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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开国三人组”13

公元968年1月,从事了许多年安保工作的左领军卫上将军、燕国公刘重进病逝;刘重进是在辽太宗入主中原时成为藩镇并且担任禁卫的,而唯一的特长就是精通契丹语言,他生前赵匡胤曾有一次找他到玉津园谈话,之后对左右说:“我看刘重进就连语言表达能力都比一般人欠缺,之前的朝代还让他充当将帅,都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器重他?”其实刘重进是可以为赵匡胤发挥重大作用的,赵匡胤当初设立封桩库就是以辽朝为假想敌,志在恢复燕云十六州;要战胜辽朝就得对它的政治、经济、军事背景做一个既充分又准确的了解,可是克服不了语言障碍又怎么客观地收集、分析情报?3月,权知贡举王佑选拔了十名进士考试合格者,名列第六的是陶谷之子陶邴,赵匡胤指示:“听说陶谷不会教育儿子,陶邴怎么能够通过?”于是就让中书为陶邴举行复试,结果陶邴还是入选,赵匡胤因此下诏:“科举考试不是让负责人拿来送人情的,公务员家庭出身的人要做好道德方面的自我约束,要是有拉帮派、搞山头之类的事就会影响政府形象,公务员队伍的建设又岂能不严格把关?从今往后凡是公务员家庭出身的考生,都要由礼部开列名单,举行复试。”

是月,南汉的北面招讨使潘崇彻又被人指控反对现政府,刘鋹就让内侍监郭崇岳去实地考察,发现苗头不对就手起刀落;郭崇岳到达桂州之后,潘崇岳不想当第二个邵廷鋗就武装来保卫自己,郭崇岳看这一大票职业军人充当的保镖只得灰溜溜向刘鋹汇报:“潘崇彻每天就和一百多个戏子穿着华丽,吹奏玉笛,通宵喝酒,荒废本职工作,至于另组中央的企图是没有的。”原来只是渎职,刘鋹尽管还是有些生气,却收了杀心,因此刘鋹当潘崇彻一个人回到首都时就只是解除了他的兵权。南唐的枢密使、右仆射汤悦(当时他的名字叫殷崇义,汤悦是南唐灭亡之后为了避赵弘殷的名讳改的。)被加封为左仆射、平章事、兼门下侍郎,汤悦对清辉殿学士张洎一向照顾;而一向善于揣摩领导意图,拿同事的缺点来说事的张洎却诋毁汤悦将四个儿子都安排在三省、枢密院,汤悦的能力也并不适合担任丞相。李煜因为汤悦是李璟时期的旧臣,看不惯张洎拿老干部当垫脚石,所以将张洎的职务罢免不久又恢复了。4月,宋朝出现了两起丧事,首先是镇守常山七年,赵匡胤过去的同事、发小韩令坤病故;然后是建雄节度使、赐侍中赵彦徽,赵彦徽和慕容延钊一样都是在和赵匡胤给柴家打工时被认作大哥的,因此赵彦徽到开封汇报工作,赵匡胤会为他设御宴,后来赵彦徽由于酗酒患病,赵匡胤就亲自探病,赐钱百万,还让他儿子赵继能照顾着他回任所,可是赵彦徽最终却遭到赵匡胤的鄙薄,李老夫子记录了原因“私帑所藏巨万”,一个当公务员的尽管是高级公务员,得挣多少年工资才才攒的下巨万家产,所谓巨万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话说赵彦徽是在卧床时听到窗外打雷被吓死的,因此社会普遍认为他是得到了天谴。

6月,彭州(现四川CD西北的彭州市)屯戍军在燕环的组织下打算在长春节叛乱,彭州知州辛仲甫起先没有发觉,后来在百姓出城扫墓时,辛仲甫带领官属在郊外巡逻,却看到城濠里长满野草,为避免基地成员埋伏,下令烧光杂草。燕环的同案犯以为计划已经泄露,就到辛仲甫面前自首结果一百多人被处死。7月,殿前散员都虞侯董遵诲被加封为通远军节度使,董遵诲的父亲董宗本和王彦超一样也是赵弘殷生前的旧同事,担任过后汉的随州刺史,赵匡胤潦倒时也去投奔过他,董宗本倒是没有王彦超的势利眼,可是官二代董遵诲当时老和太祖爷过不去,董遵诲经常对太祖爷说:“我有好几回看到随州的城头有华盖般的紫云,另外梦见自己登上了一座高台,遇到一条长百丈的黑蛇,刹那间化为龙往东北方升腾,天空中还电闪雷鸣。这是什么征兆?”这应当是赵匡胤所受的一次君临天下的心理暗示,他将这份心理暗示深藏心底没有向董遵诲吐露半句,心理暗示只会在适当的时候支配赵匡胤的行为,让一个还在为一日三餐奔波的人去想象遥远的将来如何黄袍加身太不现实,不过心理暗示对赵匡胤今后的生活还是有影响,这是一种潜意识范畴的影响,当赵匡胤将来历经坎坷会有一种莫名的信念支撑他挣扎求存,只有当赵匡胤积累了足够的人脉资本时,潜意识才会转化为显意识。根据李老夫子所提供的史料,太祖爷离开随州的原因是和董遵诲讨论军事问题,却引发争论将董遵诲气得拂袖而去。

赵匡胤走人之后的随州就再也没有紫云如盖的奇景,北宋建立之后董遵诲就被提拔为骁武指挥使,赵匡胤有一次在便殿召见他,以为必死无疑的董遵诲一见到赵匡胤就叩头请罪,赵匡胤却让左右将他拉起来,并且开玩笑:“你还记得当初看到的紫云以及在梦境里见到的飞龙吗?”当时有人敲击登闻鼓指控董遵诲十多条罪状,董遵诲就以为赵匡胤会公报私仇而赵匡胤则发谕旨宽慰:“朕方赦过责功,岂念旧恶也?汝可勿复忧,吾将录用汝。”当赵匡胤从董遵诲口中获悉其母在战乱时期失散幽州,就收买边民将老太太从辽朝暗中营救回来然后护送到董遵诲的驻地。通远军地处边陲,董遵诲就任通远军节度使之后,就搞嘉年华和当地各个部落的首领联谊。几个月之后从董遵诲手里讨了酒肉吃还拿了大把赏赐的部落又向宋朝开火,却被董遵诲一通海扁。赵匡胤大喜之下又让他兼任罗州刺史,董遵诲让小舅子刘综给太祖爷上贡马匹,辞行的时候赵匡胤要赏赐董遵诲回礼,就将身上穿的真珠盘龙衣脱下来让刘综转交董遵诲。刘综替姐夫推辞:“龙是天子的象征,董遵诲替您打工而已,怎么有资格穿这样高档次的衣服?”赵匡胤回答:“我把地盘都交到董遵诲手里了,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但愿他不要嫌我的礼轻才好。”

赵匡胤时期有一个叫卢多逊的史馆馆长,是个权谋之术修炼到家的人,他得知赵匡胤经常到史馆找书看,就吩咐底下人记录赵匡胤取走书籍的书名,连夜温习一遍,等到赵匡胤在殿堂上公开提问书中的内容,只有他一个人对答如流,而像这样和领导有共同语言的干部理所当然被领导重视,卢多逊的同事们对他充满了羡慕、妒忌、恨,包括卢多逊自己谁也预料不到本本分分当一个搞调研的史馆馆长才是一种福分,直到赵光义继位一个叫赵普的人毁灭了他。既然说到赵普,就得说一说赵匡胤生前和他的友谊,赵匡胤继位初期经常便衣到功臣家做客,尤其是赵普家更是当作亲戚来走,因此赵普下了班都不敢换衣冠就怕赵匡胤会不期而至。有一天下大雪,赵普还以为太祖爷会踏踏实实待在宫里却不料大半天之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紧打开门一看正是太祖爷。“已约吾弟矣。”赵光义随后到达,赵普在厅堂里铺了两层坐卧席褥,三个人围坐在炭炉边烤肉,赵普的妻子当侍应生给三个人倒酒,赵匡胤称呼赵夫人作大嫂。赵普询问赵匡胤:“天又黑又冷,陛下您还跑出来做什么?”

赵匡胤回答:“我因为有困扰导致失眠所以找你出出主意,而困扰我的就是在我床铺以外的地方都属于他人所有。”赵普回答:“陛下还觉得领土面积不够大?不过您计划现在南征北伐时机倒是恰当,我先想听您说说自己的战略目标。”赵匡胤回答是太原,赵普不以为然好半天才说这个目标定在了自己的策划能力之外。赵匡胤询问原由,赵普回答:“太原以西是党项人,以北是契丹人,一旦被攻克,宋朝就要独自承担边疆危机,为什么不等到将其他国家消灭之后再吞并它。弹丸黑子大小的地方,还能往哪躲。”

赵匡胤因此回答刚刚是试探,其实自己也想先南后北。作者写这则故事是觉得有一个人物很有意思,就是一直在旁边当听众的赵光义,他似乎是赵匡胤专程找来见证历史时刻的。从表面上看赵匡胤对赵光义倚如腹心,毕竟当时赵光义是皇亲,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皇帝最大的隐忧往往就来自于皇亲,而赵匡胤作为当时的皇帝却向赵光义公开自己的秘密,原本赵匡胤连夜微服拜访赵普是为掩人耳目;究竟是什么缘故让赵匡胤向赵光义透露自己的行程以及谈话内容?请允许作者发布一条未经证实的消息,赵光义在赵匡胤身边安插了卧底知道赵普经常和哥哥单独见面,怀疑两个人进行针对自己的密谋,就在这一次得知赵匡胤将再度微服驾临赵普府邸时透过某种渠道要求莅临会议。赵匡胤进门时曾向赵普声称赵光义是自己拽来的,可是就座之后却自白是失眠才离宫,难道他知道弟弟也在同一个晚上失眠才约好同时夜访赵普?太原是北汉的首都,赵匡胤曾经捎话给北汉皇帝刘钧:“你们刘家和姓柴的是世仇,拒绝臣服是应该的。现在我当家作主和你们没有瓜葛,为什么还待在角落里搞对立?要是你们想问鼎中原,就越过太行山和我一较长短。”刘钧答复:“河东的面积、兵力都不足宋朝的十分之一,我龟缩于此只不过想保住刘氏香火。”赵匡胤就转告刘钧放北汉一条生路。

因此在刘钧生前,宋朝再没有向北汉动过一兵一卒,刘钧有两个外甥,都过继给刘钧;话说当初刘崇的女儿嫁给薜钊,生了薜继恩,这个刘姑娘经常往娘家跑,大概是皇宫的生活条件优越吧,可是就让丈夫形单影只,薜钊就在妻子回府的时候借酒意拔佩刀刺伤了刘姑娘;刘姑娘侥幸脱险,可是薜钊却畏罪自杀,刘姑娘就从薜太太变成了刘何太太,又生了何继元;他们就是刘钧的两个养子刘继恩、刘继元,刘继恩肚子大、胡子密、身长腿短因此在步行的时候就是个侏儒,骑马却像个威武的将军。刘继恩对养父十分孝顺,因此刘钧生前曾经征求郭无为(一个有出色外交能力的人,原本替郭威打工,由于郭威当时还是后汉的顾命大臣,因此有人认为他的身边留一个会煽风点火的人不合适,于是郭无为就到了刘崇的手底下。)的意见:“继恩纯孝,然非济世才,恐不能了我家事,将奈何?”而身为丞相的郭无为却是一言不发,公元968年7月,刘钧在所剩无几的岁月里安排刘继恩监国,向郭无为交待后事,将刘继恩托负给郭无为;郭无为在刘继恩监国期间将和自己有矛盾侍卫亲军使蔚进打发到了代州,将刘钧的另一个养子刘继忠打发到忻州,忻州气候寒冷,刘继忠自称当初出使辽朝患有冷痼病,(应当是痼冷,系寒邪久伏,固滞于肠胃,阳气郁结的病症。)接到命令时不肯离开太原是被刘继恩硬逼走的;刘继忠不免说了几句报怨的话结果被刘继恩听到了,就将刘继忠缢杀了,刘钧病故之后,刘继恩在得到辽朝的许可之后才正式的继位。

由于当初郭无为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刘继恩,尽管郭无为在刘继恩监国期间曾建议驱逐刘氏宗亲,然而刘继恩还是对郭无为心存厌恶加上郭无为专权,刘继恩想要赶走郭无为又办不到只好在9月加封郭无为守司空,这种关系就好比后梁的朱友贞和杨师厚,后汉的刘承佑和史弘肇、杨邠、王章,后梁的杨师厚被朱友贞拖死了,后汉的杨邠、王章、史弘肇被刘承佑杀死了,而北汉的对立关系也是以死亡结束不过死的却是刘继恩。刘继恩曾经担任太原府尹因此他的亲信都留在太原衙门,9月刘继恩宴请大臣和宗子之后,回到平时居住的勤政阁,供奉官侯霸荣率领十多个人提刀闯入将门反锁,刘继恩吓得跳起绕着屏风躲避却还是被侯霸荣刺中胸口杀了,郭无为派遣部下爬梯子进屋,处死侯霸荣等人然后就将刘继恩同母异父的弟弟刘继元扶植起来。侯霸荣曾经在王全斌攻打乐平的时候投降宋朝,赵匡胤将他补内殿直,没多久他又回到北汉担任供奉官,他杀刘继恩是想拿人头回开封邀功。因此就有人怀疑侯霸荣是被郭无为指使和灭口的,郭无为又拥立了刘继恩同父异母的弟弟刘继元。要是郭无为是刘继恩被害案的幕后黑手,可以肯定他即使不是宋朝的内应也是在政治立场方面倾向宋朝。

郭无为拥立的是没有刘氏血统的刘继元,(马姑娘并不是刘继元的发妻,他的元配是段姑娘,在刘钧生前经常被皇后郭氏训斥,导致段姑娘患病而死,刘继元认为是郭氏害死了段姑娘,因此当刘钧死后郭氏还在哭灵的时候派遣亲信范超将既是舅妈又是养母的郭氏勒死;刘钧的妃嫔都让刘继元收编了,刘崇的十个儿子还健在的当中刘镐、刘锜、刘锡都有良好的社会知名度,因此被刘继元小题大做囚禁致死,只有刘铣装疯卖傻才避免被刘继元的迫害。)加上他之前曾经教唆刘继恩排斥宗亲和重臣,极有可能是想造成北汉的混乱。刘继元刚刚继位宋朝军队就挺进北汉,刘继元除向辽朝呼救之外还派遣了刘继业(宋朝统一之后他的名字叫杨业,就是民间话本当的杨令公。)、冯进珂驻守团柏谷,刘继业本名杨重贵,他有一个亲弟弟叫杨重勋在宋朝历任建宁军留后、保静军节度使,两兄弟各事其主无论哪块云彩有雨都不亏。刘继元还让自己的老丈人马峰去当监军,在洞过河遭遇了李继勋,被宋军先锋何继筠斩首二千余级,缴获战马五百匹,并活捉张环、石斌,夺取汾河桥兵临太原,焚毁太原的延夏门。刘继元派遣殿直都知郭守斌指挥内直兵去抵抗,结果郭守斌又中了流矢跑回来。再将目光转到南汉,宋朝攻克彬州俘虏了十多个内品(宦官),当中有一个叫余延业的人,和邵朝鋗是好友同情邵朝鋗无辜枉死,因此故意被俘;在得到赵匡胤接见的时候,被太祖爷询问他担任南汉什么干部,余延业回答自己是护驾弓官,太祖爷就让他演示箭术,结果余延业费尽了力气也拉不开弓弦,赵匡胤都被他的狼狈样逗笑了,又询问余延业南汉的内政,余延业就将刘鋹所干的坏事全部一五一十向赵匡胤汇报,赵匡胤表态:“吾当救此一方之民。”百余年后,有一个叫完颜吴乞买的人也怀着同样的“善意”要救赎大宋子民。让我们将目光再度关注到北汉,郭无为在10月杀招收将李超灭口,宋军挺进北汉的时候,有一个叫惠璘的宋朝细作在岚谷被巡逻的官吏抓获押送太原却被郭无为释放,还将他任命为供奉官。结果了解内情的李超就将惠璘的情况向马峰披露,惹得郭无为大动肝火。是月赵匡胤下诏招安刘继元,以加封刘继元为平卢节度使为交换条件,北汉大臣四十多人都得到封官许愿,如郭无为就被许诺安国节度使因此对中央更有归属感,只将给刘继元的诏书拿出来,其他的都被郭无为藏匿,他还上杆子鼓励刘继元当刘禅却白费唇舌,不知道当初他有没有将同样的话对刘继恩说过,估计刘继恩生前之所以厌恶郭无为就是因为他像三国时期的张昭忽悠孙权一样忽德赵匡胤御驾亲征功亏一篑、韩知璠机缘巧合得其秘技:公元969年2月,赵匡胤下诏亲征,之前宣徽南院使曹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党进已经各自领兵奔赴太原,此次赵匡胤加封赵光义为东京留守、沈义伦为大内部署;派遣河东行营前军都部署李继勋、马步军都虞侯赵赞先期奔赴太原,张廷翰在出发之前病故,赵匡胤在他患病期间亲自探望,原本还想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听说噩耗既伤感又惋惜而下诏追赠侍中。赵匡胤的征讨大军抵达王桥顿时,韩重赟前来朝见,赵匡胤指示:“辽朝听说我亲自跑这一趟,肯定会出动大部队支援北汉。他们估计镇州、定州方向没有防备,肯定选择这里为突破口。你就日夜兼程赶赴前哨,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痛击。”加封韩重赟为北面都部署,祈廷义任副手(祈廷义时任义武节度使,按宋史作彰义节度使郭延义。)赵匡胤一行抵达潞州时遇上暴雨天,当时各地的军事物资都集中在潞州,由于天气恶劣导致了车况拥堵,赵匡胤想治转运使的罪,赵普劝说:“部队刚刚抵达就治转运使的罪,敌人听说肯定知道我们的后勤补给不到位,不过得任命善于解决复杂问题的官吏。”户部员外郎、知制诰王祜就暂代潞州知州,恢复了正常交通。

冯进珂、刘继业(当初刘崇为了表示对杨重贵的赏识,赐了他这个名字,而刘钧的儿子名字就排“继”序,刘钧又是刘崇的儿子,等于杨令公是刘崇的孙子,通常管别人叫孙子是羞辱,可是被领导叫孙子也算得上三生有幸。)派遣衙队指挥使陈廷山率领数百骑兵去执行侦察任务,遇到李继勋的先锋部队,陈廷山就投降了。刘继业、冯进珂估计不是宋军的对手就逃回太原,被刘继元解除了兵权。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北汉相对北宋而言是伪政权因此李老夫子有意掩盖敌人的战绩,刘继业竟然没有机会在战场上一显身手。当时辽朝派遣韩知璠来给刘继元册封,请读者朋友们记住这个名字,此次太原之行这位仁兄将有惊人的科学发现。郭无为当着辽使的面显露了影帝的表演天赋,先拔出自己的佩刀作自杀状,然后就当刘继元“劝阻”时煽情:“奈何以孤城抗百万之师乎?”3月,左神武统军陈承昭向赵匡胤献计道:“陛下眼前掌握了数千万的部队,为什么不投入战斗?”赵匡胤被陈承昭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承昭拿马鞭指了指汾水,赵匡胤心领神会,大笑之下就让陈承昭担任筑堤引水的工程总指挥。

当时李继勋、赵赞、曹彬、党进分别驻守太原四城,李继勋驻守城南、赵进驻守城西、曹彬驻守城北、党进驻守城东,北汉部队乘夜袭击城西,赵赞率部和敌人激战,说到战况之惨烈,连赵赞的脚都被汉军的弩矢贯穿。东寨都监李谦溥奉党进之命到西山伐木得知发生了战斗,就赶来增援将汉军击退。而当赵匡胤奔赴战场慰劳时,则奇怪现场怎么会有不是精兵的增援部队。一打听才知道是李谦溥率领的伐木部队,连伐木的都这么不怕死能不让太祖爷高兴?刘继业转而攻击东寨,被党进挺身而出所驱逐,刘继业是藏匿在城濠里被汉军的增援部队拽上城头的。4月,赵匡胤听说辽军分道来驰援北汉,其中一支部队从石岭关方向挺进,就使用驿传召唤何继筠,划拨数千兵马并且交待他作战方案,叮咛何继筠:“明天正午我等着你的捷报。”赵匡胤还让太医给何继筠调配解暑的麻浆粉让他吃完再离开。赵匡胤次日就登上了北台守候,到了正午发现有一人骑马从北面飞奔而至,立即冲底下大声问话是不是从何继筠的大营里出来的,一问果然是何继筠的儿子何承睿,原来何继筠在阳曲县以北和辽军激战,斩首千余级,活捉武州刺史王彦符,并缴获七百多匹马,生口一百多人,大批的铠甲。赵匡胤将铠甲、首级拿给汉军过目,瓦解了他们的战斗意志,当然这是李老夫子的个人观点。

5月,辽军果然分道从定州挺进,却被早已严阵以待的韩重赟伏击于嘉山,缴获数百匹战马。其中李汉超的儿子李守恩表现英勇,率领数千衙兵和敌人激战,斩首三千级,连辽军的头目都被他活捉了二十七个。赵匡胤让李汉超引领儿子前来面圣,赏赐李守恩戎服、金带、器币、缗钱,还向李汉超嘉许:“此子年幼,明日将帅才也。”是月,汾水被陈承昭灌入太原;赵匡胤派遣水军以小舟搭载强弩向太原发起攻击,内外马步军都军头、横州团练使王廷义在抢先登城时没有穿铠甲,被汉军的流矢射中头部掉了下来,不久阵亡。当初的耳报神石汉卿时任殿前都虞侯、袁州刺史,在此次的战斗中也中了流失而堕水溺死。赵匡胤赠王廷义建武节度使、石汉卿袁州防御使,石汉卿的父亲石万德原本已经致仕,赵匡胤又加封他为伴食都指挥使、领端州刺史,话说石汉卿死后,听说的人无不拍手称快,就好比唐朝来俊臣被剐了之后也是让大家如释重负。赵匡胤知道石汉卿生前作威作福的事,又让石万德办理退休手续。闰5月,汾水灌入延夏门的甕城,穿过两重外城涌进太原,当时城墙上的缺口已经渐渐变大;汉军想堵塞却被宋朝的弓箭所阻。此刻却有一捆捆的稻草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直漂到墙角下将缺口给堵住了。阄人卫德贵控诉郭无为危害国家安全,刘继元就将郭无为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挑拨是非。宋军在太原城外修筑了长连城,汉军想从西长连城溜出焚毁宋军的攻城器械,被宋军斩首万级。半夜宋军的壁垒外却传刘继元投降的呼声,赵匡胤刚想跑出去看看,八作使赵璲提醒:“受降相当于在战场面对敌人,怎么可以在半夜轻易许诺?”赵匡胤了解之后,证明的确是汉军细作所为。

郭无为拥立的是没有刘氏血统的刘继元,(马姑娘并不是刘继元的发妻,他的元配是段姑娘,在刘钧生前经常被皇后郭氏训斥,导致段姑娘患病而死,刘继元认为是郭氏害死了段姑娘,因此当刘钧死后郭氏还在哭灵的时候派遣亲信范超将既是舅妈又是养母的郭氏勒死;刘钧的妃嫔都让刘继元收编了,刘崇的十个儿子还健在的当中刘镐、刘锜、刘锡都有良好的社会知名度,因此被刘继元小题大做囚禁致死,只有刘铣装疯卖傻才避免被刘继元的迫害。)加上他之前曾经教唆刘继恩排斥宗亲和重臣,极有可能是想造成北汉的混乱。刘继元刚刚继位宋朝军队就挺进北汉,刘继元除向辽朝呼救之外还派遣了刘继业(宋朝统一之后他的名字叫杨业,就是民间话本当的杨令公。)、冯进珂驻守团柏谷,刘继业本名杨重贵,他有一个亲弟弟叫杨重勋在宋朝历任建宁军留后、保静军节度使,两兄弟各事其主无论哪块云彩有雨都不亏。刘继元还让自己的老丈人马峰去当监军,在洞过河遭遇了李继勋,被宋军先锋何继筠斩首二千余级,缴获战马五百匹,并活捉张环、石斌,夺取汾河桥兵临太原,焚毁太原的延夏门。刘继元派遣殿直都知郭守斌指挥内直兵去抵抗,结果郭守斌又中了流矢跑回来。再将目光转到南汉,宋朝攻克彬州俘虏了十多个内品(宦官),当中有一个叫余延业的人,和邵朝鋗是好友同情邵朝鋗无辜枉死,因此故意被俘;在得到赵匡胤接见的时候,被太祖爷询问他担任南汉什么干部,余延业回答自己是护驾弓官,太祖爷就让他演示箭术,结果余延业费尽了力气也拉不开弓弦,赵匡胤都被他的狼狈样逗笑了,又询问余延业南汉的内政,余延业就将刘鋹所干的坏事全部一五一十向赵匡胤汇报,赵匡胤表态:“吾当救此一方之民。”百余年后,有一个叫完颜吴乞买的人也怀着同样的“善意”要救赎大宋子民。让我们将目光再度关注到北汉,郭无为在10月杀招收将李超灭口,宋军挺进北汉的时候,有一个叫惠璘的宋朝细作在岚谷被巡逻的官吏抓获押送太原却被郭无为释放,还将他任命为供奉官。结果了解内情的李超就将惠璘的情况向马峰披露,惹得郭无为大动肝火。是月赵匡胤下诏招安刘继元,以加封刘继元为平卢节度使为交换条件,北汉大臣四十多人都得到封官许愿,如郭无为就被许诺安国节度使因此对中央更有归属感,只将给刘继元的诏书拿出来,其他的都被郭无为藏匿,他还上杆子鼓励刘继元当刘禅却白费唇舌,不知道当初他有没有将同样的话对刘继恩说过,估计刘继恩生前之所以厌恶郭无为就是因为他像三国时期的张昭忽悠孙权一样忽德公元969年2月,赵匡胤下诏亲征,之前宣徽南院使曹彬、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党进已经各自领兵奔赴太原,此次赵匡胤加封赵光义为东京留守、沈义伦为大内部署;派遣河东行营前军都部署李继勋、马步军都虞侯赵赞先期奔赴太原,张廷翰在出发之前病故,赵匡胤在他患病期间亲自探望,原本还想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听说噩耗既伤感又惋惜而下诏追赠侍中。赵匡胤的征讨大军抵达王桥顿时,韩重赟前来朝见,赵匡胤指示:“辽朝听说我亲自跑这一趟,肯定会出动大部队支援北汉。他们估计镇州、定州方向没有防备,肯定选择这里为突破口。你就日夜兼程赶赴前哨,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痛击。”加封韩重赟为北面都部署,祈廷义任副手(祈廷义时任义武节度使,按宋史作彰义节度使郭延义。)赵匡胤一行抵达潞州时遇上暴雨天,当时各地的军事物资都集中在潞州,由于天气恶劣导致了车况拥堵,赵匡胤想治转运使的罪,赵普劝说:“部队刚刚抵达就治转运使的罪,敌人听说肯定知道我们的后勤补给不到位,不过得任命善于解决复杂问题的官吏。”户部员外郎、知制诰王祜就暂代潞州知州,恢复了正常交通。

冯进珂、刘继业(当初刘崇为了表示对杨重贵的赏识,赐了他这个名字,而刘钧的儿子名字就排“继”序,刘钧又是刘崇的儿子,等于杨令公是刘崇的孙子,通常管别人叫孙子是羞辱,可是被领导叫孙子也算得上三生有幸。)派遣衙队指挥使陈廷山率领数百骑兵去执行侦察任务,遇到李继勋的先锋部队,陈廷山就投降了。刘继业、冯进珂估计不是宋军的对手就逃回太原,被刘继元解除了兵权。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北汉相对北宋而言是伪政权因此李老夫子有意掩盖敌人的战绩,刘继业竟然没有机会在战场上一显身手。当时辽朝派遣韩知璠来给刘继元册封,请读者朋友们记住这个名字,此次太原之行这位仁兄将有惊人的科学发现。郭无为当着辽使的面显露了影帝的表演天赋,先拔出自己的佩刀作自杀状,然后就当刘继元“劝阻”时煽情:“奈何以孤城抗百万之师乎?”3月,左神武统军陈承昭向赵匡胤献计道:“陛下眼前掌握了数千万的部队,为什么不投入战斗?”赵匡胤被陈承昭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承昭拿马鞭指了指汾水,赵匡胤心领神会,大笑之下就让陈承昭担任筑堤引水的工程总指挥。

当时李继勋、赵赞、曹彬、党进分别驻守太原四城,李继勋驻守城南、赵进驻守城西、曹彬驻守城北、党进驻守城东,北汉部队乘夜袭击城西,赵赞率部和敌人激战,说到战况之惨烈,连赵赞的脚都被汉军的弩矢贯穿。东寨都监李谦溥奉党进之命到西山伐木得知发生了战斗,就赶来增援将汉军击退。而当赵匡胤奔赴战场慰劳时,则奇怪现场怎么会有不是精兵的增援部队。一打听才知道是李谦溥率领的伐木部队,连伐木的都这么不怕死能不让太祖爷高兴?刘继业转而攻击东寨,被党进挺身而出所驱逐,刘继业是藏匿在城濠里被汉军的增援部队拽上城头的。4月,赵匡胤听说辽军分道来驰援北汉,其中一支部队从石岭关方向挺进,就使用驿传召唤何继筠,划拨数千兵马并且交待他作战方案,叮咛何继筠:“明天正午我等着你的捷报。”赵匡胤还让太医给何继筠调配解暑的麻浆粉让他吃完再离开。赵匡胤次日就登上了北台守候,到了正午发现有一人骑马从北面飞奔而至,立即冲底下大声问话是不是从何继筠的大营里出来的,一问果然是何继筠的儿子何承睿,原来何继筠在阳曲县以北和辽军激战,斩首千余级,活捉武州刺史王彦符,并缴获七百多匹马,生口一百多人,大批的铠甲。赵匡胤将铠甲、首级拿给汉军过目,瓦解了他们的战斗意志,当然这是李老夫子的个人观点。

5月,辽军果然分道从定州挺进,却被早已严阵以待的韩重赟伏击于嘉山,缴获数百匹战马。其中李汉超的儿子李守恩表现英勇,率领数千衙兵和敌人激战,斩首三千级,连辽军的头目都被他活捉了二十七个。赵匡胤让李汉超引领儿子前来面圣,赏赐李守恩戎服、金带、器币、缗钱,还向李汉超嘉许:“此子年幼,明日将帅才也。”是月,汾水被陈承昭灌入太原;赵匡胤派遣水军以小舟搭载强弩向太原发起攻击,内外马步军都军头、横州团练使王廷义在抢先登城时没有穿铠甲,被汉军的流矢射中头部掉了下来,不久阵亡。当初的耳报神石汉卿时任殿前都虞侯、袁州刺史,在此次的战斗中也中了流失而堕水溺死。赵匡胤赠王廷义建武节度使、石汉卿袁州防御使,石汉卿的父亲石万德原本已经致仕,赵匡胤又加封他为伴食都指挥使、领端州刺史,话说石汉卿死后,听说的人无不拍手称快,就好比唐朝来俊臣被剐了之后也是让大家如释重负。赵匡胤知道石汉卿生前作威作福的事,又让石万德办理退休手续。闰5月,汾水灌入延夏门的甕城,穿过两重外城涌进太原,当时城墙上的缺口已经渐渐变大;汉军想堵塞却被宋朝的弓箭所阻。此刻却有一捆捆的稻草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直漂到墙角下将缺口给堵住了。阄人卫德贵控诉郭无为危害国家安全,刘继元就将郭无为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挑拨是非。宋军在太原城外修筑了长连城,汉军想从西长连城溜出焚毁宋军的攻城器械,被宋军斩首万级。半夜宋军的壁垒外却传刘继元投降的呼声,赵匡胤刚想跑出去看看,八作使赵璲提醒:“受降相当于在战场面对敌人,怎么可以在半夜轻易许诺?”赵匡胤了解之后,证明的确是汉军细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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