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阴暗
“掌门师兄!”玉杏子还欲阻拦,可见祁目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便知拿信是非必行不可的了,而且林清已经冷着脸走了出去,根本就没理他的话。
“师父,这些就是在锄药师兄房间里找到的。”不一会儿林清便回来把从锄药房里拿出的信交了上去。
“你自己看看吧!”祁目长老只看了一眼就冷着脸把信丢给了玉杏子。
玉杏子也不看信,手里颤抖着只是攥着,回身对身旁的弟子说:“去……去吧你们三师兄给我叫来!”
“师父……他……受伤了还没醒过来……”一旁的杏林峰弟子诺诺的说。
“那就把他给我抬过来!”玉杏子一听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却还是声嘶力竭的喊着。
“是……是……”
果然杏林峰的弟子不敢含糊一会儿就把锄药抬了过来。锄药显然是刚被叫醒,双眼朦胧的躺在担架上一见他师父脸色不对,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子,挣扎着要起身:“师………师父你找我?”
“你自己看吧!”玉杏子见锄药这样,心里着实是心痛了,也不好太凶他,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又不好太偏私,只是把几封信都丢给了锄药。
“这是什么?”锄药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疑惑的拿起信,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一把丢开那堆纸,抱住玉杏子的腿大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哭自然是真的,锄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手段这么高明。
“师父,依我看锄药师弟这哭的是真的,莫非锄药师弟被冤枉了?”从祁目身后走出了一个长着八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把接住锄药扔的信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说。而这个人正是那日取药时林清说要小心的那个松竹林弟子。
“哦,照你这么说是有人陷害锄药喽?”祁目长老看了一眼他冷冷的说。
“这个弟子不知道,只是这信就算是锄药师弟给赵辅的,那赵辅也没必要天天带在身上吧,这万一不小心掉了出来找不到了,那不就等于是害了锄药师弟了吗?”那男子说的头头是道。
“是不是走人陷害你?!”玉杏子像得了救命的稻草。赶紧蹲下问锄药,一边还悄悄放了一颗药丸在他嘴里,大概是治疗伤痛的。
“肯定是……”锄药也赶紧说。
“李伟儒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是我故意拿过来的是吗?”陈强一听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当然不会怀疑是你陈师兄了,记得十年前师兄连外门功夫都还没练好,区区十年估计也长进不到哪里去,这种费脑子的事师兄也做不出来。”李伟儒语气之中颇有鄙视之意。
一番话说的陈强面红耳赤的,一双铁拳攥的直响:“姓李的!有本事今天再和我比试此时!”一声巨吼,除了内功深的几位长老外,大家都捂上了耳朵。
“大师兄的狮吼功好厉害!今年要是再和这个姓李的打肯定教训的他满地找牙!”
“陈师兄这是怎么说的!我是在为师兄辩驳啊。”李伟儒见陈陈强短短十年内就功力如此深厚了,顿时便改了口气颇为讨好的说,用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莫非是赵辅?”玉杏子回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赵辅口气十分怀疑的说,一边还向锄药使了个眼色。
锄药这时正是惊惧万分,突然看见他师父这副表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啊?是……不是………”
“到底是谁?”祁目长老看着他结结巴巴的立刻严厉的打断了他。
“是,就是他!”锄药这才刚刚反应过来,一口咬定。
“那就是了,我以前好多次都见这小子鬼鬼祟祟的,竟然在酝酿这件事!”玉杏子立刻加了一句话。好像这样就可以让人信服所有的事情和他的爱徒都没有关系一样。
“啊?”刘步诗发出了一声质疑:“这……”了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她师父在用心传术说“不要多嘴……”
“是不是搞错了?”刘步诗没办法说出疑问可是李伟儒居然和她站到了统一战线上,一口道出了疑虑。
“怎么错了!”玉杏子立刻就沉下了脸。
“赵师弟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会不会……”李伟儒本想说是不是别人好把这祸转嫁到林清头上去,却还不等说完就被玉杏子打断了。
“你是在怀疑我?”玉杏子口气及其的刁钻,两只眼睛瞪着李伟儒说。
“不敢不敢,弟子不敢。”李伟儒见这场景便知再说非但不会对林清不利反而有可能会殃及自己,便赶紧闭口不言了,只是心中暗暗的不甘。而林清见这样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好了现在清楚了,就是这个畜牲干的,我也不会顾念师徒之情包庇他,田师兄你来处置吧!”玉杏子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呵呵,真是好大义呀玉杏师兄,你弟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一直在旁观的听风突然放下茶杯冷笑道。
“师伯,就凭你一面之词我们难以信服!”陆尚宇上前一步抱拳说。
“来人把他给我弄醒,”祁目依旧冷着脸谁也不看直接向身后的弟子下了命令。
“我来,既然你们都怀疑那我就亲自来问问他,”玉杏子蹲下身从怀里取出的一个小药囊里拿出一根银针在赵辅身上轻轻刺了几次,果然赵辅呻吟着便醒了过来。
“畜牲!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玉杏子也不去看他只是站起身来怒叱道。
“赵辅,你是不是去加害过御龙峰的弟子?”祁目的口气又冷漠又严酷。
“是。”赵辅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这封信可是你伪造的?”祁目又问。
“是”赵辅看也没看丢在地上的纸就老实的回答了,蔫了吧唧的形同傻子。
“看!师兄我就说是他吧!”玉杏子像得了理似的立刻说。
“既然如此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祁目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冰冷的对着众人说。又对田云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宣布了。
“加害同门,道德败坏者……”田云子在宣读这种判罚时既然还是一脸的微笑!
“等等师伯!”田云子还没说完就被陆尚宇抢了话:“锄药师兄的令牌又怎么会在他那!这么重要的东西……”
“是他偷得!他偷得!”锄药根本就不顾伤痛几乎就要跳起来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偷就被偷了?”陆尚宇不管他继续说。
“这是他偷得我怎么会知道。说!是不是你偷得!”锄药把语气很是焦急,一股脑的火气都到到了赵辅身上。
“是”赵辅居然也答应了!
“这!”莫说是陆尚宇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现在的赵辅颇有疑惑了。
“好了师兄快点裁决吧!”玉杏子赶紧催促。
“既然如此,就将赵辅逐出师门吧一会儿我就派弟子消除他的记忆,送他下山。至于锄药,丢失令牌的失职之罪就还交由你处理吧。”田云子看了一眼祁目,见祁目对他微微点头,也就不追究的赶紧宣布了。
“你回去给我面壁一个月好好思过,不过念在你身体受伤就等好了再说吧。”玉杏子不说也不行,只好选了这么一个不算是惩罚的惩罚。
“这也算罚?!”于飞在角落里轻哼了一声,声音随小玉杏子却也听到了,脸色顿时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却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忍着气回到椅子上。
“好了既然事情也解决了,我希望以后本门内不要再发生这样的问题了!”祁目语气之中除了冰冷还是冰冷,让人听了便感觉有说不出的震慑力。唯独听风端着茶盏轻蔑的笑了一声,虽然这一声很轻,却让其他三个人的脸色都微微的变了一变。
“那我就先带他下去了。”田云子尴尬的一笑打个圆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