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起,后林中子铭与景恒已是早已等候在那。些许惊讶,“景恒?你怎么在这?”
“我就不能在这?”
什么态度?算了,不跟他计较,我整了整衣衫,站在子铭哥哥旁边等着云章叔叔来,或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子铭拉了拉我的衣袖,
“干嘛?”我偏头没好气的问道,
“师傅说景恒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今早起每天与我们一起练功。”
那岂不是每天都要看他摆脸色?
我正要说话,云章叔叔便过来了。
“师傅”
“嗯,从今天起,景恒每天早上就跟你们一起晨练”
“是,师傅。”
“你们先热身,子铭热完身去蹲马步,景恒和子铭一道,灼灼去将前几日教的太极剑使给我看。”
“是,师傅。”
拾竹当剑,腕部放松,突然屈腕上提臂由屈而伸,与剑成一直线,剑尖后勾,立剑由前向后上方格开对方的进攻。含胸、转胸,剑贴身走立圆,平剑在头前上方或头顶平圆环绕,用以拔开对方的进攻,平剑由前向侧后方抽回,立剑用剑刃尖端向上点啄,平剑用剑刃切断,阴埠截对方,剑身成斜线,屈腕向上提拉剑把使剑尖向下,立剑或平剑两手体前相合捧,平剑使剑向左、向右挥摆。以腕为轴使剑在臂的内侧绕立圆,身随剑转,收剑。
“不错,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是下了功夫的,大有长进,只是有几个地方要注意”莫云章说着便走近一根棵较粗的竹子,拂手而过,宽大的袖中不知使了什么掌法,只见那约莫三根手指粗的竹枝齐齐而断。
好厉害呀,我在心中不住的赞叹道。
“看好了”只见他点剑,刺剑,劈剑,撩剑,“这里剑略靠近头,不超过头后部;绕环要平,以腕为轴,翻腕要松,用腰劲。”劈剑,撩剑,“腕松、协调、腰劲带。划立圆圈不宜过大”截剑,穿剑,“松腰,肩松沉,协调,腰劲带;剑不要太贴身,手抱圆”宽广的衣袖,柔软的衣袂,随着他的动作画出好看的弧度,一套动作轻灵潇洒。
我禁不住拍手叫好:“哇塞,好厉害啊”
“可看清了?”扔掉手中的剑,莫云章拍了拍手问道,
“嗯,灼灼记住了。”
“你先练着,我去看看子铭和景恒。你练完先回去,温着医书,稍后我就回去。”
“是,徒儿遵命。”双手抱拳,调皮道。
待我回到药房已是辰时一半已过,拿起医术,伏在软榻上,默默地背着。巳时,听见云章叔叔的声音,赶紧坐好,带他们进屋,我便下榻,“云章叔叔,你们回来啦“
“书温的怎么样?”
“嗯,云章叔叔你问吧”
“景恒在这边听着吧,若是觉得无趣,隔壁书房有些书,你可以自行去看吧。“
“师傅,我就在这听会吧”
“随你吧。”
“款冬花?”
“款冬花,辛、温、无毒,主治久咳不愈,痰嗽带血,口中疳疮”脑中浮现书中款冬花的图案。
“嗯,若是肢体关节疼痛,屈伸不利,疼痛游走不定,上下走窜各一两。,又当如何?”
“此乃行痹,可取秦艽(去苗土)、独活(去芦)、麻黄(去节)、半夏(汤洗七次切片)、防风(去芦),各二两。升麻、防己、白术、石膏(煅)、芍药(白)、黄芩、甘草、当归(去芦)、远志(去心)、人参(去芦),各一两。”子铭低眉思索答道。
这一问一答结束已是巳时五刻,景恒便一直静静的在一边听着,秀眉轻锁,想是要将我们说的话都记下来。难不成他也想习药理?
来到药庐的时候,便看见景恒与子铭站在药芦外,耳边传来景恒的声音:“师兄,可否教我药理?”
“这······景恒,不是我不想,这药理不经师傅同意我们不能自作主张。”
“你看,刚刚师傅也让我在旁听着了,想着也是无碍的。”
“景恒,这个我真做不了主,要不你再去跟师傅说说吧。”
景恒失望的离开,躲于墙角处的我看着景恒落寞的背影,顿时觉得有些心酸。我知道师傅不准我们将本门的药学外传,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看见云章叔叔严肃的神情,我知道若是我们违背了,后果定是很严重。
但我若是只是教他认一些药草,治一些寻常的病症,应该就算不得将本门医学外传吧?
看见子铭进了药庐,我赶上景恒,“景恒,等等我?”
景恒转身看着我跑近,“你是不是想学药理?”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跟子铭说话?”浓眉轻挑。
“我才没有,我去药芦,不小心听见的。你别管这个,你只管回答我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如此记仇的家伙。
“你别这么说话,我知道你是气我每次拿来刚来的时候的事堵你,我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可好?”
景恒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倒是显得他忒小气了,“灼灼······”
也不为难他,“我知道你想学药理,只是师傅交代过本门药学不外传,师傅虽是收了你作徒弟,但总归不像我跟子铭是正经的,”
听到这里,景恒的眼眸黯淡下去,“我知道”
“不过,往后若你是无事,我和子铭去山上采药,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我也可以借些要输给你看,可好?”
听的景恒又惊又喜,惊得是我肯这么做,喜的是他可以接触药理了。“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灼灼说的话什么时候假的了?”
假的时候多着呢,景恒腹诽道,但看着她那样子应该不像是说谎,扭捏的憋出一句:“谢谢你”
“哈哈哈,不用谢啦~~~今晚你跟子铭来找我的时候,我拿几本医书给你”俏皮一笑留下呆呆而立的景恒我便转身去药庐了。
“灼灼,怎么这么久才来?”
“子铭哥哥,明天我们上山采药,带上景恒吧,师傅也说他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好么?景恒刚刚跟我提到我想学药理,师傅交代过本门药学不外传”
“只是带他上山采个药有什么?师傅不会反对的”
“这······”
“好啦,就这样说定了。”
晚间,子铭与景恒过来,我将准备好的医书给景恒,一局厮杀,景恒心不在焉便早早回去了,怕是想早点回去看医书吧。
“灼灼,你想带他一起上山采药我就不反对了,只是这医书,若是被师傅知道了,定不会轻饶的。”
“师傅说不准相授药理,又没说不准借药书看,况且,我给他看的只是普通的药书,没事儿的,再说,你不说我不说,景恒自然不会说。”
子铭似是有些担心,他从小性子严谨惯了,我也只当无所谓。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