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妹妹怎么会在易珠的房里?”找唐兆蒙的五房夫人看着坐在窗户前的田宝珍。
微笑着点了点头的田宝珍看着窗户外的五房夫人道:“姐姐是不是在找蒙儿?”刚说完,里屋里的唐兆蒙一只手捏着几块糖果,身后的小黄狗耷拉着舌头围着唐兆蒙不时的跳起来去抢唐兆蒙手上的糖果。
“大黄蹲下!”手指着地上夹着尾巴的小黄狗,唐兆蒙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显现出一丝的霸道之气。
低声叫了两声的小黄狗耷拉着舌头流着口水看着唐兆蒙手上的糖果,进门的五房夫人看着从里屋走出来的唐易珠微微一笑:“易珠,蒙儿又给你忝乱了!”
“不添乱蒙儿怎么乖,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唐易珠说着满目充满温柔之色的看着唐兆蒙。
一旁的唐易蒙紧紧的抓着手上的糖果塞进田宝珍的手上:“姨娘不伤心,吃糖!”
椅子上的田宝珍微微一笑,一手摸了摸唐兆蒙的小脑袋笑道:“姨娘不伤心,来姨娘给蒙儿扒开!”说着接过唐兆蒙手上的糖果。
把田宝珍手上的糖果塞进嘴巴里的唐易蒙,嘟着小嘴举着手上的糖果:“姨娘也吃!”
站在一旁的五房夫人微笑的走到蒙儿身边对着椅子上的田宝珍笑道:“吃吧!”
有点尴尬的田宝珍接过唐兆蒙手上的糖果紧紧的抓在手上,地上的小黄狗哀号一声,眼神干巴巴的看着唐兆蒙手上余下的糖果。
踢了地上小黄狗一脚的唐兆蒙嘴巴里塞满了糖果不满的跑到五房夫人的身前手指着椅子上愁眉不展的田宝珍:“娘亲,是不是二哥又惹姨娘生气了?”
“蒙儿不要乱说!”
看着严厉的母亲唐兆蒙撅着嘴巴小声嘟囔起来:“一定是二哥不好!”脸色不好看的唐易珠走到五房夫人面前欠了下身子:“姨娘,今天的事情还要五姨娘原谅我娘!”
拉着唐兆蒙手的五房夫人微笑的拉起唐易珠的手笑道:“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看着善解人意的五房夫人,唐易珠微笑的点了下头:“谢谢五姨娘的谅解,我娘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被一时迷了心窍!”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椅子上的田宝珍看着神情慌张的灵儿,心里咯噔一下,五房夫人抱起唐兆蒙看着冲进门连招呼不打的小丫鬟,一旁的唐易珠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灵儿脸色惨白的拉起椅子上的田宝珍。
后园中,脸色红润的三房夫人带着几个下人站在田宝珍的门前,只见几个穿着棉服的下人将田宝珍的被褥全都扔在了门口的雪堆上,门前也高高的挂上了白色的绫子,跟着田宝珍赶来的几个人不知道三房夫人又是闹的那一出。
“都给我住手!”正在忙活着的几个下人看着脸色阴沉的唐易珠,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旁两个丫鬟陪同下的三房夫人转身看着几个人厉声呵斥起几个下人来:“还愣着干什么?给我都扔了!”
抢过下人手上棉被的唐易珠大声训斥起下人们来:“都给我放下!我看你们谁敢扔!”
三房夫人看着事事与自己唱反调的女儿唐易珠瞪着眼睛一甩衣袖:“我是一家之主!我看你们谁不听我的我就把谁赶出唐府!”
“娘!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苦苦哀求的女儿,三房夫人算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根本不估计别人的感受冰冷的说道:“现在我是一家之主,我决定的事情还需要跟你们交代吗?”
“砰”的一声,唐易珠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哀求道:“娘你醒醒吧!人在做天在看啊娘!”
啪的一巴掌,三房夫人气的狠狠的抽了自己女儿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存心咒为娘死是吧!”
看着已经执迷不悟的母亲,唐易珠哭着笑起来点了点头:“是!要是没有你这个家比现在安生的多!娘我累了,真的累了,自从我懂事的时候,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我不管别人!我有今天还不是靠自己吗?我靠谁来!苦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每一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所选择的不一样,唐易珠心凉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既然自己改变了,那就放任吧,含泪跑出去的唐易珠似乎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
“还都愣着干什么!”跺着脚的三房夫人恶狠狠的呵斥起看热闹的下人来。
无心为之,倒霉的事情总是围绕着自己,站着的田宝珍平静的走到三房夫人的面前,看着自己的新婚被褥被当成垃圾扔在地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楚,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一步,不是用逃避来息事宁人。
“三姐,别扔了!”
田宝珍平淡的语气点燃了三房夫人的火气:“哼,我一家之主做事,用的找你在这品头论足吗?给我扔都给我扔了!”
“三姐,你这事情做的我看不下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一家之主,这样做不是让大家寒心吗?”
“哼!老五,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吗?”三房夫人冷眼瞟向抱着蒙儿的五房夫人。
看着凶巴巴的三房夫人,五房夫人怀里的唐兆蒙拉了下手上的绳子用稚嫩的语气看着地上耷拉着舌头的小黄狗:“三姨娘是坏蛋!大黄去咬三姨娘!”
地上的小黄狗似乎听懂了小主人的话,跳起来冲着发狠的三房夫人汪汪的大叫起来。
“好!一条狗都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是吧!”三房夫人手指地上的小黄狗指桑骂槐的说道。
“够了!”田宝珍大叫一声,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这个平日唯唯诺诺身材单薄的小女子。
“叫什么叫!你是不是也想学这只狗撒野?”
一直希望能用自己的委屈换来别人的田宝珍看着三房夫人,平日的处处避让,息事宁人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冷眼旁观与欺凌,是,自己在别人眼睛是一个姑娘,一个乡下的丫头,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田宝珍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