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武看到大师兄在衙门口,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不过现在是找出那个告发自己的小人,不宜过去和大师兄打招呼。可是禾武在墙后面听了一会儿,就发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两位官差大哥,那禾武可是抓住了?”大师兄殷切的看着两位明显很不高兴的衙役“难道禾武伤着了了二位?让二位心情如此不好?”
那位瘦衙役还比较沉稳,可胖的就比较冲动了,也不管什么场合,直接开骂:“你还有脸说?**的是不是消遣我俩?禾武是杀人犯?杀人犯怎么会那么镇定,杀人了怎么会有不在场的证据?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把你当杀人犯治!”{
大师兄傻眼了,但还是有点不甘心:“这么说,是没有把禾武抓起来了?”
这句话把那个瘦的衙役也惹怒了:“抓个屁,人家不到我的祖坟转圈就是烧了高香了。”
大师兄完全懵了:“不可能啊,我亲耳听到禾武给他师父说他杀人了啊。两位大哥,他们肯定是在掩饰,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他肯定会说的。”
躲在墙后面的禾武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对自己那么温和的大师兄竟然偷听自己和师父的谈话,而且把自己给出卖了。禾武难以接受,这前后反差太大了。禾武直接失去了理智,冲过去就给了大师兄一拳。
禾武农民出身,有的是力气,一拳就将大师兄打的跌倒在地,鼻血横流。大师兄不顾伤痛,睁着半边青紫的眼睛就往前看,看清楚后,惊声尖叫:“禾武?怎么会是你?”做了亏心事,此时正主出现,大师兄不由得心慌。
禾武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大师兄,“哼,要是我不来,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多久呢?大师兄,我招你惹你了,能够让你如此下作?”
还不待大师兄说出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两位衙役就反应了过来:“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眼里还有王法么?”这两位衙役也是被禾武的出现吓了一跳,不过此时却高兴起来:抓回去,将杀人案办成铁案,这可是大功一件啊。说完话就掏出锁链准备捉拿禾武。
禾武此时怒火消了一半,见衙役要拿人,也是一惊:抓进去可就不好出来了。赶紧想了一个说法:“两位大哥,这个鼠辈欺压同门,师父让我抓他回去,可没想到他竟然又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情急之下,才出手重了一些。”
禾武边说话,边掏出怀里仅有的几两银子,塞进走过来的两位衙役手里:“两位大哥,这次是我不对,改日我上门给二位好好看一下风水,保证让二位人丁兴旺,官运亨通,怎么样?”平时有些木讷的禾武,情急之下,嘴倒是甜了许多。
这时坐在地上的大师兄站了起来,大叫着让两位衙役把禾武抓住,这还不够,说完竟然自己动手向禾武抓来,禾武见今天事不好解决,当即令断,和两位衙役打了声招呼:“这人不好对付,我回去找师父。”转身就跑,那两个衙役收了钱,而且见禾武跑得飞快,也不好再追,就那样看着禾武跑了,气的大师兄只叫。
禾武有心想直接杀了大师兄,但是又念及同门一场,再说他以后也应该没脸再回道观了,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禾武再没有多想,一路奔回道观。
此时观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并没有察觉禾武离开。禾武依旧翻墙回来,悄悄潜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就去老道的房间,请他拿主意。
老道听了禾武的话后,沉思良久,然后才说:“其实你大师兄是个好孩子啊,只是你现在这么一突破,将来观主老去,这位置可能就不是他的了,所以他才出此下策。既然如此,就让他好好重新做人吧,你也别再耿耿于怀了。”
禾武笑了:“刚才没有杀他,自然日后也不会再理他,师父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如此,大师兄再也没有回来,大家也都慢慢的知道了原因,只是谁都没有说破。禾武自从上次追赶衙役用意念让自己跑得更快之后,现在除了冥想,找着祖师爷留下的那本书修炼之外,就是不停的摸索意念的用法。;
慢慢的摸索出了一些门道,用意念一寸一寸的扫描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的地方有杂质堆积,有的地方有破损,但是一直没有好,禾武就用意念仔细的给自己清理,修复。完成后,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发现效果明显后,禾武给观里每个人都清理了一番,使得整个观里都是神采奕奕,充满了活力。来上香的人都说这观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精神焕发,让人一看就心情高兴。
老道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提高霞云观名气的机会,观主专门给老道和禾武弄了一个大堂,病人来观里求药,就让老道与禾武给瞧一下。
、一般的小病用意念一检查就可以发现,然后给调理一下身体,再对症下药,几乎是药到病除。没过几个月,十里八乡就到知道霞云观出了一对师徒,道法高深,妙手回春。人们不管有病没病都跑来求药,让禾武他们烦不胜烦。
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外面白雪皑皑,雾淞沆慷。呆在山顶上虽然有些冷,但这对有意念护身的的禾武来说就是小意思。此时他正骑着小马,跟着前面同样骑着毛驴的一个中年汉子往山下走。
这个汉子是离这里有七八十里的杨员外的外甥,昨天冒着大雪跑上山来,说他外婆病了,听说霞云观里的云龙和微尘两位大师功参造化,法力无边,他舅舅特意让他过来请两位过去给他外婆瞧病,报酬不是问题。
禾武在这个地方和呆了有一年了,知道这个杨员外,说是以前在他乡为官,很大的一个官,退休之后,就落叶归根,回到了这里。
这段时间下雪,观里很少有人来,突然一下子清净了,禾武反而不适应,听到这个消息,禾武马上答应了下来,正好出去走走,看看这员外到底是怎么个有钱法。老道老了,再说也不稀罕见那员外的家,就没去。
天寒地冻,寒风呼啸,禾武和那个汉子都用围巾裹着头和脸,不说一句话,只顾埋头赶路。下到山脚,小马还好,那汉子气的毛驴却双腿打颤,浑身发抖,显然冻得够呛。
没办法,只好找了一户人家,出了一点钱,把两头毛驴牵到驴棚中,喂了一点草料。禾武和那汉子也抓紧休息,禾武又让主家把他刚才在山上顺手打的野兔炖了,趁热吃了,感觉舒服多了,这才又上路。
这一次在没有停,一是路比较平,二是那汉子说怕他外婆有事,不停地催促身下的毛驴。禾武也没办法,只好感叹:挣钱不容易啊。
眼看就要天黑了,此时禾武他们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行走在一片树林中,走了一天,禾武累的慌,忍不住抱怨:“大哥,怎么还没有到住的地方啊?这快累死人啦。”
那汉子没有回头,有些歉意的说:“小师父,不好意思啊,过了这片树林,就到了李村了,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歇脚。”
禾武发现不对:“不对啊,大哥,杨员外家不是在西边么?你怎么把我带到东边了?”禾武刚才一路上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再加上天气阴沉,也就没有分辨方向,此时听汉子这么一说,马上发现了不对。
继而大惊:这李村不就是那个巫神所在的村子么,以前张爷他们就说那个巫神和村子里的老武神学本事。
发现不对,禾武也不敢托大,没有听那汉子的解释,调转驴头就往回走,这是树林了传出声音:“石腾啊,你这小师弟不笨啊?”
缓缓地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大路上,其中的一个却是被禾武放过一马的大师兄。
禾武看清楚后,大怒:“又是你这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