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衙役朝自己走过来。禾武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是张爷他们把我给告了?为什么啊?心乱如麻,就准备等人家一问,自己就全招了。
这时,三师兄指着禾武,对那两个衙役说:“那就是我的小师弟,禾武,多年轻啊,怎么可能杀人?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要不然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连个衙役相貌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听三师兄这么说,赶紧纠正:“我们没说禾武杀人啊,只是来调查一下,你别生气。”
禾武被三师兄这么一打岔,顿时清醒了过来,赶紧打招呼:“三师兄,有人找我么?有什么事?”
还没等三师兄答话。其中的一个衙役就回答禾武:“九月初二在张庄死了一个人,而你当天就在张庄,第二天天不亮你就走了,我们认为你有重大嫌疑,所以过来调查一下。”
其实他们去过张庄,什么也没有查到,但是大师兄坚持说禾武杀人了,而且有根有据,不像是编的,再者,他们可是拿了大师兄的好处的。不知道真相,因此故意说出一些事实,看看能不能将禾武吓住。
禾武认为:二愣子是我救活的,而且那天我也展示了那么恐怖的法术,相信张爷还有张叔张婶应该不会告发自己,师父更不可能。再说了,就算张爷他们真把我告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尸体藏在哪里,没有证据,只要我打死不说,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打定了主意,禾武盯着衙役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说:“我去张庄是因为我想帮张爷收庄稼,我急着赶回来,是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的师门。而且,我在张庄的那天就没有听说过死了人,你们是不是记错时间了?”三师兄也在旁边证明:“是的,小师弟的确回来告诉了我们一件大事。这个我可以作证。”
见禾武没有被吓到,反而理直气壮的盯着自己,那个衙役一时失语,另外一个稍微有些胖的衙役赶紧接过话茬:“时间我们肯定是没有记错。你刚才说你回来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这个不好说啊,这个要怎么说呢?得找一个道具才可以。”禾武刚准备说出他修行的事,三师兄却面色不善的对两个衙役说:“这关于我们修行的事情,不好告诉其他人,你们问别的吧。”
三师兄一副普通人不配知道我们的事的表情,让两个衙役牙痒痒:“请你们配合一下,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却是老道闻讯赶来镇场子的,“这个关乎我观的存亡,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你要是问我看祖坟的事,我肯定是知道多少说多少。”老道就是霸气,直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你别蹬鼻子上脸,惹怒了我去你家祖坟转一圈。
“我们也就是想调查一下,既然关乎你们道观存亡的大事,那就不问了。”两个衙役一听“祖坟”,话就软了三分,深怕这些道士生气了真的去自己祖坟瞎折腾。
禾武见他俩没刚才那么强硬,赶紧趁热打铁:“两位大哥,我在张庄时就没听过说死人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能不能给我讲讲啊?”禾武想知道这些衙役为什么直接就找到了自己。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胖点的衙役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两个衙役感觉是大师兄报假案,但也不能就把人家出卖了,毕竟拿了人家的好处。
禾武见衙役不肯说,也没办法,看见老道微不可查的摇了一下头,禾武就没有再问。
两个衙役继续问:“死者是个巫神,你认识么?”
“认识,我和他联手治好了二愣子的病,后来还是我送他出去的。”
“送到哪里?”“小河边。”......
禾武一一回答着衙役的问题,滴水不漏,坚持自己不知道死人,最后问了一句:“能然我看一下巫神的尸体么?我懂一些东西,说不定可以找出凶手。”
两个衙役有些尴尬的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这个,这个尸体还没有找到,但是他的家人说他几天没回家了,所以才,才来向你打听一下。”两个衙役现在恨死了大师兄,肠子都悔青了,不过还算有点职业道德,没有将大师兄供出来。
旁边的三师兄听了后马上就发火了:“你们刚刚明明说是那个巫神死了,现在又说他只是几天不见了。你们是什么意思?想陷害小师弟?看来我真的得出去转转了。”
两个衙役颇为的窘迫,解释了半天,最后竟然说:“我们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你们别当真。告辞了,告辞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三师兄骂了一声神经病,又安慰了禾武几句,才走。禾武和老道相视一笑,都放轻松了,看来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才使了这么一招。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前后回到了老道的房间,一进门,禾武赶紧回身把门关上。
老道笑骂道:“你真是做贼心虚啊,怕什么。”接着又对何武说:“这事肯定是有人知道了,这两个衙役又不说,你再想想还有谁知道/”
禾武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当事人,就有张雷见到过,但那时,巫神还在于禾武“勾肩搭背”呢,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再就没有其他人了啊?又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人了。
老道见他想的这么辛苦,忍不住拍拍他的头:“想不出来就别想了,趁那两个衙役没有走远,你赶紧去跟踪,看看到底是谁不就行了,平时挺聪明的,遇事怎么这么糊涂。”
禾武听了老道的话,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连道好主意。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老道却摇了摇头,别急,他们一时半伙也走不丢,咱们先吃了饭再说,不然说不定观里的其他人就要说闲话了。老道可真是老狐狸啊,连这些细节也不放过。
禾武深以为然,心里焦急如焚,表面上却是愤愤不平,嘴里吃着饭还怒斥着现在官府的无能。让其他人好是安慰这个观里的独苗。
吃完饭后,禾武赶紧说了一声:“我去冥想了。”就出去了,趁其他人还在吃饭,禾武小马也没叫,直接越墙而出,向镇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禾武跑的时候,试着将意念作用在自己的脚上,身上,初始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过慢慢的调整后,发现身体轻了许多,速度顿时快了。这意念真是好东西啊。
在禾武全力爆发下,终于在离镇子还有四五里时,追上了那两个衙役。禾武远远地在后面坠着,调整自己的呼吸,小心的隐蔽前进。前面那两个衙役只顾着说话,根本就没想到还会有人跟踪他们。
快到镇子时,人渐渐多了起来,禾武不能再那样鬼鬼祟祟了,只好站直身体,慢慢在后面跟着。快到衙门时,禾武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见两个衙役回来了,赶紧迎上去说话。
禾武靠近了一些,躲在一面墙后面,探出头来一看,这不是大师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