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已经把小陈和店里其它几个男的给叫了过来,徐姐把事情简单说了两句,然后让大家留心一点,最后我把吧台底下柜子的钢棍给拿了出来,我把钢棍放在吧台旁靠着,待会儿没准儿会用的上呢。对于徐姐来说其实很怕麻烦,一是开门做生意,怕她没休止的来闹。二是担心打了起来,最后伤了人。但偏偏她又不能服软,同样的原因,开门做生意,这次你向甲某服软,明天乙某又来闹,后天丙某又来。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别人就知道你好欺负,横人不都是让怂人惯出来的吗?但这事儿啊,一点都不吓人,每次来闹事的人,其实套路大都一样。先带着几个人气冲冲的走进来,然后嚣张的放狠话,说你要怎样怎样,今天这事才算过去。然后,我们就会拿出准备好的钢棍,他们就会再气冲冲的走出去,估摸着这次也不例外。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不讲道理的人,别人不一定会和你动手,但你已经做好还手的准备了。我其实就是个打工仔,没什么选,老板让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除非我不想干这事了。不是有句俗话吗,叫端人的碗,就要服人的管。但凡说是俗话的,都是众口相传,大抵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吧。
我往门口看去,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关悦已经在对面站了大概半个钟头,她打电话叫的人都还没来。待会儿,我们关门了,可不陪她玩了。
我这儿正想着呢,突然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关悦面前。从车上下来三个人,然后关悦就带着那三人气冲冲的快步走了过来。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的徐姐,“关悦还真又来了,还带了三人来呢。”我把话说完不到三秒,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男三女,并没有香港片里大哥出场时那种气势,相反觉得他们走得很猥琐。之前隔的挺远的,再加上我有点近视,还真没看清这三人的长相。他们四人,让我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领头的那位是唯一的那个男性,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我担心他圆滚滚的肚子要将他那劣质花衬衣给撑开,庆幸并没有,这位领头大哥,还有一样不可视而不见的特征,就是他有一头蓝绿相间的头发,嗯,很不错,很有品味,怪不得能当大哥!另外两人都染着稀奇古怪颜色的头发,就像拿油画往头发上抹的一样,穿着亮闪闪的衣服,他们之间共同的特点就是丑……
他们几人一走进来,便吸引了周围客人的眼光,这几位似乎很受用,又把头往上抬了抬,让人看见他们过长的鼻毛。“贱哥,”当时关悦是这样称呼那位jian哥,我不知道他是哪个jian,只有随意给他一个贱字了。“贱哥,就是她,她叫我过来,却又不给我钱!”关悦脸上有着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指着徐姐说道,“贱哥,你可要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