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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乡

杨峥从当铺离开就又回到了身体消失的原地方-病床上,杨峥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外面天还没亮。

“杨峥,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杨峥外头看着刘锦川,听到刘锦川的梦话,一脸的复杂。

杨峥通过总管知道他之所以会成为当铺使者,那条蟒蛇的作用很关键,不然古书上的古楼图怎么会弄上血,从而完成了血祭,算得上是成全了自己。

杨峥又躺回到病床上,回想着从自己被辞退到偶遇到古书再到当铺,这几天经历的事,比他一辈子遇到的都多,怎么感觉就那么不真实啊,就跟起点小说网里那些意淫的小说一样,难道男主角真的存在,还变成了自己。

一想到当铺杨峥就很头疼,战战兢兢的。杨峥的老爸带着杨峥去当地的古玩市场转一转的时候,也留意过现在的典当行。忽然,杨峥脸色大变,他想起了电视剧里的第八号当铺,继而又兴奋了起来,想哪八号当铺里的老板韩诺,多潇洒,虽然上面有黑暗压着,但比普通人要强,我怎么也不会混得比他差吧?

越想越有干劲,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杨峥,你不会傻了吧,怎么就那傻笑啊?”就在杨峥半躺着在那傻笑意淫恨不得立刻回去找苒苒问清楚的时候,猛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吓了一跳。

“你才傻了呢,流氓让你担心了,放心我没事了,我记得昨天半昏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我妈和我姐的声音,她们怎么来了?是你说的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敢瞒着阿姨吗?你小子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那感觉不舒服,我立马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感觉好不错,从来没有像现在感觉这么好过。不用为我担心了,对了,我妈跟我姐呢?”

“阿姨回家做鸡汤了,再说大晚上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醒了一定饿坏了,你等等我马上给阿姨打电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这几天把我们可吓坏了。”说着刘锦川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阿姨,杨峥醒了......嗯......好,那您快点过来吧,我先去给他买碗混沌,这小子饿坏了。”

“阿姨一会儿就过来,我去给你先买点早餐,少垫吧一点儿,一会儿喝鸡汤,我先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刘锦川放回手机对杨峥笑道。

“早去早回啊,你这一提我还真觉得饿了,感觉一头牛都吃得下。速度啊。”

“好,我马上去。”刘锦川边说边走就出了病房。

等刘锦川出去后,杨峥缓缓躺下活动了活动胳膊,静躺在那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就跟梦一样,“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处的状况,现在要好好想想脑中知道的那些关于典当行的事情了。”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开过当铺,在电视里尤其是古装剧里,当铺随处可见,但要只凭借电视里看的那一点,还有跟老爸光地摊时偶尔听的几句就想经营好一家当铺就像一辈子没吃过猪肉猛的一天看到了猪在跑就能说出猪肉什么味儿一样不现实,很不现实。

就在杨峥为这些发愁郁闷的时候,“饭来喽,给你,就给你买了两小碗粥,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能多吃。”刘锦川乐呵呵的领着早饭边走边说的向杨峥的病床走了过去。

“等等。你说我昏迷的几天?”

“是啊,都快吓死我们了”

杨峥愣愣的看着窗外,没想到竟然昏迷了几天,以为就一天的功夫呢,杨峥也不想想杨峥的老家在陕北省,黄土高原啊,昏迷一天他老妈飞也来不了那么快啊。

“儿子,你可醒了,你吓死妈了,你要是再不醒,连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跟你爸都要来了。”就在杨峥发愣的时候,杨峥的老妈来了。

“妈你可来了,您的鸡汤呢,可饿坏我了。”

“就知道吃,妈跟你说话呢”杨峥的姐姐笑骂道。

“我这不是饿的吗,就知道老妈对我好了,姐你也尝尝,流氓你也喝啊。”

“正好你醒了,工作也没了。先跟妈回家,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工作也不着急找,过了年再说,你二叔给你说了门亲事,你正好回去看看。”老妈走到床边,边倒鸡汤边说道。

一听老妈连工作丢了的是也知道了,就知道刘锦川把他的老底都泄露了,恶狠狠地瞪了刘锦川一眼“妈,知道了,我还不想回去,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吧。您也别让二叔忙活了,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能解决。”

“你能解决什么啊,你这一年多不回家的原因我们能不知道吗?”杨峥的姐姐说完就后悔了。

杨峥闻言愣了一下,苦涩的笑笑,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杨峥大学毕业之后,没有回到老家。他习惯了中海市的繁华,梦想着凭自己的能力有一天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是现实是残忍的,毕业后一个月的时间,他到处投简历找工作,花了三百多块钱,穷到兜里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又交了三百块钱房租,吃饭的钱都不够了,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凭借一点运气,杨峥找到了上一份工作,虽然不敢说使工作最好的,但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最努力的一个,也是很勤快的一个但还是丢了工作。

毕业半年之后,杨峥接到了他爸爸的电话,村长把他们家的聘礼退了回来。想到四年前的光景,唏嘘不已。

那时候,杨峥考上了大学,成为青瓷窑庄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村里人都说杨峥是跳出了农门,不用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村长柳大海的女儿柳枝儿和杨峥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那个夏天,柳大海主动上门,定下了杨峥与柳枝儿的婚事。

柳大海本以为把女儿嫁给一个大学生,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后来知道了杨峥现在的工作与收入,肠子都悔青了,不顾柳枝儿的强烈反对,向杨家提出了悔婚。

杨峥的父母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过了不久,柳大海就又替自己找好了亲家,听说那男的的爸爸是乡里的什么干部。后来他收到了一封柳枝儿的来信,信封里装着一块真丝手帕,那手帕是杨峥大一寒假从中海市带到老家送给她的,手帕的空白处,有一团模模糊糊的红字,勉强可以辨认出是“忘了我”三个血字。

十指连心,手指流出来的血是从心里来的,拿着曾被柳枝眼泪浸透的手帕,从不流泪的杨峥哭的稀里哗啦,知道柳枝儿是爱他的,只是没钱,他们就不可能有未来。

杨峥大病了一场,一下子瘦了十五斤。好了之后,幡然醒悟,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毅然拼命地工作,希望自己的努力被上司看到,得到提拔。可希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现在跟一年前也没差多少但也没好多少。

“哎,杨峥,在这发什么呆呢,赶紧回去吧,在这说清了,回去吧,先看看不合适再说。”

杨峥沉默了,一想起柳枝儿杨峥心里就痛得难受。

“你也别难受了,妈不逼你,你自己想想吧,妈想的说的是过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妈,我考虑考虑”

老妈跟姐姐出去了以后,杨峥在医院里好好的想了想自己走过的路,大学时的意气风发,毕业后的迷茫彷徨,爱情的痛彻心扉,工作的失落。“唉,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是回去看看了。”

“流氓,我决定了,该回去看看了,逃避不是办法,你跟我一起回去吗。你那儿的宠物都处理了吧?”

“嗯,行,我也一年没回去了,还剩几只我明天送到朋友的店里,让他看着卖了吧,咱们跟阿姨一起回去,顺道看看二叔给你找的媳妇。”

“滚蛋,那你先去处理的宠物吧,处理完了给我打电话,咱们买票回家。”

“好嘞,我先撤了。”

杨峥又在医院留院观察了两天,就出院了,刘锦川的宠物也全交给了朋友,出院的前一天刘锦川就买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当然全是硬座了。

火车上黑暗中,杨峥趴在火车的小桌子上睡了,在杨峥的胸口上衣兜里的10枚铜钱静静躺着,铜钱表面裹着一团清辉,仿佛暗流一般慢慢涌动,一丝一丝透过毛孔渗入了他的体内,那感觉舒服极了,就像三伏天在老家后面的河水里游泳一样。

第二天,杨峥早早地醒了,睁眼一看,刚到五点。精力充沛,没有丝毫的疲惫感,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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