去。一群没用的废物,让人看了啼笑皆非。顺便天乐,我已经来了,说明的呢?那群人,啧啧,是想要维护规矩的人吗?有那群人在,我可不相信你娘现在还安全的。”
不过,为什么你说着这些,但,你何必在当初弄着一些话来戏弄我呢?
“你爱钻牛角尖。”
“牛角尖有什么好钻的?”白衣人脸上露出股嗤笑,风飘起,吹荡了他的头发,显示出了他那只隐藏在头发之中的眼眸,那只眼眸竟是白色的,如同白色的洁玉,清澈之中,拥有着透彻一切的力量,白色的眼眸透着黑发显露而出“不过,来,不管爱不爱钻牛角尖,你敢不敢和我在这喝上几杯酒?来,喝下了这杯酒,我们还是依旧是朋友。”那个人,在那时,脸上应该是带了些玩味了吧,尽管那个人在那时因为这她的“死去”没有了笑容。
“我要打不过……”
“打不过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的确是打不过我。”
“但我害怕。”
“害怕么?来,不管了,我们在这喝喝酒,聊聊天,趁着现在暂时还有点时间。”
眼前的人没有回应,淡漠之中,彼此之间仿佛是有着天地的初开还有着世间的轮转。
白衣人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他身形一动,便是犹如这无数世界的齐齐运转,白色的雾顿时开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宛如创造,宛如神灵,“呵呵,天乐,你说,你敢不敢和我在这喝上一杯酒?敢不敢啊!说啊!”许久没有回应。
“哈哈!”白色雾顿时掩埋掉了一切。
最终那个人在那大声唱着:
来来来,紫眸儿,妄天雷,初试孤鸿心为何?
……
曾记否,初见罢,若豪气,横批天下古贤人。
……
亦或是,皆去吧!徒望苍天两苍凉,饮酒若剑喉!
他在那边唱着的啊!并且,在白色的迷雾之中,那个人还是轻易的打败了他,肖天乐眼眸之中彻底有了些悔意。
“世间有初有始有终有末,但初始找不到缘由的,不,不是找不到缘由,而是世人只是将不知因何而出现的初简简单单的用着姻缘命运等几个看不出其中玄妙的事来概述。对于这初,很难真正的解析。而末呢?是在哪才是真正的末?是终结,是死亡,是彼此的关系寸寸断裂,然后化作为了飞絮,在空中漂泊之后吗?”肖天乐依着自己所在的那一面的墙壁,突兀的问道,“浩正,你可以给我解答吗?”
“我怎么能够给着你解答呢?毕竟,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哩。再说了。你要是想要解答,去问一问这一番的天地不就行了吗?”浩正低笑道,“况且,你是谁?你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是,来叫我来确定,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肖天乐说着莫名奇妙的话。
浩正开始沉吟着:“不知道!”
门中的龙还有着凰似乎是在准备着展翅,准备着飞翔,周边,出现了股庞大的气息。
已经是达到了夜晚,太阳放出凄凉的光芒,似乎是带着死亡的死寂,逐渐落了下去,在太阳将着自己在这一天最后的一道光芒洒落之时,位于天上的巨鸟发出了自己的怒吼之声,在城的另一方,更是有着无数的黑影追逐着阳光开始逼近。
“人够吗?”
“啧啧,怎么还嫌少?若是三千人还不够的话,那这群人还不赶快滚回家吃屎去。”浩正嗤笑道,“话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不就是败给你了几次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当初的话我还记得。”肖天乐低声轻语,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再说了我可没有有真正的将你打败过任何一次……”
“什么话?说说看,看看你记得的我现在是不是也是记得?万一那是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尽管忘去,没事,记什么没有意义的事干什么?”
“我可是记得,若是说出了那句话,那可就是代表着……我可是记得。”
“郁闷,跟一个好记性的人说话,就是难啊!”血眸之中露出了点寒光,“对了,要我去对付着外面的那群吗?”
阴云蔽日,磅礴的气息开始着汹涌,城外,裂痕横生,无边无际的凶兽涌至。携那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威,如恶魔群体降临之重势。
大地颤动,地动之声阵阵响起,但此时在外面的人竟是开始走进了房屋开始了睡觉,不过,在此时,竟是从这房屋之中走出了接近着原来在外面显现的三倍的人数。提兵而起,杀意汹涌,如那钱塘江的大潮,时刻汹涌。人影杂错,彼此之间再也不是原来的那种生硬的摆布了,在出现的所有人之中,仿佛是有着一条条无形的线将他们连接,所有的人成为了各整体。这一个整体之中,所有的人往来的更加快速了,人随时快,但由于城池对于个人太过宽大的缘故,使得人与人之间间隔的距离过远,以至于彼此之间再是多么玄妙的站位,但在关系的隐约之中,断胜过于起,所谓的整体说法大于实质。
“周天星辰阵!”也不知是谁首先开始的叫喊,一道道的星光指着那已经是没有星辰的天空之中吸引而起,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交相闪烁,磅礴的元力在星辰之中星辰守护。
“砰!”毁灭的光芒在星辰之中掠起,那是星华。疾则到极致,快亦是极致。幻影重重迭起,星光在不断汇聚。天上的星光只是在最初的那一刻有过出现,随着最初的光芒的进入,之后,就在也没有星光出现了,只是在附近的无穷尽的能量在一点一滴的开始被吸扯进入,然后化作了与星光看似一样的光芒。
光芒之中只带着锐利,只带着杀戮,因此,才是会有着数到光芒迎接着星光的照耀,才是会在星光周边,形成了同样锐利的白芒,但这一些白芒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在防御着所有可能进入大阵的攻击。
此时,城中三百六十六个大钟,几乎是所有的大钟都在晃荡,不过无论这一些的大钟怎么晃荡,却都是没有任何一点的声音响起,寂静无人。
“话说这次之后,这就会轻松些吧?”肖天乐问道。
“就算是轻松,也轻松不了多少,除非是能够将那几只躲在妖兽群中发号施令的兽王杀死,但,这也只是暂解危机。就是那群人,以着两亿生灵献祭,都不敢保证能够将这一些威胁全部抹除。”浩正道,“还有,这次我们不压阵?”
“当然。”
厉鬼的吼叫声在黑暗之中悄然吼动,紫眸的人惊醒,喃喃道,“终是心中留有歉意,毕竟当初我的事本就是不可挽回的,毕竟与当初,我的母亲早已有了死意,要怪,我怪不了他,但他,却还是有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