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条人影无声无息出城,便是龙阳邪君和追命书生两人。
清月军营地,八万人马驻扎,营帐连绵不绝,两人出城后并不直接入营,而是在营地不远处观察营内状况,虽然两人轻功都是一绝,但两人都有伤在身,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清月营地内守护极是森严,十营一哨楼,五营便有一队士兵巡逻,龙阳邪君细看这些士兵,行动稳健轻快,显然个个都是练武的好手,而且每个营中的灯都是亮着的,睡觉的士兵亦是随时准备战斗,如此井然有序的布置,高度的防备,龙阳邪君不禁感叹为何玄铁邪君不主动进攻,若是冒然开打,清月就由进攻变成防守,敌众我寡玄铁城定占不到便宜。
两人在外观察许久才找了个机会窜入营内,两人行动无声无息,士兵亦发觉不到。
两人来到个稍隐蔽处,见有个士兵单人从营帐内出来,似是去如厕,追命书生细剑一闪,那士兵便倒下,追命书生之所以称为追命书生,除了其轻功了得外,自然有一手快准狠的剑法,那士兵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已死去。
追命书生脱下士兵衣服,将士兵尸体托到一稍隐蔽处用东西遮住,自己换掉衣服扮成士兵模样,龙阳邪君由于双脚残疾,自然无法假扮士兵,追命书生道:“宫主和我分两路”,两人分开行动。
龙阳邪君独自在营地暗处穿梭,他行动极是谨慎,在乱石岗时他可以借助罡风悬浮从而代替拐杖,如今却不行,他内力恢复不到五成,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谨慎。
渐渐穿过营帐深入,夜已经很深,警卫稍懈。
营地深处,龙阳邪君在一暗处停下,离他一百多米处布置着七个大帐篷,此处守卫比其他处严密了近十倍,这里守卫的士兵行动无声,而且士兵中有六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更是厉害,显然这是清月军的一个重地。
龙阳邪君不敢靠近,他细细观察那六名老者,老者身边笼罩者一层淡淡的气,以他现在的内力,任何两名老者联手便能把他干掉,何况那里还有不少高手,他只得在远处徘徊。许久,他在离那七个营帐一百多米处的另一个营帐附近停下,这营帐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从营帐里出来的两个士兵却吸引了龙阳邪君,两士兵端东西从营帐里出来,小声的有说有笑,竟是两名女子,为何此营帐出来的兵士是女子所扮?
既然那七个营帐无法靠近,龙阳邪君决定进此营帐看一看,此帐外的守卫士兵亦是几名高手,但武功自然比不上七个营帐那边的守卫高强。龙阳邪君想办法以小石稍弄出点动静,将士兵引开,自己则迅速窜入帐内。
到帐内后他便马上趴下匍匐到角落,因为帐内的灯是亮着的,若有人进入便会在帐篷上印出影子。
帐内布置简单但极是精细,一张案桌,案桌后面一张屏风似遮挡着什么东西,龙阳邪君匍匐前进,在屏风附近看到屏风后摆着一张粉红色床榻,粉红色的细丝帐内竟有一女子正在就寝。
营帐内怎么会有一名女子?
龙阳邪君不敢再靠前,他慢慢匍匐到案桌前,案桌并不高,龙阳邪君趴在地下伸手上桌案摸索,上面放着一封信,信已撕开,显然被看过,除此信外案台上只有笔墨砚和白纸,并无他物,龙阳邪君悄悄把信摸下揣入怀中。
信放入怀里后他准备离去,此时女子在床上并未发觉,帐内极是安静,龙阳邪君不禁觉得自己像个小偷,而且堂堂的龙阳邪君竟在一个姑娘的房内行窃,但也顾不得多少,他继续趴地匍匐着到帐门附近,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出营帐后龙阳邪君立即远离了那守卫极森严的七个营帐,若是在那营帐附近被发现,说不定会丧命再此。
直至四更,龙阳邪君才离开了清月的营地,但除了那封信,他一无所获。
他看过那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玉门馨亲启,
你随伯父征讨玄铁叛军已一月有余,不知在那边可安好,离别一日如隔三秋,盼伯父早日凯旋,得与你相见,我父君已定数日后派那左军师支援伯父,那左军师的武功极是阴邪,望要告知伯父注意此人,在宫中之时其弄阵之地,上空云朵乌黑,阴风袭袭,闻鬼嚎之声不断,极是可怖。唉,望你和伯父能早日平复叛党,平安归来,我在千里之外的宫中念着你。
琅
信似是一封情书,信上没有半点有关玄武大炮的信息,龙阳邪君有些懊恼。
进入青烟城,玄铁邪君已在等他。
“贤弟可盗到图纸?”玄铁邪君迎上问。
龙阳邪君摇摇头,道:“追命书生回来了吗?”
司马冶道:“已回来了,宫主可有何收获?”,龙阳邪君把怀中那封信交出,玄铁邪君忙接观看,看完后一脸不悦,司马冶问道:“君主,信上什么内容!”。玄铁邪君把信交给他。
司马冶看完惊叫道:“不好!”,玄铁邪君问:“军师为何惊慌?”,司马冶忙道:“君主,关于号召武林各派结盟对抗清月王朝之事如何?”,玄铁邪君道:“约定于下月十五于凌云山进行商议。”,司马冶道:“君主现在马上前往凌云山,想办法迅速把联盟之事办妥。”,玄铁邪君不解道:“军师为何如此惊慌?”,司马冶道:“事态紧急,君主得尽快行动,以后冶自会向君主解释,目前只有武林结盟才能挽救玄铁城!”。玄铁邪君稍沉默,他转对龙阳邪君道:“贤弟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龙阳邪君自然知道两人有事商议不便他在场,出来后他有些不解,司马冶为何看信后如此惊慌,信中所说的左军师又是何等人物。
此时天已快亮,龙阳邪君赶回自己所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