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寝房,龙阳邪君放下双拐坐在床上运气,只觉一身经脉运转极是不畅,一股真气觉得压抑无比,似乎有一股东西在体内乱串,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内力竟比以往强了好几倍。
龙阳邪君不断运气,真气竟越来越混乱,身体越来越热,额头汗如雨下,‘哇’地一声他吐了口鲜血,昏倒在床上。
醒来时司马冶已头眉紧锁地在他的床前,见他醒来,关切问道:“君主现在感觉如何?”
龙阳邪君道:“感觉体内真气混乱得很,似乎有一股东西在体内乱串,欲运气去压住,竟难受得吐血昏倒。”
司马冶忙道:“君主切勿强压体内真气!”,叹了口气又道:“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龙阳邪君道:“为何?”,司马冶又长叹,道:“君主迟早也要知道这件事,臣也就如实跟君主讲来吧。”他顿了下,接着道:“那天君主被那把血剑刺中昏迷之时,血剑就融入了君主体内。”。
龙阳邪君愣住,看了看司马冶严肃的神情,知道他并非开玩笑。
司马冶接着道:“君主看看被剑刺中的地方。”
龙阳邪君解开衣服,只见腹部处一小快如树根般的血红色印记。
司马冶道:“这叫‘魔根’,”又道:“君主可知这把剑的来历?”
龙阳邪君迷茫地摇摇头。
司马冶道:“这把剑叫‘魃剑’,古书上记载,是由远古的魔兽‘魃’的血铸炼而成,剑融合‘魃’的精魄,至阴至邪,这把剑有一个特性,就是‘择主而噬’,它或许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不择主,但每当择主后,除了给其带来强大的能力外,还会渐渐将宿主的心智吞噬,渐渐使其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司马冶叹了口气道:“‘魔根’就是血剑寄宿的标志之一,当魔根渐渐扩张,血剑就会渐渐吞噬宿主的心智,魔根布满全身,那宿主的心智将完全被血剑吞噬,成为一个杀人狂魔。”
司马冶说完,龙阳邪君的额头渗出滴滴汗珠,他发呆了片刻,声音有些颤道:“有办法阻止魔剑噬主吗?”,司马冶道:“古书上记载着两个能让血剑无法吞噬心智的法子,但……”,司马冶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龙阳邪君忙道:“有什么法子。”
司马冶道:“一个是每个月用三百童男女的鲜血尊祭血剑,这恐怕君主是做不到的。”
龙阳邪君失望道:“另一个呢。”
司马冶摇头不语。
龙阳邪君长叹一声,道:“也和第一个一样歹毒吗?”
司马冶摇摇头。
龙阳邪君道:“那是如何?”。
司马冶顿了许久,终于说道:“死”。
龙阳邪君怔住。
司马冶叹了口气,低下头。
沉默许久,龙阳邪君终于开口,他道:“是你叫追命书生来求我去救玉门馨的?”,他转了话题。
司马冶看了看他,点点头。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救呢?你是玄铁城德高望重的总军师,要救任何一个人都轻而易举。”龙阳邪君道。
司马冶摇摇头,叹气道:“臣也是身不由己,若想长久立足,就必须处处小心,越是功高便越会招来杀身之祸。”
龙阳邪君苦苦一笑,道:“我救也好,反正我迟早要离开玄铁城。”,说完对司马冶道:“军师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司马冶悄悄退出。
龙阳邪君靠在床上出了神,许久他对侍女道:“扶我下床,我出去走走。”,侍女跪下道:“君主有伤在身……”,龙阳邪君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跪,我没事。”,两侍女还是低头跪着,龙阳邪君强撑起身子,拿过床边的拐杖欲起身,侍女见状忙起身搀扶。
此时正值正午,龙阳邪君遣散了身边的侍女和护卫,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城墙上,而城里开始嘈杂起来,玄铁城的军队开始撤离天水城,追命书生等一队侍卫已来接龙阳邪君,追命书生道:“军师已下令全军弃退天水城,特请君主赶往下一座城池”,龙阳邪君环望了下天水城,起身,叹了口气,道:“走吧。”。
傍晚时分,玄铁城军队已基本撤出天水城,夕阳下,只留下一座冷冷的孤城。
接下来的这个城池名叫断牙石古城,从林平关以来玄铁城的第四道防线,现在玄铁城的军队开始在此驻扎部署,这座城池过后便是‘天下第一难关’冥城。
玄铁城与各门派的谈判在继续,清月王朝的重臣玉门邪龙在天水城战死轰动天下,断牙石古城过后便是司马冶整个部署中决战之地冥城,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了断牙石古城将是个充满故事与腥风血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