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台,奈尔在床上转了个身,却没有感觉到身边的那个人。他坐了起来,肩上的伤口任然隐隐作痛,穿上衣服后他一看钟,已经快十点了。
走出卧室后,奈尔看到殷瑛正在为他准备早餐,其中有他最钟爱的鲟鱼鱼子酱。“早上好,亲爱的。”奈尔从身后抱住了殷瑛,奈尔从心里感谢殷瑛,甚至可以说是亏欠。“其实……我是说,不必要这么丰盛。”“没关系,一直寄宿在你家,这算是房费。”殷瑛依旧是一笑。
“我是说……”奈尔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奈尔看了看窗外,一辆豪华的玛莎拉蒂,是梦影,庆祝的时间到了。“一起去吧。”奈尔拍拍殷瑛,但殷瑛的脸却显出了一丝阴沉。奈尔注意到了她,“怎么了?”“啊?没…没什么。”殷瑛竭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肩膀被一拍,她被吓到了,猛然一回头,一个靓丽的微笑。“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奈尔都感到惊讶了,他还没开门呢!梦影总是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一样,已经坐在奈尔的餐桌上吃了起来。“难道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事实上,对于一个间谍来说,溜门撬锁是基本功。“嗯,味道不错。”梦影舔了舔手指“我帮你们吃掉点,午餐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都没吃饱!”“关我屁事!”奈尔坐在前排和梦影有说有笑,他在“同事”们面前表现得更自然,殷瑛却在后座很难融入他们的气氛。他们的车经过了S城市立高中,校门口似乎在发生争执。梦影停下了车。
“哟,几个女的在打架。”梦影兴致勃勃地看着。“你有毛病啊?这有什么好看的?”奈尔十分不解梦影的行为,可梦影并没有理会他。这是好几个在围观争执的学生被校门口的豪华跑车吸引了过来,梦影向其中一个招招手“你们这儿干嘛呢?”那个学生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想多少就回答了她:“那两个女的是高三的,好像很不受欢迎啊。”“真可怜啊,这么多人打她…”远远地,车上的人看见好几个女生在与那两人扭打,还隐约可以听到诸如“小贱人”之类的话。“哎,谢谢啦。”梦影可没打算见义勇为,她重新踩下了油门。“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奈尔恨不得把她从驾驶座上踢下来。
当玛莎拉蒂开远后,校门口的争斗也算是结束了,只留下一个女生在帮另一个擦拭额头上的伤口。“曼曼,你相信命运吗?”“我才不信呢!命运是我们掌握的!”那个坐在地上的沉默了许久,终于她又开口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命运是这样的?出生,成长,生活,就连名字都!”她的眼泪从脸颊上躺了下来。“没事的,何离,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们永远是姐妹!”命运是否能改变?这是个长远的话题。何离的命运是由血与泪,仇恨于阴谋交织而成的,但她自己却不知道一直压在自己肩上的是一段怎样的历史。今天事情只是她命运中再微小不过的预兆,她的灵魂深处,埋藏着的,是一段百年恩仇。
“老九啊,看来我们都凯旋而归了。”沈振明一把搭住老九的肩膀。“是啊,新闻上都报道这次的行动了,肖寒说他还阉了个警察啊?”老九刚从GD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天谴者的“基地”。“哈哈,他下手利索着呢。”肖寒在旁边打了个胜利的手势。沈振明和老九都坐了下来。“对了,你这次怎么样?”“很成功啊,这次太轻松了。”“这样一来就只剩三个了啊。”“嗯,争取明年过年之前全部解决掉。”虽然要杀的人已经被他杀了,可老九并不是很开心。
老九的名字叫魏央,他加入天谴者的理由很简单——复仇。当他还很是个小孩子时,10个人突然闯入他家,对他家里人进行了灭门。那是的他多了起来没被发现,他甚至不知道那群人是为了什么才进行这样惨绝人寰的屠杀,没有拿走一分钱,没有说一句话。但老九记住了他们的脸,并且发誓——以血还血,以命还命。
奈尔他们终于到了,姚风他们也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沈振明喝了一口红酒,拉住奈尔:“迟到,要罚酒三杯!”“大哥我有伤啊!”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每次行动胜利后,天谴者都会庆祝,这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传统了。
酒过三巡,沈振明微红脸上显出了一丝伤悲,奈尔注意到了他。“怎么了?”“老大在的时候,还没有梦影提供的豪华会所呢。”奈尔之前一直上扬的嘴角也往下耷了。“一直听你们说起这个“老大”,到底是谁啊?”梦影很不解地问了一句。“天谴者的第一任队长,那时候你们都还没来,只有我和奈尔。”沈振明回答了她。“哦,这样啊。别看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有我们吗?”沈振明抬头看了看他的同伴们,拿起来酒杯,终于有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啊,还是要往前看。”
“哎,不要动了孩子,好好养伤吧。”张亦菲没有料到S城的市长宋青会去探望她,也许是出于惊讶,也许是出于感激,竟然想用断成两截的右手来敬礼。“市长啊,我让您失望了!”“没事的,你们活下来了,这才是重要的。”“是啊,可我弟弟他……”张亦菲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了。“嗯,我听说他的情况了,换做谁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好好养伤,顺便静一静吧。”这位老市长在他的下属心里就像父亲一样,在S城的市民口中也颇受赞誉。甚至在天谴者的心里,他也是值得尊敬的人。因为他的理想便是给人们带去安定美好的生活,只是他不认可天谴者以暴制暴的行事作风而已。但这位老市长身上是有故事的,也正是他前半生的经历,让他决心不让自己的人民受到半点的苦。“市长,听说您的侄女明天要回来了?”“是啊,十几年了,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可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喽!”想到侄女要回来,宋青打心眼里高兴。“市长,我们都是您的孩子!”“嗯,好孩子,我一定把那群暴徒绳之以法,给你们个交代。”
在梦氏集团的楼顶,沈振明和奈尔.劳伦斯眺望着S城的落日。“你会永远和我共事吗?兄弟。”“同生共死。”“这座城市的落日真美,可这也预示着黑夜将至。”“是的,这样正是我们存在的理由。”夕阳下,他们碰了碰杯,干了杯香醇的酒。
RB东京成田机场
“松井妍子少佐,市丸悦中尉。记住你们为何而踏上那片大陆,记住你们的仇恨,也记住国家对你们的期望。”年迈的阿部源次郎中将亲自将他的两位得意门生送到了机场,为她们这次特殊而危险的任务践行。
“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松井妍子她们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与成田机场其他乘客别无二致,但举手投足见到一招一式,却又显出异于常人的气质。
“该教你们的,已经教了20多年了,该提醒你们的我也都说了。现在我只能说,我无法保证你们能活着回来,我却能保证,我们会为了共同的理想,而拼上最后一丝呼吸。”阿部源次郎向两位RB精英间谍深深地敬了个军礼。
“必胜!”她们同样庄重地回礼。再转身离去之时,阿部叫住了她们:“最后看一眼祖国的天空吧!”松井和市丸听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而是抬头了,在凝视天空许久后,她们走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