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汪霞气呼呼的大叫一声一挑手上的剑刺向汉子的心窝,汉子笑着一横手上的关刀挡在自己的胸口上,气呼呼的汪霞有点不耐烦,借助弯曲的宝剑一用力,纵身刺向汉子的肩膀。
见汪霞招招如此狠毒,汉子嘴角一横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身子一跃,手上的关刀抡向马上的汪霞。
眼见明惶惶的关刀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汪霞儿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脚变的不听自己的使唤,心道:“难到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从马车里晕头转向的田珍珍见汪霞面临陷境,心里慌张的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在风中的石块画出一道弧线,狠狠的砸在汉子的屁股上。
汉子屁股一吃疼,手上的关刀没有了刚才的架势,趁其不备小脸惨白的汪霞一拉马缰绳,马儿身子一跃,汉子的手上的关刀在地上砸出一道深痕。
“你!”汉子捂着屁股恶狠狠的手指着田珍珍。
田珍珍连忙摆了摆手尴尬的笑道:“你认错人了,真的不是我,你认错你了!”
呲牙咧嘴的汉子一瘸一拐的拖拉着手上的关刀向田珍珍跑来:“你个臭娘们,既然背后偷袭我,哎,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都说了你认错了,哎,你看后面有人!”田珍珍声东击西道。
男子恶狠狠的一侧头,汪霞已经被几个山贼纠缠在一起,根本无办脱身,田珍珍趁汉子转头的工夫拔腿就跑。
身经百战的汉子怎能容忍被一个小女子戏弄,传出去有损自己山头的名声,不管屁股上的痔疮,一甩手山的关刀挡在田珍珍的面前。
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心里凉了半截,自己只要快一步,现在已经是刀下的冤魂,田珍珍咽了口吐沫眼睛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关刀。
“跑!跑啊!你要动一步,老子就把你一道劈成两半!”
田珍珍已经吓的没了魂,只是傻傻的愣在那里,人群中汪轩扬见田珍珍有危险,对着人群大声一吼,挥动起手上的宝剑接连砍翻三个人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向田珍珍。
“哦!”一动屁股生疼的汉子提起关刀,汪轩扬眼见不妙抓起马背上的弓,随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身子在马背上一侧,箭离开弓弦,耳边回荡着弓弦瑟瑟声。
“砰”的一声弓箭将汉子手上的关刀弹开。
田珍珍随即大叫一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救命啊!救命啊!”“真是找死!”凶狠汉子的身子一转,挥动起手上的关刀,向田珍珍的后背砍去,马背上的汪轩扬身子一侧拦起田珍珍的后背,锋利的关刀已到眼前,看着绝望的田珍珍,汪轩扬安慰的一笑,一驱马儿,将田珍珍拉上了马儿。
为了救田珍珍汪轩扬的手臂被关刀轻微的划了一道,伤口不深,锋利的关刀还是在汪轩扬胳膊上带出了鲜血。
还没来得急说感谢,汪轩扬一手将身前的田珍珍按倒在马背上,暗箭射穿了汪轩扬的肩膀,紧接着几只暗箭射进汪轩扬的身前,白色的棉衣顺着箭洇出血花。
“啊!”
口涂鲜血的汪轩扬身子晃了几下趴在田珍珍的身上。
马背上的田珍珍手心冰凉的抚摩着汪轩扬俊俏的面容,似乎嘈杂的撕杀已经将连人忘却。
太阳像往日一样升起,不变的是那让人不似伸手触碰的寒冷,汪府简约的房间中田珍珍守在汪轩扬的床边。
这已经是第三天,深度昏迷的汪宣轩扬似乎没有想要醒过来的迹象,坐在一旁的田宝珍没当想起三天前所发生的那一切,心了总是后怕,如果不是汪父与汪霞带领假定拼死相拨或许没有任何人会逃出山贼的手心。
“王医生!”田珍珍慌忙的站起身来看着背着药箱走进来的男子。
眉目清秀的大夫点了下头,放下手上的药箱走到床边为汪轩扬号起脉来。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田珍珍有点焦急的拉起王大夫的手问道,摇了摇头的王大夫道:“伤口已无大碍,我开几副方子,为公子调理内伤,至于几日能醒还要看公子!”
坐在椅子上的王大夫拿起纸笔写起方子来,近几日王大夫一直忙于诊治汪家三人的伤势,身心多少有点疲劳好在是妹妹与汪轩扬有亲事,于公于私自己也要全力为汪家三人治疗伤事,没当想起自己的疼爱的妹妹似乎一切都变的风淡云轻。
拿到房子的田珍珍赶忙叫人去药房去抓药,汪父伤势较轻夫人使唤了几个丫鬟照料汪父,汪霞女儿身多是皮外伤顾及良多,汪母亲自照料汪霞,照料汪轩扬的重担落到了田珍珍的身上,为了照料好自己的救命恩人,田珍珍已经三天没有上床休息,累了趴在床边休息一会,原本红润的脸旁依稀见得几分的憔悴。
“小姐我先告辞了!”王大夫笑着背起药箱退出了房间。
送走王大夫之后,田珍珍轻扣了下干涩的嘴唇坐在床边的梨花雕木的凳子上,一手拉起洁白的棉被盖在汪轩扬露出的手上。
躺在床上的汪轩扬紧紧的闭着双眼,面色如雪白一样毫无血色可言,如果说阎王是给自己第一次选择的机会,而眼前的少年对于田珍珍来说俨然是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
“年少时,我一直幻想着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出现在我的世界中你知道吗?呵呵,来到这我找到了白马王子!”田珍珍颇为讽刺的自嘲道。不多时,小丫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走了进来:“小姐,药煮好了!”
微笑的点了点头的田珍珍接过丫鬟手上的药汤轻轻的吹了下:“先帮我拿一下!”
小丫鬟接过田珍珍手上的碗,起身的田珍珍坐在床边轻轻的将躺着的汪轩扬拉进自己的怀里,接过丫鬟手上的药汤轻轻的吹了下放到汪轩扬的嘴边。
凝闭双眼的汪轩扬干涩的嘴唇一动不动,黑色的汤药顺着汪轩扬的嘴角流了下来,小丫鬟赶忙拿着手绢将流到汪轩扬脖子中的药汤擦干净。
“这下该怎么办?公子没有办法自己喝?”小丫鬟试探性的询问起床边的田珍珍。