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农家后,左秋冶打量着环境,这才刚入秋,草木却显得尤其枯黄,焉然地耸拉着。
第五迭低着头沉思着,t大的军训,怎么会有一个小村落,虽说只有几户零散的人家,但这也离奇了吧?但毕竟算上自己,有能力面对鬼物的人也有这么多了不是吗?再说了,自己身为一个阴阳师,如果这鬼物伤人害人的话,也是必定要除去的。
但在其他学生眼里,这个小村落,大概只是因为这座荒山t大只是每年用一次,在这一年间,有几户穷人家在这里自力更生了吧?这不是曙光是什么?而且学校貌似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村落,能轻松地度过这军训长达两周的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开门的妇人对屋里喊着,“快出来快出来!别老呆在屋里!有客人来了!”又转过身来对众人说,“见怪见怪!她就是这样!!总是坐在家里。我熬了排骨汤,你们要不要喝一点?”
领队的还是欧阳启,他抠了抠脸,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很麻烦?我们这里这么多人……”
那妇人笑笑,“不麻烦的,我们一大家子都在这里,这里冷冷清清的,好不容易碰上生人,都会很高兴的。”
最终,众人还是把帐篷搭在人家院门前,跟人家要了一碗肉汤。
看着众人说说笑笑的,许诺走到左秋冶身边,小声说,“小冶,这里有点……”“不对劲。”左秋冶接话了。许诺着急的看着左秋冶,“那我们怎么办?向凛又不在,你的手……”她是灵媒,又没有什么攻击力,深陷这个地方……
“只要过几天就行了,还有几天就是我十九岁生日,过了成年礼……”左秋冶说。
许诺听了,脸上的担心总算褪下,“那还好,等到了成年礼,我就帮你解开封印。”她是灵媒嘛!
左秋冶家有一个祖传的封印,凡是本家人,在十九岁的成年礼之前,不得对画皮人偶以外的东西动用冥火,这是血脉的能力。只要解开了这封印,冥火则可以自行使用,不受限制。但这个封印也必须由灵媒大家族的后人进行,所以在这里,许诺无非是唯一的人选。
但这一切都是后话了,现在面前的情景是如何安然无恙德度过这几天。左秋冶等人并不知道这诡异的农庄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历,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顺其自然了。
左秋冶没有喝肉汤,并嘱咐没有阴阳眼的许诺也警惕着周遭。这时那个妇人走来收碗,看见地上放着几个空碗,问“诶!你们怎么都不吃点东西啊!不吃东西对身体可不好呢!”
“嗯,谢谢大妈,但我们最近都要减肥,要知道,女孩子对体重这话题很敏感的!”许诺掐了掐自己腰间的肉肉,皱着脸说。
“呵呵呵……”那大妈也笑了,似乎有些赞同的意愿,“是的呢,我现在不也是在烦恼这个问题么!不过啊,我像你们这个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想减肥啊!”
接着许诺仍然跟妇人客套了几句,直到那妇人收着碗离开,许诺才松了一口气,“小冶啊,真是吓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真的长肉了……”左秋冶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左秋冶带着许诺走向屋后,那妇人跟几个妇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洗着碗。左秋冶看了看许诺,许诺会意,对几个妇人说,“阿姨好,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毕竟在你们这蹭了一餐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就过来看看。”
“没事了,这些事情我们都干得差不多了,你们去休息着好了,要不然,去跟屋里的悦儿玩玩好了,那孩子总是坐在家里。”那妇人笑着,“哦!悦儿就是我家里那个小么,那丫头最近都坐在家里不肯出来。”
“嗯。我们在这里散散步。”许诺挽着左秋冶走了。
左秋冶压低声音对许诺说,“话说我们都没吃东西,散哪门子步啊?”
“呃……不要管这些啦!小冶你看出了什么?”许诺窘迫地摸了摸额头。
“嗯。首先,这个农庄的主位为亥,属阴,为极阴之地,其次,我注意到那个熬肉汤的锅……”左秋冶跟许诺分析者,身后突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有股血腥气,屋子里的阴气更甚。”
左秋冶和许诺皆回头,“你是那个……那个……“许诺纠结着,她记不起来这人是谁,”那个第一次被抽中的衰神!“
我擦!第五迭差点一个趔趄,大爷,能别提这事了么?
“哦!那个半吊子阴阳师啊。”左秋冶挑眉说。
才不是半吊子!他只是有点……晕血,只不过她貌似不知道吧?
“他是阴阳师啊!”许诺有些喜出望外,是不是这样会简单一些?
第五迭有阴阳眼,看出了这个农庄的诡异,但他不知道这鬼物的实力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照样保持着顺其自然的心境。至于身为双生蛊的支酉自然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但她不用像左秋冶等人一样警惕着,因为这普通的鬼物压根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左秋冶说,“要不我们去里屋看看?”她真的很好奇。
“算了吧……你还没有……”许诺小声说。
“没事,这里不是还有个阴阳师嘛!虽然是个半吊子,也比没有强。”左秋冶挥挥手。
第五迭一直说不上话,但他也是很想去里屋看看的。
在众人都围在篝火旁时,两人走进了里屋。为什么是两人呢?因为左秋冶让许诺去看着其他人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左秋冶让第五迭去开门,毕竟人家是阴阳师,就算有个‘开门杀’,也会有能力反抗嘛。第五迭撇撇嘴,上前敲了敲木板门,“笃笃笃”良久,仍然没有人出来开门,这时左秋冶发现门并没有关实,只是紧紧地卡在门框,伸手一推。
“吱呀——”门被打开了,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破旧的油灯在燃烧,角落摆着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被子突起一块,看上去是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