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差官见这穷书生一五一十的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个明明白白,又见刘大妈怯意大减,便胆量大增,刘差官假装大声的咳嗽两下便装作一本正经的道:“穷小子,你得先跟我们走一趟衙门,录完口供后便放你回来,待这案件有进展的时候我们自会通知你前来衙门,但是,你母亲还得待我们详细审问才可入案。你也算是有学识之人,应该懂得朝廷的规矩。”
路弱一听这事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心头大喜,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刘差官,小生这就随你去。”
刘差官道:“马兄,这里就交给你来办,可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马差官道:“这个好说,这小子你就先带回衙门,兄弟稍后就到。”
刘差官道:“穷小子,走吧,天还未黑,可别耽误了本官爷。”
路弱其实心里头想的哪里是去跟他回衙门,他真正担心的是明天要去京赶考。十年寒窗,只待此时。但这事又不得不去办理,母亲那边又还没有处理好,这叫他如何是好。去也不是,不去也不行,正在发愁的时候,刘大妈一眼便猜中了他的心事。强忍着伤痛道:“弱儿,去吧,去了快回,明日一早母亲送你上京赶考,其它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刘差官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听见他们母子俩还在商议着明天上京赶考的事,差点扑通一下笑出声来,暗自乐道:“明天就准备着吃牢饭吧,还想上京赶考,门儿都没有,要不这替死鬼兄弟俩去哪找。更何况这三个流氓每年给顾老爷也进贡不少,如不给他们两个一个交代的话,这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
路弱徒步走到母亲身边,扶着母亲的双手道:“母亲,孩儿去了速速就回,都怪孩儿不孝,太过于任性和倔强。若是孩儿听您的多学点武艺也不会沦落至此。”
刘大妈道:“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快去快回。”
随后,刘差官便带着路弱准备去衙门,马差官便对刘大妈道:“屋里来,这物证可是一大重点,也是这案件的唯一线索。”
刘大妈便随马差官进到草棚,带着满脸的疑问道:“马爷,这哪有什么物证?”
马差官道:“刘大妈,你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所谓物证,就是银子,刚才多的多少铜板来着的?”
刘大妈道:“一共十二个铜板。”
马差官道:“拿出来让我来数数。”
刘大妈便把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十二个铜板从腰间取出来放在桌上。待马差官查看,马差官连铜板看也不看一眼便道:“这铜板可是唯一的证据,我得先带回衙门,等这案情结束的时候,你便可取回来,明白吗?”
刘大妈听起来甚是怀疑,但又不敢作声,只得乖乖的点点头。马差官接着道:“刚才听说你被层外的光身大汉**,这可也得有证据。”
刘大妈道:“这还要啥证据?”
那马差官斜眼瞟了一下刘大妈已被撕破的上衣,然后向刘大妈的上身稍微做了一个动作,示意道:“这衣服便是证据,也得脱下来,一并带回衙门。”
自古以来,女儿之身乃是金玉之身,哪怕是看一眼也得以身相许,更别说是脱掉上衣,刘大妈听到此处才明白那刘差官是借机支开自己的儿子,做出更大胆的事来。越想越是害怕,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哪里想到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刘大妈双手抱在胸前,慢慢的退后,准备想法子再次逃跑。
马差官早已算计在手,拔出佩刀,顺势往那门栓上一扔,然后那门刚好连刀带栓关了起来。
刘大妈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马差官狂笑道:“这孤男寡女的你说还能干什么?!”
马差官说完便向刘大妈扑面而来,像发了疯的野兽一样,顺着刘大妈的反抗之势直接将上衣和裙裤一扒而光,马差官见此上等的玉体更加的失去理智和人性,一手便把刘大妈推向墙边,强压住身体不让刘大妈反抗,刘大妈见马差官便要得逞,反抗又没有力气,张开嘴巴便撕咬马差官的胳膊,马差官怒性大发,使出全力猛的一巴掌掴向刘大妈的左脸,两个颗血淋淋的牙齿掉落在地上,刘大妈嘴角已裂开,满口是鲜血,骂道:“畜生!不得好死!”
马差官恼羞成怒,狞笑道:“畜生?老子横行几十年,还没有人敢骂老子,你算是第一个,有种,骂吧,骂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刘大妈早已没有了力气,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恨自己没用,斗不过这些流氓,突然看见旁边有把大刀,顺便去拔,马差官哪能让她如意,右手猛攻上去,捏在刘大妈的手腕,咔的一声手腕被捏断,刘大妈痛的倒了下去,在地上打滚,正好内衣全被散落开来,如此般的胴体看的马差官眼珠都快掉了出来,猛扑上去,刘大妈已完全没有办法面对这个身有武艺的马差官,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狗贼得逞,看见这大刀插在门上不是很深,便想着用头去撞门把刀震落可打中这流氓,总比被沾污要好的多。
于是刘大妈反抗着用着撞门枕,嘣嘣嘣三声。说来也真怪,这刀哗的一下应声而落,倒霉的却是刀并没有打中马差官,却更加惹怒了发疯的野兽。马差官气得牙痒痒的,顺手拿起刀便刺向刘大妈的肚子,刘大妈一个翻身,大刀正好刺中了她的左肋,刘大妈“啊”的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刘差官和路弱刚行走在半山腰,路弱听见是母亲的惨叫声,立即停住了脚,自言自语道:“是母亲,是母亲。”笨的像猪一样的路弱终于明白了两个差官的这一切,回头便往山下跑。
刘差官叹气道:“这老马,也太过于冲动了,这可如何是好。两条人命,该怎么向顾老爷交代。”正在发愁之际,见路弱回头跑向山下,也跟在路弱的身后,猛追上去。
待赶到家中,马差官早已穿好衣服,路弱冲上去便和马差官缠打在一起,一边哭道:“母亲,都怪孩儿没用。孩儿跟他们拼了。”
刘差官大声叫道:“马兄。这小子可是替罪羔羊。”
马差官闻声便展开擒拿手,轻轻一搓,便把路弱按倒在地,顺手便把路弱绑了起来。
就是这里,昏过去的刘大妈醒过来了,一日连受两次侮辱,早已失去了再生的念头,心里想到只有自己死了他们才可放过犬子,对着路弱轻轻道:“弱儿,娘还活着,是娘当初教你不对,人的一生不能苟活,不能示弱,更不能贪生怕死,有什么愿望就一定去实现,是娘让你白活了这十五年,以后的路你自己去走,大大的男儿,应该坦荡荡,更应该背负起侠义的重任。娘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娘,娘是清白的,不要相信谣言,相信娘吧。”
刘大妈说完后直接滚向大刀,两手一瓣,血淋的大刀从脖子掉落下来,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路弱见状豪声大哭,吼叫道:“娘,娘,孩儿一直都相信您。只是孩儿忍受不住村民的讥笑,才赌气离家出走。孩儿并没有怪您,都怪孩儿没有做到儿子应该做的责任。”
路弱边哭边冲向母亲身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个差官居然抓不住他,路弱抱着母亲,就算千言万语也弥补不了一错再错的过错。有些事情,一旦做错,就是错了,就算用一生来弥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必当初呢?!!
刘差官道:“马兄,这可如何是好?”马差官道:“事与至此。依计行事。把这小子带回衙门。”
两人商量后,便把路弱捆绑起来,押回衙门,路弱早已伤心欲绝,哪里还有心去理会这些,任凭他们摆布。
路家村,两条人命,横尸躺地,也没人打理,躲在暗处偷看的村民也不理会,纷纷议论道:“活该,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看,这不是时候到了吗?”“报应,这就是报应”“这个世道,还是聪明点好,不惹祸上身已是福了。”“这娃子算是可怜了,年小就去了爸爸,现在又没了母亲,这个家可算了没了。哎!”
这里就是武林山余干县,土壤肥沃,气候温和,日照充足,四季分明,雨量充沛,水域辽阔,享有“鱼米之乡”之称。风光旖旎,景色迷人。夏有十里荷香,冬有百鸟恒湖。路弱哪还有心思去欣赏这般风景。刘马二人却哼哼哒哒的高兴的不得了,就这样,一路三人翻过小山坡,穿过两片枫林,已来到县衙门口,刘马两人商议一翻,便拖着路弱进入衙门向顾老爷报道。
路弱想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求顾老爷治这两个狗崽子的罪。”余干县传言顾老爷可是青天大老爷,可怜的路弱哪里想到传言并非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顾老爷见状,三番五下便了解了整事情的经过,路弱怎么也想不通逃跑的小矮子和大胖子早已前来买通了顾老爷,顾老爷见状,二条人命不是小事,如果案件破的顺利又可计一功,这可是何等的高兴。又见这穷小子笨头傻脑的,乐的顾老爷喜上眉梢。顾老爷慢腾腾的道:“先把这人押入大牢,明早传信刑部的尚大人午时开审备案。”
刘马二人更加是乐得连走路都一翘一翘的,路弱还以为明天就可以沉冤昭雪,也没多想什么便随他们押入大牢。一切只有静待明日午时。
路弱静静的呆在大牢里面左思右想,读书,哪有不对?但是不学武功,今天便不会发生这等惨事,学武?又不能做官,但不读书又哪能懂这多的做人大道理。越想越是生气,只恨自己没用,不是一个好男儿,到底是哪里不对,路弱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如今的江湖,没有身怀正义的绝世武学,哪能立世于这个混乱的江湖。身在江湖,就得学会在江湖中生存。路弱一次又一次的遇见难以置信的伤心事,他能逃出顾老爷的魔掌吗?他能走出这片困境吗?他有力量打倒这一切吗?十五岁的他能忍受这一切吗?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