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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装睡果然不是一件好玩的差事。

首先身体各部位的肌肉一定好绝对放松,用力一定要均衡,无论是快要从云的手臂里滚出去,还是被压在身体下面的那条腿已经开始酸麻,绝对不能有意识的将力道用过去。其次一定要忍耐,即使明知道蚊子大人已经在吃腻了我手上的味道开始垂涎於我脸上的血液,即使曾经被那蚊子当作餐桌的手开始痒得厉害,都绝对不可以动。云傲有语:天将降大仁於是人也,必将苦其意志劳其筋骨。所以我想,装睡也应该算是一种修炼。要不那些老和尚干吗有事没事就一动不动的闭著眼睛装睡觉。得道者必先装睡也。可是我毕竟不是个得道者,没坚持多久,我终於从云的怀里跌了出去。

我可怜兮兮的捂著撞得生疼的鼻子,等着云幸灾乐祸的笑声,却许久没有听见。我回头,却看见云静静的斜倚在大堂的柱子上,头微低,修长犀利的眼睛微闭著,鼻翼轻轻的翕动──他睡著了。

早知道他先睡著了,我就不用这麽辛苦的装了。我又不想成仙。

我凑近他的脸,那英挺的线条无比真切的映在我的眼里。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触了一下他的脸,柔软的感觉瞬间从指间传到心头。云好像察觉到了脸上的异物,轻轻皱了下眉头,挺拔的鼻子也跟著动了一下,转而又继续沈睡。看到他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脸,我突然觉得很有趣,伸著手指头继续在他脸上戳著玩,一直到手指碰触到他微黑的眼眶。香秀说他最近因为丞相的事一直睡得很晚。而我知道的,是自从他被封为恭亲王,上朝参政后,从来就没有睡饱过。手指顺著他的额头,一路滑到鼻梁、下颌,完美的曲线呈现在我的手指间。

“哎……”看著他棱角分明的硬挺俊脸,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长成这样,想让你去飘香院卖笑打工都没可能了,你就不能贪点银子贴补家用?”

拉起云的胳膊,我重新偎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用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比夏日更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阵阵袭来。

堂外吹来一缕夹著花香的清风,顺著风来的方向,门外暗夜中若有若无的飘渺柳枝和弥漫著神秘,高不可攀的月亮满满的填充了视线。每当我生病或者想哭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将我抱在怀里。当时,被这个熟悉的温暖包围著,就是我拥有的一切。

而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孩子。

即使是夏天,席地而眠也不明智。可能是吹了深夜的凉风,我躲在云傲的怀里只睡了一下而已,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烧了。据说那天王府上下鸡飞狗跳的乱套──香秀弄飞了买来的母鸡,云放狗咬跑了一个胡说八道的庸医(御医)。关於云做出如此有碍形象的举动,赛远的解释是自从那天他在大堂上醒过来,并且发现怀里的我已经开始发热以来,他的脸色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他不正常归他不正常,我倒是自在逍遥的享受著我的患病生活。比如可以睡到任何时候也不会有人来掀被窝,还可以躺在床上吃零食。就好像现在,我正我正躺在床上,尝试著如何能将抛在空中的琥珀花生吃进嘴里。

丢一颗。

“叭嗒~~”落在了地上。

丢两颗。

“扑哧~~”落到了我的嘴里。

丢三颗。

“唉呦~~”恩?什麽声音?

我从床上欠起身子,眼角看见云正捂著额头呲牙裂嘴的抽搐著脸上的肌肉。

“你又在做什麽啊?”他踢了一下脚边的凶器,“花生?”

我吐舌头,将头缩回到被子里。

云不客气的将我头上的被子扯掉,将我搂在怀里:“你还满精神的嘛,一点也不象那天病得吓人的样子。”

“才没有呢……”我扯回被子,“我不是好好的?”

云一阵沈默,盯著我的脸仔细端详著,半晌才开口说:“那天……你吓坏我了……我以为……”

“恩,”我应著,“是你乱想。”

云叹气,将被子替我盖好,口气难得温柔的说:“答应我,以後不要乱跑,现在外面很危险……”

“恩,知道了,”要求先收著,执不执行以後再说。

他坐到我的床头,眼睛盯著我的脸仔细的端详著,口气竟然有了少许的落寞:“夏天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再睡到地上了……还有,零食要少吃,糖也要少吃……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不要总是看你那帐本子……”

听著云难得一见的罗嗦,一阵不祥之感涌上我的心头。

“云?”我扑上他的身体,一把抱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哭,“你是在交代遗言吗?……莫非,你身患绝症?还是要去执行什麽危险任务?啊!是蓝刹对不对?他从一开始就垂涎於你!云,他到底是让你做什麽?卧底?还是刺客?呜呜~~我们卖艺卖笑卖身,不能卖命啊!”

“闭嘴!谁在交代遗言?”云一记无量神拳轻轻的落在我的头,我立刻假装捂著头滚到一边去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父皇今天下旨,让我代任巡抚,体察西北民情,又御赐了尚方宝剑。这一行起码七八个月,过两天我就要去赴任了,我能放心得下你吗?”

我看著那卷黄,心里盘算著:一尺多的一块黄绢,能卖三两银子,上面画了龙,就更值钱了。和皇宫扯上关系,还能再多卖几两……我笑呵呵的伸出手。

云傲眼疾手快,在我的手即将触到圣旨的一瞬间,立刻抽了回去:“你休想卖这个……”

什麽啊……小气……

天空低垂著灰色的雾,沈闷的风吹落几点云冷的碎屑到我的脸上。王府外,二马一车一行人。

云将手中的缰绳挽了挽说:“我要走了,你们也回去吧。香秀,小寒和赛远要照顾好菲儿……”

一脸阴沈的赛威撇著嘴对赛远说:“你……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打香秀姐姐的小主意!……”

香秀俏脸一变,瞪向赛威,他到嘴的另一句话立刻生生噎了回去。“老爷,”香秀说:“你放心吧……夫人的事就交给我了。”

“唔,这就好,”云傲欣然点头,对小寒说,“看着你娘,让她乖乖听话,别四处捣乱……不要吃太多的糖,不可以让她光吃零食不吃饭,也不可以只吃肉不吃菜……还有,你啊,多看看书,别光顾著看你娘那帐本子……”

一旁默不作声的蓝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你……你们夫妻俩慢慢话别吧,我先告辞了。”

云惊然问:“告辞?你去哪?你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呢。”

“就是,”我说,“再住两天。”

“不了,也好得差不多了,”蓝刹说,“昨天家兄派人来报,家里出了些事情要回去处理,所以,我不能再耽搁了。”

“恩?”我歪著头看他那张俊俏的脸,“你家里来过人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蓝刹轻柔的笑笑,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说了声告辞,转身而去。

望著他即将隐没在街角的单薄身影,回想起他住在王府以来几日相处的点滴,我情不自禁的高喊:“蓝刹……我的医药费咧?……我可给你用了三瓶上好的云南白药啊,都是保安堂出品的上等货……起码你先还我一半啊,你别赖帐啊……”

远处街角传来了有人跌到的声音。

云铁青著脸吼:“你啊……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还有,你那药……没害死他就是万幸。”

“啊,对啊……”我突然想起来,“是你带人封了我的保安堂吧?唔唔……可怜它才开张三天……”

“难道留著它危害人间不成?”云傲一脸恶云的说,“好在趁著没惹出什麽大乱子之前封了它。”

那你也不应该罚我的银子啊……我在心里委屈的说。

云见我情绪低落,轻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落到我的头上:“好了,回去吧,最近别四处乱跑,老老实实在家等我回来……”

“哦,”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问他,“云,你的锣鼓旗仗呢?”

“什麽?”云不明就里反问。

“钦差出巡不是都有吗?还有,卫兵仪从啊,前呼後拥啊什麽的?我怎麽一个也没看见?”

“没有,”云没好气的回答。

“没有?”我不甘心的问,“那……鸣锣开道,清水撒路什麽的总归该有吧?弄一个吧,多威风……”

“闭嘴,”云终于忍不住大吼,“再说我就让你去给我清水撒路。”

切,没有就没有呗,凶什麽啊。虽然失望,我还是妥协了一下:“唉,算了,没有的话,我也不强求了。”

云终於转身上了马,我乐呵呵的一脚跨上随行的马车。

“你干什麽?”云惊然下马,打起马车上的帘子问。

“上路啊,我和你一起走,”我兴奋的端坐在车里,理所当然的说。

“胡闹。你去做什麽?”云气呼呼的皱著眉说。

“你不是要去西北吗?正好我们要带一批丝过去。老黄已经先走一步了,反正我也没事,就也想跟著。唉,本来想跟著你能借官府的依仗给商队威风一下呢。不过……算了……”

“谁说我要去洛州来著?”云无奈的说,“我这次是要去苍州。”

“啊?”我大吃一惊,“苍州?那个鬼地方?钦差北上一般不是都要先行洛州吗?”

云说:“是没错,可是洛州地肥人富,往来的商官大多途径那里,也不多我一个钦差去凑热闹。而苍州荒凉地偏,天高皇远,本就小人盛行。苍州来报,今年事逢荒年……虽然朝廷拨款十余万两银子,各方捐款有逾数万……啊,对了,还有你捐的那三千两……唉,别咬牙了,都已经捐出去了还记恨著呢?……朝中也有人建议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可是却一直了无下文。我怀疑里面有人从中克扣钱粮,盘剥民脂……”

我一个无聊的哈欠打到了云的脸上。

云无奈,翻了下眼睛说:“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总之,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暗访苍州,反正圣旨上也没写究竟让我去哪。”

“这样啊,”我说,“你都不早和我说,现在我哪里还追得上老黄他们啊……”

“那就别去,”云冷冰冰的说,“回家去。”

“好,决定了……”我对著他笑了笑说,“反正商队那里有老黄在,不会出什麽事,我干脆就跟著你去苍州好了。顺便可以做个调查,没准能开发个什麽新的市场也说不定啊。”

云傲转身上马:“不行,路途遥远,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且还是苍州那种地方……怎麽能带你去?我要走了,你快下去吧。”

我挑起帘子对著他已经上马的背影说:“你以前不也是带著我四处乱走,也没见你说什麽路途遥远之类的。”

“此一时,彼一时……”云一字一句的提醒我。

“反正我一定要去,”我赖在车里不动,“哦,对了,那里比较穷,就做人口生意或者粮食生意吧……唔,应该不错……”

香秀见我缩在车里坚决不出去,咬了咬牙,也跨上马车:“不管,夫人若是要去的话,我也一定要跟著。”

见香秀上了车,赛远也将身子探了进来:“你们都去了,剩我一个在家多没意思啊,我也要去。”

云身边已然上马的赛威见车上又多了两个人,也从马上骨碌下来,将壮硕的身体挤进车里,一边上车一边还念叨著:“赛远,你……休想独个和香秀姐姐乘一辆车,我也要……”

眼见得不大的空间突然挤进四个大活人,小小的马车里更显狭小了。把外面架车的车夫弄的苦笑不得。

云冷眼看著车里的地盘之争,终於忍无可忍的狂声大喊:“你们……统统都给我出来——!”

云喊归喊,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我发挥了最大程度的胡搅蛮缠功力──绝对不能失掉这开发新市场的好机会,而云大概也觉得与其把我放在家里不如带在身边比较好管理一些吧。反正最後,王府的大门落了锁,一家人无论是送行的还是被送的,统统被送上了西北之行的征途。

“后面没路了,我看你还往哪逃!”我将赛远逼到马车的一角,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丝丝笑意,赛远却从那里面看出一股透骨的邪气。

“不要啊~~”赛远将身体瑟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哀求着。

“由不得你了……”我伸手一挥,将赛远护住前胸的手臂挥开,扯开衣襟,伸向他怀里——的点心。

“哇!不要啊!”他扑过来,想要夺回已经稳稳落入我手里的东西,“这是最后一包了,不可以随便拿去送人……”

云叹气:“你们啊,一路上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我转身向云报告到:“我不是随便拿去送人,我是要雪中送炭救人于水火之间啊……”

“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可是夫人,您也用不着走一路送一路啊,总该为我们留点吧。”香秀无力的说。

云什么都没有说,却指了指门外,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马车外一老两小三个孱弱的身体在烈日下前行着。褴褛的衣衫掩不住面黄肌瘦的躯体,空瘪的行囊挎在老者的臂弯里,一左一右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揪着他的衣角,三条纤弱的身影淹没在一片暴日骄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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