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心里顿时大叫不妙,气息漂浮不定,鸿气也随之紊乱,鸿气开始不受控制的到身体各处乱窜,不停的冲打穴位,在身体各处制造混乱。陆夏此时觉得身体剧痛无比,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疼过,仿佛肉皮被人一层一层撕裂剥开了一般,而且是从内部。心里不停的嚎叫诽谤,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立马咬牙坚持,开始慢慢收拢鸿气,可鸿气却不听使唤的依然在身体各处大力冲撞,他也是叫苦不迭,心道:“这该不会是走火入魔吧,我运气怎么这么背。”
不过陆夏也是心有不甘,还有那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夜秋还在皇宫等着我,如何能在现在就轻易放弃!故他精神一震,强忍者剧痛,继续收拢鸿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陆夏无时无刻不是在忍受着撕心裂肺,刮皮刨肉的痛苦。院子外面也越来越喧嚣,想必是那一声闷响吵醒了族人。
陆夏头上的银丝又开始散出银光,而且越来越亮,周围的能量圈也渐渐显现,陆夏的长发也无风自动,飘洒起来,但突然,银光大减,随即又莫名了熄灭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这时,“嘎吱”一声,陆夏的房门被推开,四叔走了进来,见陆夏盘膝打坐,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爆突,脖颈处也青紫不定,本来俊秀的脸上已扭曲不堪。顿时明白过来这位侄子只怕是走火入魔了,立马召集老爷子过来,少顷,老爷子,二叔三叔四叔齐聚一屋。二叔见状急得直跳脚,三叔也是脸色阴沉十分担忧,四叔则低头沉思思考解决之策,老爷子看状也沉下了脸。
四叔突然道:“爹,孩儿有一法子,虽然也是冒险,不过可保侄子性命无忧!”二叔三叔也围过来了,老爷子脱口就道:“何法?”四叔脸色一板,面相严肃的说道:“只有用定心葵加上雪莲一起熬成汤药,让侄子服下,然后由老爷子来替侄子护住心脉,让他自行收拢!”听完众人脸上就阴晴不定了,族人都知道定心葵乃二品天地灵药,常年生长在仙石乳洞门外,但仙石乳洞是极为难遇的,乳洞的形CD需要千年甚至万年,还要是仙石乳洞,这更是难以寻,所以定心葵的珍惜程度就可想而知了,其实定心葵家族还是有的,不过只有一株,而且是打算留给老祖宗用的,防止老祖宗突破时走火入魔。这下可难办了,四叔接着道:“而且这办法并非一定成功,若是侄子承受不住药效与身体内鸿气的冲撞的话,那么等侄子醒来也.....无济于事!”二叔三叔也呆住了,低头沉思。老爷子听罢,顿时两眼一瞪,大吼:“你们还站着作甚?妈的快跟老子去熬药!”这话却是对二叔三叔吼的,二叔三叔也顿时醒悟,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傻呢,药用了还可以再买,人废了可就万念俱灰了啊,到时候大哥不打死我才怪,我靠,幸亏老爷子提醒的快!
于正两人正准备迅速去找药时,陆夏费力的睁开眼,嘶哑的:“不....不..要,我...有...把握。”顿时二叔三叔四和老爷子就呆住了,二叔在想,你有把握,你有啥把握,你个小屁孩还学者逞能,真是,跟你爹一个样!老爷却沉默了,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老夫知道了!”
陆夏此时的确有了几分把握,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平静忍受,鸿气终于开始渐渐收拢,虽然还是很少一部分,不过,只要他再继续忍者痛,慢慢收,就绝对能收完,何必还要浪费家族的天地宝材,何况他自己也把这次经历也当做了一次磨练,这点痛都忍受不住,以后如何踏上江湖,如何与人厮杀,如何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鸿气还是在身体内乱窜,不过相较刚开始窜的慢了少许,陆夏还是额头和手臂上青筋爆起,一直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剧痛,他终于达到了极限,本来今日白天训练就伤了外身,现在又内部受创,一口鲜血喷涌出口,把房内的四个大人吓得一跳,陆夏额头的青筋更是爆突起来了,脸色也变得青紫。
突然,陆夏怅然大笑起来,没错,怅然大笑,一股豪情也随之迸发出来,嘴中又吐出一口鲜血,虽然是盘腿而坐,却毅然仰首挺胸起来,口上铿锵有力的吟道:
皇天无道把君戏,今日却仍看人低。
敢问苍天有情否,来年若存誓必记!
我情我意我自定,纵有天观我自清,
寒刃未曾荡出鞘,如今商榷急封刀。
傲龙腾空冲九天,彩凤跃世舞苍穹,
星陨月灭吾不甘,把酒问地吾甚欢!
夜夜凉秋为我爱,朝朝晨露知我情。
世间有季独赏夏,横纵天宇吾独霸!
哈哈,哈哈哈哈哈,贼天,你要我死,我岂能让你称心如意,给老子,收!”
陆夏大吼一声!体内鸿气顿时定住了,缓缓向丹田流动.....
接着长长的的舒了口气,嘴唇边噙着鲜血,并未停止流淌,但他轻笑了起来,接着慢慢笑容扩大,逐渐变得豪迈,最后张大嘴,任凭嘴边鲜血流淌,畅然大笑!
老爷子,二叔三叔四叔也被陆夏感染,想起自己年轻时征战疆场之时的那种铁血丹心,顿时一股豪放油然而生,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陆夏房内,五个男人的笑声响彻整个陆家!
事后,陆老爷子也真正的感受到了孙子的蜕变,真正都生出一股自豪感来,不愧我陆家的种。二叔三叔四叔以后看陆夏的眼光不一样了,那是一种自豪。
陆夏吼完之后便晕倒了,四爷急忙为他把脉,看他脉象平稳就知这事算是了结了。不过也却意外的发现这侄子在这场玩命修炼中,虽然承受剧痛长达两个时辰,但却居然连破两阶,目前是筑基五阶,虽然成就不大,不过也相当不易。
随即四爷眉头也皱了起来,走到老爷子旁边:“爹,夏儿没事了,不过院子里那东西如何安排?突然从天而降,下人们都看见了,想必明天就会闹的满城风雨,到时候只怕会招来灭族之祸啊。”老爷子听罢也是皱了皱眉,接着道:“那把下人们都杀了?”四爷一听,沉思了一会:“不可,若杀了反而会更招别人疑心,而且想必四周其他家族也有人目睹,纸包不住火”老爷子两眼一瞪:“那该如何?”四爷也是眉头紧皱,眼珠子转了半天,却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善后,然后让老祖宗们出来看一下这是何物再说吧?”
几位叔爷们走了,老爷子回头看了看陆夏一眼,嘴角的噙着的笑容更浓了。
陆夏此时正衣冠不整的昏迷在床上,地上和床头的大片红血都已经快干了,突然陆夏头发里的那根银丝再度闪了起来。
四周是一片白蒙蒙的,陆夏孤零零的站在这,他茫然无助,眼神里满是疑问,心底在想:“这是何处?”
“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一个苍老低沉,略带欣慰的声音传入陆夏的耳朵。
“谁?你是何人?”陆夏诧异的问道
“外面那个东西是为你准备的,出去收了吧”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何人?”不管陆夏怎么问,那个声音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一般,四周依然一片白蒙蒙,看不到任何人影。
床上,陆夏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