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
wotan还未行动,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穿玄金甲,头戴帝皇冠、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身材也挺高,足有一米七八左右,居高临下的望着小女孩,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朕自亲政以来,尚是首次有女人敢在朕面前放肆,看在此点上,朕便赐你凌迟而死。”
尹莉雅尚未说话,鹰见了他面色不由一变,低低吼了一声“赢政……”
尹莉雅虽会两句汉语,但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不知“凌迟”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好话,“就凭你,我的wotan会先撕了你。”
见到凭空中又出现一人,羽大吃一惊,一向以来,她都是通过潜行者的特长把握所有人的情况,根据他们的情况制定各种计划,而这个人的出现绝对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而鹰的那声低吼虽低,但也被羽和赢政听到,羽虽不知这个人是谁,但听鹰这声低吼包含太多压抑与忌惮,心头一沉,能让鹰如此重视的一定不简单,看来自己一直小看这个男人了,她禁不住多朝始皇扫了几眼。
“汝是何人,竟敢直称朕之名讳?”始皇不屑地看了wotan一眼,然后转过身来仔细的打量了鹰一眼,接着冷笑了笑,不屑道:“原来是汝,一草贼尔,知道了是朕竟不跪下,难道敢挑战朕之权威?”他说着,凭空之中抓出一条紫色长鞭来。
他这番话立刻让李心洁懵了,而李名育却意料之中的打量起鹰来,虽然鹰在“不经意”间时常露出狂妄阴狠之色,但那个不经意只像是他的造做,相反的,他不像是那个有勇无谋的“三姓家奴”吕布,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难、大豪杰,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此刻他的身份马上就要揭晓了,李名育有些兴奋。
看到他手中那把“赶山鞭”,鹰微微色变,当年他年纪虽幼,但也记着此鞭的骇人威力,当年,就是这个人,这个身穿帝王甲的人,站在秦军之中一鞭挥出,就只一鞭,便击伤了他祖父项燕,击杀了项家三位绝顶剑客,击碎了郢都以铜水浇铸、以三十项家绝顶咒印师封印而成的大门,那一鞭足有裂山断河之威,鹰的面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突然仰天一叹,将方天画戟掷往空中,双手合什,右手从左袖中缓缓抽出一把长剑来,长剑甫出,他身上休闲装化作金甲,在这月光下,微微透着寒光,而那把他随手掷出的戟则在半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赢政看到他本来面目,微微有些诧异,感觉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他身上流淌的是“神”之血,眼光自是高明之极,此刻见他功力无端端提高一倍,自己手中虽提至宝“赶山鞭”,要杀他立威恐也不易,他幼时学《吕氏春秋》身兼百家之长,长大之后师事李斯,更集法家之大成,谋略之深,绝不在任何人之下,既判断出要杀鹰不易,自不会做让他人渔利之事。
他转过身来,望向羽,“汝乃异域精灵?”
在他的目光下,即使以羽的实力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看到此刻与他尚隔三十余米,让她稍感心安,她不知赢政是谁,但观二人神色猜知他与鹰乃是同时代的强者,只看他的狂傲和鹰的忌惮可知他的实力犹在鹰之上。
不过,他越强大越妙,否则何以能打败鹰杀了那个小女孩呢?想到这儿,羽轻笑了笑,“尊贵的王,我想我们拥有更同的敌人”,她的感觉何其敏锐,在他望向自己时便已感到他心中杀意已转移到自己身上。
“你是要臣服于朕?”
“不,我们是基于共同的敌人而结合在一起的盟友,是平等的身份,我想我们都不愿力战之后还要面对其他人的追杀吧。”
羽的话说进了始皇的心坎,或者说多了这个盟友自己才有余力对付wotan,一举结束战斗,他转脸望向鹰。
听鹰的吩咐已经乖乖回到房中的李心洁终于明白过来,“我听出来了,你们两个真卑鄙,竟然想二打一。”
“你们也不是两个武者吗?何不让那个仙儿出来?”
“仙儿没有任何能力,如何同你们交战。”李心洁怒道。
李名育听到这里拍了拍额头,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妹妹啊,这句话都能说出口,他也知要仙儿出手也是于事无补,恐怕经不起他们任何人的一击,当下转头望向尹莉雅,“小姑娘,我们结盟好吗?否则他们击败鹰之后就要两个一起欺负wotan了。”
“请称我为尊贵的小姐,这是绅士应该具有的品德。”尹莉雅纠正道,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李名育又喜又涩,“wotan是最强的,放心吧,大哥哥,如果你的勇士死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她的承诺让他安心了许多,毕竟wotan是神,而且是北欧阿瑟最强的神,那可是世间最强横的存在,有他保证妹妹和自己的安全还怕什么,不过,他还是想wotan去帮鹰,毕竟心洁现在已有些离不开他了,他正想开口,突然听到一声低呤,忙扭头去看,却是羽已经抢先同鹰交手。
羽手中执着两把长只二十多厘米,薄如片纸的匕首,仗着先天的优势,将速度展开,就如一缕轻烟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暗色的衣衫与皮肤让她完全隐形,若非那把精光闪闪的匕首,李名育几乎看不出来,她正同鹰交手。
有阴谋,他暗暗猜想,一定有阴谋,否则以她的职阶是该使用那种黯淡不反光的武器,这种武器只会暴露她的存在,他下意识的想提醒鹰,但转念一想却没有说出口,以他的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来,同时,他可不想得罪正在观战的皇。
本来最佳的策略是由自己主攻,再由擅长暗杀的的她出手偷袭,而现在她却抢先出手,赢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他左思右想,均觉这样做对自己只有利绝无害,放下了心中那分担心,他将目光望向那个小女孩。
他可不想现在杀死李氏兄妹,如果这样做了只会便宜尹莉雅召唤鹰的机会,如果这样的话即便从自己手中的实力要对付两个同心协力的武者也难免会有所损伤,这于他今后霸业必然有损。
既然羽已经将鹰缠住,那么,自己便顺手杀了这个弱到好像没有任何实力的武者吧,他转头望头望向小女孩,慢慢走了过去。
看到他过来,李名育第一反应便是拦在两个女孩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出手。”
“你是在同朕说话吗?”赢政停止了步伐,看了他一眼。
“是,陛下,同样是来自异空间的武者,每个人都具有绝强在实力,因为每一个战士只有战胜异空间所有的挑战者才能得到这次机会,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武者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吗?”
赢政乃一代帝皇,执敲扑而鞭笞天下,狂霸之气可凛三山五岳,又岂会被他几句话唬倒,再者,身为绝顶强者的自信早让他克服了恐惧这种心态,他看了和羽正斗的不亦乐乎的鹰一眼,尽管羽的实力很强,但明眼人却看出她并非鹰的对手,只是她的速度太快,快得让鹰无法把握住任何机会罢了,不过,这样绝不能持久。
不能长久又如何,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最好,不能两败俱伤也要耗他些力气,这就是这个盟友存在价值。
他斜眼盯着李名育良久,直看得他心中发毛,快要支持不住想要跪下时才开口道:“什么能力?”
这就是一代帝皇的威势,一个眼神便让人从身到心的颤栗,想要向他臣服,难怪鹰这样的强者面对他时也会失态,李名育只觉大脑内一片空白,仿若长时间的缺氧、窒息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垂下腰,有些急促的喘息起来,同时拼命的去擦由额头上流下的汗水。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你这个恶魔。”李心洁看李名育难过的样子,吓了一跳,怒目瞪着始皇高声叫道。
李名育怕李心洁再说什么气话,佛人还有三分火呢,何况这个是出名暴躁的始皇帝,惹毛了他只会大家一起玩完,他忙抢着道:“仙儿只有一种能力,那就是诅咒,奉现自己全身力量的诅咒,中了这种诅咒的人必死无疑,但仙儿也会失去全身力量,至少两个月无法施展第二次诅咒。”他怕始皇不信,又补充了一句,“那个精灵羽就是知道仙儿有这种能力,所以才主动挑战实力强大的鹰,把仙儿交给你来应付。”
从没听说过这种诅咒,始皇看了羽一眼,面露沉思之色,旁边的羽一直注意着这些的情况,见到这个情形有些担心,身为比他更强的强者,她比任何人更明白他的想法,因为他们是同类人。
他并不相信李名育的话,就算相信也不会超过一分,但他却没有出手,只因他并不想同自己联手对付鹰,这只说明一点,他必然有所凭恃,那个凭恃足可应付wotan甚至鹰,想到这里,羽轻笑了笑,那么,自己可以落败了。
“她是什么人?”始皇故意面露沉重之色。
想起鹰的话,李名育下意识的道:“海国人,传说中的海国人。”既然鹰都知道那个传说,那么,这位天地至尊就没有理由会不知道吧?
听到“海国”两字,始皇一惊,不禁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姑娘,发现她一身西方贵族的白纱衣,纱衣上绣着各种各样的生物、植物,细果细心些就成从中看出是海下生物,她的头发是一种怪异的水草绿,海国四色头发中依次是“兰白金绿”,这显然是最低等的绿色,难道她真是海国人?这怎么可能。
但转念一想,即便她是海国人又如何,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足以和白发相媲美了,何况区区绿发,想到这里,皇笑了。
听到“海国”两字,同样震撼的还有精灵羽,难道自己猜得没错,她真是来自海国的那个人,过度的震惊让她的身形一窒,抓住机会的鹰全力一击将她震伤,挡在皇面前,“赢政,可敢同我一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更迷惑羽的实力,昨晚一战鹰并不认为羽的实力可以和自己相抗,但今日自己解开封印回复本来力量竟然无法击败她,就算是刚才那一剑也只不过使她受了些皮外伤,以她的实力马上就可以恢复过来,难道她像自己一样也在隐藏实力?这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由其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侯。
不过惟一可以凭借的是刚才那一剑使羽换失去了踪影,敢情是躲了起来准备捡便宜,虽然暗处的敌人防不胜防,但总好过同时应付两个实力绝伦的对手。
“要战,朕便同你一战。”始皇和鹰抱有同样的想法,羽并非受重创,现在一定藏在什么地方观战,自己实力虽强却也不能同时应付他们三个,本来以他的打算是让鹰杀了羽,自己一举杀了鹰和wotan,借助海皇孤魂的力量重新夺回大秦帝国的荣光,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那便分而击之吧,首先,重创他们三个实力最强横的鹰,然后再慢慢解决他们两个。
首次直面这个威霸一个时代的千古一帝,才知道他的气势比想像中更盛更加强大,这种气势即使是在埋骨之地也不曾见过,虽然是身经万战的战士,鹰的心还是有些动摇,他知道这样下去未战自己便要落败,找算枪先出手,着着抢攻,但在出招的那一刹那,始皇的鞭子动了。
也不见任何繁复,只是抬臂,再而一挥,一股强大绝伦的力量便从鞭中冒出,速度虽不快,但却给人无法闪避之感。
这是绝对的力量,人世间力量的极致,只只一鞭,便足以驱泰山、断长江,赶山之鞭,力量之猛,不愧天下第一,这一鞭挥出,便是从出现至今一直面目表情的wotan也不由色变。
面对这种力量,鹰不禁回想当年这个男人战在大军之中,轻轻一挥,无人能够抗衡的力量,这个人是一尊魔神,是武者的极致,任何人都无法抗衡。
深深的无力感从他胸中爆发,他颓然看着那鞭变成火蛇,火蛇变粗,最终变成一团烈火向他笼罩而来,什么样的抵抗也是徒劳,这是绝对的力量,足以斩杀魔神。
突然想到虞,在那一夜,在自己的歌声中,为了将生的希望交给自己,在自己的怀抱中死去,“藉,要活下去”,苍白的脸上垂着露珠,这是她最后的一句话,嘴角带着着悲壮的笑说明了她的心意,“虽然再也不能相拥,但只愿他独活下去。”
“虞,你可知道,你的男人是个懦夫,当年不敢面对他,后来不敢面对你,再后来不敢面对天下人,你的男人,是个不敢面对失败的懦夫。”
“当年,不敢面对那一鞭,今天还是不敢面对这一鞭。”
“被困垓下,再也不敢在战场上争雄。”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失败者不敢面对失败的自我抱怨,自我安尉,“虞姬虞姬奈若何”,最终只敢向一个弱女子哭诉,虞,你会看不起我吗?
“为了能和你相拥,这是我今生惟一的一次勇敢,可是,我却遇到了这个男人……虞,你说,我该怎么办……”
“虞,你了解吗?我不想放弃,我真的不想放弃,只是这力量太强了,我不能抵抗……”鹰持剑迎上,没有任何信心,心中悲哀的只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