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凉亭五字义在智在
叶君噗嗤一笑,“我可不是狐狸。”
浩天本来明白过来的,现在又不明白了,一脸疑惑更甚的说:“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是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是了?到底怎么回事,从头到尾说清楚些。”
叶君见他第一次不是兄来兄去的,想来此时异常急切,才让他有所失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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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从山中凉亭处回忆起:
叶君看着亭中所言,心里冒出:“仁者爱人,应是指有仁爱之心的人要爱护他人,不要欺凌弱小;
义者宜也,指做人要具有气节,做正当符合道义的事;
礼者贵和,指有礼节的人要以和为贵,不要肆意破坏造就冲突;
智者不惑,指有智慧的人不会轻易产生疑惑,世事都有正确的理解;
信者方立,想来是指有诚信的人才能立身天地间。”
虽然意思有些模糊,但想必也不会有太多出入,叶君想听听身边少年的见解,问道。
“浩天,亭中所言,你有何看法?”
接着叶君随浩天同时踏出一步,只是一番天旋地转,也不知隔了多久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叶君不可置信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赤色小狐狸躺在地上,立刻跳了起来,焦灼不安,准备张嘴大叫却发不出人音,手舞足蹈,正好听到少年浩天和青年紫云的对话,抬起狐头向紫云看去。
叶君与紫云目光相对,脑中响起一阵声音:“我是儒家弟子紫云,现在和你进行精神沟通,你其听好。你和少年两人已经走在求学路上,接下来会经历考验,二人同时通过考验就有机会拜入儒家,到时你自会恢复人身,中途禁止将自身情况告诉你的同伴,若有所违立刻驱逐下山。”
叶君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对现在的狐身也就不在意了,于是就跟在浩天身旁。
听到紫云要把自己做成狐毛手套,浩天却为这“狐狸”不惜撒谎得罪紫云,想来这紫云是在考验浩天了,暗暗跟着替他紧张起来。随后见紫云多加试探,浩天都是表现的不卑不亢。
看到浩天又为自己多等一个时辰而拒绝紫云,心里慢慢的认可浩天。
后来随浩天来到入山的石阶前,叶君暗暗纳闷,这考验也忒简单不过。突然出现的巨虎,把浩天拦在路中,叶君仗着自己狐身体小身敏,从浩天怀里冲出以吸引巨虎注意,让浩天先行离开,自己再伺机逃脱。
意想不到的是巨虎害怕石阶,不敢上来而转身面向浩天。
叶君心想:“如今在这石阶之上,沿着石阶即可进入儒家山门,可浩天却又生命之危。”
又想到浩天把自己当成至交好友,一路上更是愁眉苦脸的为自己担忧,如果自己撇下他独自离开,岂不不仁不义。
想到‘不仁不义’,心里不由一呆:“对了,仁义二字曾出现在山中凉亭,现在这个局面不正是考验‘仁义’的最佳时机,若真是考验,那自己对浩天不管不顾,那岂不是通不过考验了。”
这时叶君又想起一事,“紫云曾对我说道,要两人同时进入儒门,那么浩天必然也要活着的。”
想到之前浩天的表现,既然浩天不做卖友求荣之事,自己又岂能苟且偷生。
想明白其中环节,叶君认定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必须救下浩天。
叶君于是开始不断从石阶下来吸引巨虎,三番两次之后,不料巨虎灵智不低,最后尽然断了自己的后路,把自己逼到绝境。随说是狐身,可这意识却分明是个常人,眼见无路可逃。
叶君心里惊恐万分:“自己还有很多事未做,失去的记忆、奇怪的纹身、古怪的梦、山下的老头子……如今却没机会了。”
叶君想到自己即将慷慨就义,慢慢地不由释然起来,世人皆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虽没有留下‘丹心’去照那‘汗青’,不过好歹让浩天避过一劫,也算死得其所。
又想到浩天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叶君,看着狐身,叶君又颇为无奈,死就死吧,还不能留个人尸。
正在叶君感叹人尸狐尸时,一只鞋子砸中巨虎,叶君见巨虎分神之际,“嗖”的一声越过巨虎,向石阶逃去,最后和浩天安然的躲过一劫。叶君对浩天好感大增,生死之际见真情,心想浩天能对一只狐狸重情重义,对人定会更甚如此。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费了好一会功夫,叶君把自己变成狐狸的经过描述一番后,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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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大为惊奇,听了半天后,长长的“哦……”了一声。
“所以我是那赤狐没错,是被仙家法术所致,可不是什么狐狸或妖怪什么的。”叶君想到之前被浩天误认为是狐狸,有些不满的说道。
“……”
没过多久,躺在床上的少年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互相询问后,原来都是来儒家求学的学子,两两结伴,经历种种考验才到了儒家的山门,都在踏过山门后继续进山时昏迷,后来如何就没人知道。叶君听到他们的交流,经历都不经相同。
又过盏茶功夫,众少年出了房门。这是一间占地则有数亩的四合院,大门朝南开设,东西各有十余间厢房,自己刚刚所睡的地方就在东厢房中间偏南的一间里,厢房门旁刻着东六厢,想来东六厢就是房间的名字序号,四周墙壁稀疏间刻有岁寒三友,建筑古朴简单,并不繁华,给人宁静素雅之感。
一身穿蓝衣长袍,头系蓝色纶巾,长发披后的十四五岁少年,静步来到众少年面前,“各位师弟,请随我来。”
众人随他来到正房前,正门两边门框分别写有:“学而时习,先行后言。”虽说是个四合院的正房,可称之为大殿也不为过,横宽都有十余丈。殿内已有二三十名少年,看他们打扮各异,想必也是前来儒家求学的弟子,叶君和浩天也与众人一般静候在殿内。半个时辰内,陆陆续续又来了数十名少年。
没过多久,一身穿白袍的老者来到殿上,老者六旬左右,相貌清奇,眉目柔和。老者看着堂下少年,微微笑道:“各位都是来我儒家求学的少年,日后定要遵守儒家的教义,现在将安排各位去处,考验优异者将直接拜入儒家外门,成为外门弟子入六艺学堂,其余众人皆成为普通弟子。”
叶君凝视思道:“优异者才能成为外门弟子,不知道儒家是怎么衡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外门弟子?”
继续听白袍老者说道:“现在宣布外门弟子名单,听到名字的人站到我这边来。王广利、李光、浩天。”三人很快就站在老者身旁。
叶君听到有浩天的名字,替他高兴不已,可老者念完三人就停了下来,叶君心里一紧,“没有我?只有三个人?他们怎么判断的?”
只听到堂下一阵嘀咕声:
“就三个人?”
“怎么没有我?”
“凭什么是他们?”
“……”
老者大声咳嗽一声,大声道:“云枫,带他们到仁浩广场。”大声说完,又对身边三人轻声道:“你们三人跟我来。”
浩天看向叶君,示意多加保重,叶君听头回应,随后跟随老者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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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云枫的儒家弟子,正是之前领大家来到殿内的蓝袍少年。云枫看着因未成为外门弟子,在老师离开后便大声喧哗的少年们,苦笑的摇了摇头。云枫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殿上看着众人互相抱怨。
一炷香后,云枫大声喝道:“安静。”少年们迅速安静了下来,不少人觉得先前如此喧闹颇为失礼,不禁脸红起来。
云枫朗声道:“众位师弟,刚刚老师所言较为简短,想必师弟们有很多不解,在去仁浩广场前为兄先为各位师弟解惑……”
还未等云枫把话说完,堂下就有人大声喊道:“儒家是怎么考核我们的?”
众人立即一一应和道:“是啊,是啊……都怎么考核的啊?”
云枫扫视了众少年一眼,少年们立刻都闭了嘴,安静的听到,“各位在山中凉亭都应看到了儒家笔墨,‘仁义礼智信’就是考核你们的标准,符合三点的就算合格,符合四点便是优异可入外门,五点俱都符合的更是可以直接进入内门。”
叶君听到这,也暗思回忆思索起来,心想:“自己既然没有符合其中四点,那有符合了几点?”
云枫注视着一个个陷入沉思的少年,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仁者爱人’就是要求每个人心中要有爱,首先要学会爱自己、爱人生、爱生命;然后学会爱亲人,遵守孝悌之道;最后还要学会爱他人,能够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义者宜也’就是要求做人要求气节,做事也要正当符合道义。
‘礼者贵和’要求尊重他人、礼敬他人、不可无故挑衅,凡事要以和为贵,和平相处。
‘智者不惑’要求能够客观的思考、正确的下决定、及时的身体力行。
最后‘信者方立’就是要求讲诚信,无信不立。”
说完这些不再说话,让少年自己理解思考。
叶君听完解释,心中焕然一悟,“自己原先推测倒也没错,不过其中还是有所偏颇,如此按照这般理解,想来自己没有抛下浩天独自逃跑是符合‘义’,通过不断骚扰巨虎引开它的注意是符合‘智’的,可其他三点也……”
未待叶君继续细想下去,蓝袍云枫师兄继续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