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去何从的田宝珍似乎找到了风向标,以后日子还很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就像大夫人说的,进了唐家门,就是唐家的人,或许直到死也改变不了。
“不说了,宝珍早点歇着吧!”五房夫人倦意的闭上了眼睛。
相比起田宝珍与五房夫人安静的谈话,唐家二公子唐易明赤落着上身躺在怡香楼头牌花妓孙十娘的床上,两者相比较似乎显的是那样的滑稽可笑。
孙十娘面若桃花,红色的小肚兜是有点褶皱,圆润的手指在唐易明的胸口上画着圆圈。
唐易明一手抚摩着孙十娘柔弱无骨丰叟浑圆的肩膀眼神中略过一阵杀意,看着枕边的唐易明孙十娘呵呵一笑:“易明,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老头子的事?”
手指点在唐易明嘴角的手指顺着下巴滑向胸膛的孙十娘皱了下眉头:“你家老头子不是死了吗?哎,奴家还以为这段时间你不来了呢,谁知道你怎么猴急!”
一手抓着孙十娘的手,唐易明有点单薄的胸膛狠狠的压在孙十娘的身上眉目一挑玩世不恭的笑道:”老头子死了就死了,怎么能让你独守空房呢?”说着就要去解孙十娘上身的红肚兜兜。
皱着眉头的孙十娘两手轻轻推了下趴在自己身上的唐易明:“易明,今天奴家的身子不舒服,伺候不了你了!”
“扫兴!有事?都有事!”心情郁闷的唐易明生气的从床上趴起来坐在椅子上。
“别生气吗?奴家用嘴还不行吗?”趴在唐易明身后的孙十娘眉目一撇取悦的笑道。
唐易明淫邪的一把将身后的孙十娘拉到身前,看着跨下高低起伏一晃一晃的孙十娘的脑袋,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清晨,一夜的积雪,松软的铺满了整个唐家大宅,几个仆人手持扫把扫着院落中的积雪,阳光顺着堆满雪的老松撒在地上,穿戴好的田宝珍,在灵儿的搀扶下向前厅走去。
前厅内,四个大暖炉烧的房里暖洋洋的,大房夫人坐在上座,看着下人将饭食端到桌子上,这是唐家的规矩,一日三餐,所有的夫人子女必须围坐在一起,自从唐富贵走后,大房夫人依然沿袭着唐家家风。
刚要进前厅的田宝珍,被匆匆赶来的唐易明推倒在地,脚腕一晃的田宝珍蹲坐地上,灵儿慌忙的搀扶起地上的田宝珍。
看着地上被自己推倒的田宝珍,唐易明丝毫没有愧对之心,反之一甩衣袖子恼怒道:“晦气,大清早的碰上你个扫把星!”
“夫人你没有事情吧?”
皱着眉头的田宝珍一起身,脚腕传来阵阵的疼痛,路过的三房夫人磕着瓜子眉目一撇冷笑起来:“这不是害死老爷的狐狸精吗?这是怎么了?起不来?呵呵,起不来就跪地上吧!唐家罪人!”
一旁幽怨的唐易珠看着落井下石的母亲,慌忙扶起地上的田宝珍:“六姨娘,我娘说的话是无心的,她只是在气头上!”
咬着嘴唇的田宝珍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唐易珠心里别扭的笑道:“我知道!”
实际年龄比田宝珍还要大的唐易珠点了点头:“灵儿姐,扶六姨娘回房,找村里最好的大夫,大姨娘那我去说!”
“是,小姐!”
“谢谢!”憋红脸的田宝珍点了下头在灵儿搀扶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叹了口气的唐易珠微微一笑:“在这个家也许我们会成为唯一不会相遇的人吧!”说完走进了前厅。
灵儿搀扶着一瘸与拐的田宝珍走房间,脚腕疼痛难忍的田宝珍额头上蚕豆般的汗珠滴在鼻角上。
“夫人慢一点!”灵儿费劲的将田宝珍安置在床上,一手拿起长方形的软枕竖在床头上,看着靠在床头上的田宝宝珍,灵儿乖巧的半蹲在地上去脱田宝珍脚上的绣花棉鞋。
“啊!”
半蹲在地上的灵儿看着银齿含唇疼痛难忍的田宝珍,小心的脱掉鞋子,将田宝珍纤细的小腿放在床上,拉起叠好的被子盖在身上。
“夫人,灵儿现在就去请村子里的孟大夫给夫人诊治!”说着灵儿就要出门,一动脚腕感觉撕心裂肺的田宝珍一手拉着灵儿。
转身看着床上的田宝珍,灵儿欠了下身子:“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
“灵儿,我躺一会就没事了,别麻烦了!”
摇了摇头的灵儿,知道田宝珍是怕几位夫人拿这件事情嚼舌根子,本来对自己就有偏见的二公子唐易明,在因为几位夫人的风言风语传到大房夫人耳朵里,更加嫉恨自己,长年在唐府中服侍夫人们的灵儿一手抓起田宝珍的手放在被子里微微一笑:”夫人别担心,孟大夫的诊金都是按年给的!”
两手拄在床上费力起身的田宝珍坐在床上看着灵儿嘴角微笑道:“灵儿,我的真的没有事情,以前去地里也扭伤过脚腕,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做坚强的田宝珍在灵儿的眼里,比起几位夫人的阴险狡诈,搬弄是非相比起来要更加的亲近,淳朴,几日的接触中灵儿早已把这个命运多舛的乡下夫人当做了亲近之人,任凭田宝珍怎样哀求,灵儿还是坚持去找孟大夫。
雪夜过后的阳光变的似乎比以往更加干净,老松树上的积雪压弯了松枝,出了门的房门的灵儿低着头顺着蜿蜒曲直的走廊向唐府门外走去。
埋头走路的灵儿走到三房夫人窗前时,听见房内传来了几声娇喘声,眼珠一转的灵儿心道:“三房夫人不是在前厅与几位夫人用早点吗?莫非是?”灵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左右看看四下没人,哈了下手指轻轻的戳破了糊在窗户一角的白纸。
顺着戳破的洞望去,只见三房夫人房间的椅子上,二公子两手环抱着三房夫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手居然放在三房夫人屁股上。
惊掉下巴的灵儿实在不敢想象,老爷刚刚过世,唐府变的就会如此的不堪入目,这是家门的不幸?还是早已隐藏在富贵风光背后难以启齿的恶性毒瘤?
“哎呀,别着急,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房间内两腿夹着唐易明大腿的三房夫人说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