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池搂着凌云,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别伤心啦!那是没办法的事。告诉你吧,袁世轩也是僵尸。”
凌云闻之震惊,“那,那在美呢?”
“她嘛,应该还不是。如果你希望她也跟你一样,也可以。”
凌云害怕的使劲摇了摇头,“不要!求你不要伤害她!”
尤天池嘴上虽应承,但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尚未定?
在返途中,黄在美将凌云所说的重复给袁世轩听,但她察觉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怎么啦?老半天不见你说过一句话。”
袁世轩心烦意乱,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我没怎么。只是想劝你以后跟凌云他们保持距离!”
“你这是什么话啊?”黄在美不解,“你什么时候对凌云也变得那么冷漠呀?”
袁世轩忽然变得冲动起来了,“他们现在是高度危险的人物,所以…”
黄在美勃然大怒,破口大骂袁世轩一句‘神经病’,然后气冲冲的离去了。袁世轩一脸无辜,对天长叹:“只要一天不能真相大白,我就要多一天提心吊胆!怎么办呢?”他在附近几条街徘徊了很久,估计这几天尤天池应该不会有所行动,最后决定先与黄在美通话道歉,获求见谅,再从长计议。
两天后的下午,惟独尤天池先回公司了。但计划部的其他同事并不因为他的归来而为之高兴,而是为之担忧。因为他们的部门主管正憋着一肚子火。其主管叫李弘治,是个死爱面子且脾气特臭的中年男子。因为尤天池的突然失踪让全盘计划搞砸了,害他被老总叫去‘喝咖啡’,被骂‘无能死板’。气得他这些天像‘包公’。所以其他计划员这些天都战战兢兢的,尽可能不去招惹他,以免成了‘出气筒’。既然尤天池回来了,自然未能幸免。
果然,李弘治得知尤天池回来上班了,就唤他进去主管室。尤天池一进去,李弘治就开骂了:“你这几天玩失踪是什么意思啊?有事就请假嘛,至少也打个电话呀,连打个电话都没有。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呀?什么叫做规矩呀?什么都没交代好,害我被殷总狠狠批了一顿!气死了!”他见尤天池一直低着头而且无动于衷,他气急败坏了,“喂,你平时不是很踹的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还是当我的话耳边风,还是当我透明啊?喂,把头抬起来。喂,喂,把头抬起来呀,听到没有?抬起来!”
尤天池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但展现出僵尸的狰狞面目。李弘治见状吓破胆了,一个‘你’还说出声,尤天池早已扑向他,咬死他了。
主管室里的叫骂声忽然沉寂了,其他计划员虽觉得有点怪,但没人敢去探个究竟。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因为出来的是尤天池。一个多嘴的计划员凑前轻声地慰问尤天池结果怎样,但尤天池只是咧了咧嘴,缄口不言,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始干活了。那多嘴的家伙也自讨没趣的缩回去干活。
整个下午,主管室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有点不自在,但就是没人愿意进去过问一下。只有尤天池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变化。
很快到了下午六点钟,下班时间一到,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下班了。剩下尤天池慢悠悠的走出办公室。但他在办公大楼门口撞见了袁世轩,他们对视了半晌。尤天池冷哼了一声便掉头走了。而袁世轩用一种憎恨的目光注视着尤天池的背影逐渐消失。
袁世轩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隐约听到有人正在议论计划部主管,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尤天池一定在搞鬼。
由于凌云请假,期间她的相关事务就由黄在美暂为代理,所以为了处理好事情,她不得不加点班。等到她下班时,天色已晚,通常这个时候办公大楼里不应该有人了。黄在美是这几天才这么晚下班的,走在灯光暗淡的走廊难免有点心寒。当经过计划部时,她被里面的‘沉重的呼吸声’吸引住了,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小偷?
正当她发呆之际,门突然‘吱’了声慢慢开了。她被惊醒了,害怕的她想逃跑,但双脚竟不听使唤了。
这时从里面慢慢探头而出的原来是李弘治,正确的说是‘饿狼’。黄在美已被吓得全身颤抖,走动不得,连‘救命’都叫不出声。
李弘治发现‘猎物’就在眼前,欢喜若狂,自然不容错过,立即捕捉住黄在美。眼看李弘治就要咬黄在美的脖子的一霎间,突然有只手狠狠掐住李弘治的脖子,猛力将他贴在墙壁上。他奋力挣扎,并瞪大眼看清楚来者。最后说了‘袁世轩’三个字,他们就在黄在美眼前消失了。
有惊无险的黄在美大大喘了口气,紧接着一拐一拐地撑到公司门口,看到外面车来人往,才停下来歇息,但还是心有余悸。
同时,袁世轩和李弘治转移到远处的废墟。这里除了几座破旧的坟墓,平时特别是夜晚都不会有人经过。袁世轩与李弘治对峙了几分钟。
李弘治活动了一下筋骨,他知道一场死战在所难免。
袁世轩对李弘治还是抱有一丝善念,“李主管,在你还没犯下大错之前,及时回头吧?!”
可是李弘治正被嗜血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一肚子糊涂火,“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鲜活的血!你刚才破坏了我好事,我会跟你算帐的!”
“吸了活人血,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的。”
“我不管。我要的是血,血!你少在那里碍手碍脚的。”李弘治想着血就禁不住流口水,喃喃自语:“对了,大街上血多的是。就到大街去包餐一顿!”
袁世轩难以容忍,怒吼:“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你管得了我吗!”李弘治一阵冷笑,然后像疯狗似的四处乱窜。
袁世轩见状自然穷追不舍,他暗自发誓:再让我抓到你,我一定要让你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